涔的他紧攀着林木森宽阔的肩膀,急促着浅口吸着气,“Cao我,快点。”
林木森的硬/挺的性/器还被紧致的肠rou毫无缝隙地包裹着,他半晌没有回应,程诺忍着神经抽搐,再次出言催促。
原本月光透亮的上空突然被Yin翳覆盖,卧室的窗户,连带着浴室和厨房的玻璃门,应时炸裂,吊灯忽闪几下,整栋楼的电路也忽然失灵。
十月底的冷风吹了进来。
林木森单手捏住程诺的喉咙,缓慢地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
“良萱在哪?带我去见她。”
程诺被他一手控制在床上,分明嗅见林木森突然而来的,浓郁到几乎要凝结低落的,一身血腥味儿。
这才像他曾经预想过的,招鬼现身的场景。
真可惜,我还没来得及给他唱生日歌。
这是程诺唯一遗憾的。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程诺都在质疑人类韧性的意义,像他自己,每每被生活痛击、碾压,却一次比一次更能顺其自然,坦然地面对暴风骤雨,然后庸碌着等待下一次不知何时出现的意外。
苦难不给予他成长,反而让他看透自己的人生就是无趣和麻烦的堆砌。
林木森的出现,一度平稳美好到程诺忘记了生活的常态,然而错轨的列车要么回到原轨,要么奔向毁灭,在结局来临前,程诺不知道他和林木森到底搭上了哪节车厢。
林木森发号完施令,就遽然消失,像一阵烟雾,不等风吹就散了,只剩下久久不散的血腥味儿。
程诺从床上爬了起来,自顾自地到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冰冷的水柱冲刷过他的脸庞,近来消减的体重,如实体现在越发线条分明的颧骨下颌轮廓,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左右端详了片刻,苍白的皮肤下已经不剩多少血色,指节褶皱的暗沉都带了些灰白。
撩开额前滴水的头发,镜子里的面孔棱角锐利,肤色惨淡,眼圈黑沉,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唯独眼睛还有些神采。
客厅因为刚才的意外一片狼藉,电视剧的屏幕也起了裂纹,程诺披着浴巾坐在幸免于难的沙发上,隔断橱柜上限量版大黄蜂模型掉了下来,滚落在他脚边,程诺弯腰捡了起来。
自从清醒过来,林木森就很少再摆弄这些他曾经爱不释手的玩具,程诺总认为他多少还是喜欢的,只是抹不开面当着自己的面再痴迷这些玩意儿,于是没舍得丢,全都小心放在展柜上。那些林小乖喜欢过的、亮晶晶的玩具和漂亮小姐姐的海报,程诺也细心收藏了起来。
程诺实在烦了养宠物,那只受伤的小猫只好托保安在附近找了靠谱的养家,对方感谢程诺付的药费和准备好的全套用具,加了微信,时不时还给程诺发些小nai猫玩耍的视频,只是他从来没回过。
小乖爱看的绘本和电视,他也不知不觉中归档储存了起来。
他和神志清醒的林木森相处得最久,然而能够留下的所有东西,好像都只存在于林木森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林木森越是清醒,越是回忆得多,程诺离他越是遥远。
程诺起身把手办放回橱柜,拿起手机订了最近一班,凌晨五点飞往良萱所在城市的航班。然后起身收拾行李开车赶往机场,像他曾经度过的无数个不眠之夜。
疲倦令他更清醒,疼痛让他更放松,他好像,没法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骗自己真的喝醉了。
已经八九年没有和良萱再联络,两个人共同好友为零,程诺找到良萱不是难事,难在他该以什么借口上门拜访。下了飞机,深秋的天空才蒙蒙擦亮,程诺收到了一份良萱的资料,他看到良萱怀孕的消息,牵强地想着送份份子钱总该不会有人拒绝吧。
考虑到孕妇的作息,程诺在良萱所在小区附近的nai茶店坐了几个小时,顺道买了个果篮,才敲响了对方的房门。
“来啦。”
良萱扶着后腰,开门看到程诺,有些意外,一时没想起来他是谁,“你好,你是……程……”
“程诺。打扰了。”
“很久没见面了,我最近刚好来这边出差,听说你怀孕了,想着过来看看你,顺便沾沾喜气。”
程诺拿出红包,良萱被他搞得云里雾里,面上还是带着笑容推拒,然而摸到红包里包着张卡,她有些踌躇,最终还是收下了。她和程诺没什么交集,然而多多少少听起曾经的同学朋友讨论起他,从前不打眼,这么些年发展得却越来越让人眼红。
拿人手短,良萱侧了一步,招待程诺进门。月份渐大,她手脚水肿也更加严重,穿着拖鞋挪着步要给程诺倒茶,程诺怕她有个闪失,连忙自己动手替她和自己都倒了杯水。
程诺和良萱统共没打过几个照面,如今重逢更是陌生。
印象里的良萱,长了张是个直男就会喜欢的干净面容,皮肤白净,双眼明亮,眼角微微下垂,没有卧蚕显得眼睛有些单薄,不笑时清苦,笑起来却格外温柔,人中一抹小痣,平添了些可爱,脸上没有一处不柔和的线条,清纯得像是水彩画里的天空。
林木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