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可见其心虚有鬼。
赵清河与高峰一把年纪,居然还如此为老不尊、不知检点。尤其高峰,打从在Benissimo起就三天两头称赞海湾,色眯眯的眼睛盯着他,一看便有问题。即使赵清河看着清高,但是表面越正经内心越风sao,难道还想往外摘?
至于秦川,年纪轻轻一副不着四六的模样,懒洋洋歪在沙发上,必是故意做出慵懒的神态,试图卖弄性感勾`引海湾。否则何以解释餐厅几十个员工,海湾偏偏与他走得近?
迟归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赶走脑海里的魔鬼,清清嗓子道:“记着,有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哎呀,我知道了嘛。”海湾揪揪裤子下车,冲别墅区外杵着的陆远舟招了招手。
两个人的身影逐渐没于一点,迟归将车停在山路边,给自己点了一根雪茄。
“哈哈哈哈——你怎么忽然剪了这么个智障?”陆远舟一见海湾便笑弯了腰,按着岔气的腹部喘嘘嘘道:“我的天,像狗啃了似的,你到底为什么这么任性!”
海湾撅起嘴巴,右手摁着自己刚搭到额头一半位置的锯齿形齐刘海,怨声说:“又不是我弄的,都怪迟归,我都不敢随便出门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几天前迟归让Jennifer给海湾在驾校报了名,督促他尽快去把车学会,免得有事用车时不方便。
海湾体检回来接着预约了科目一考试,由于问题过于简单,他一次性通过,很快进入到了实战阶段。
那晚从浴室洗过澡出来,说起第二天去驾校学车的事,海湾摆弄着吹风机道:“我测视力还可以,没下降多少,就是我这个头发好像太长了,会不会挡眼睛看不清啊?”
迟归正站在另一边的水池前给他手洗丁字裤,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点头说:“是有点长,不过学车影响不大。”
“我还是剪剪吧,万无一失嘛。”于是海湾决定剪剪。
然而历史无数次告诉我们一个真理,头发一定不要自己剪,请把专业的工作交给专业的人做。
可惜当时的海湾不明白这一点,当时的迟归虽然明白却毁在轻敌上,他们都认为,小小何必兴师动众,不过一剪刀的工作。
其实海湾本无,头发长长以后顺势垂在额上,有时嫌碍事他便随手捋上去,从未动过特意花钱去修剪的心思。
今天既然要剪,何不剪个新鲜的。所以他们探讨了一下,决定剪个减龄的齐,刚刚遮住眉毛的一半,又青春又靓丽,还显得乖巧。
海湾正襟危坐,两条腿并拢搭在放干水的浴池里,如此剪掉的碎头发落进去,稍后可以被池水冲走,清理简单不麻烦。
迟归有模有样地抖开大浴巾,给他戴围兜一样戴在身前,边缘绕脖子两圈塞进了领口,然后拿起剪刀,扽起头发,沿着眉毛的位置“咔嚓”剪了下去,动作干脆利落,毫无拖泥带水。
“好了,看看吧。”他自信地放下剪刀,扶着海湾的肩膀转过身,对镜中影子问:“怎么样,满意吗?”
海湾愣了两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满……意?你这弄得也太粗糙了吧,一边长一边短的,而且还遮着眉毛,看起来一点儿都不Jing神。”
“修修就好了。”迟归再次自信满满地拿起剪刀,却被海湾一把夺了过去:“我还是自己来吧。”
于是大权从Tony迟交接到了Kelvin海手里,后者站在落地镜前,再也顾不上地板卫生,左一剪、右一刀地修了起来。
奈何他的头发好像故意同他作对,修完左边右边不齐,修完右边左边不齐,好容易两边都齐之后,中间又缺了一块,左右两边只好再次与之对齐。
经过九九八十一分钟的磨难,海湾最终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使命,齐如刀裁,但是长度却……
最后的最后,海湾吹干头发,才发现他这狗啃的刘海,到底也没有齐,而且呈现出一种长城般的齿轮状。
迟归不仅没有愧疚,反而在一旁尽情嘲笑:“嗯,虽然剪失误了,但看起来还可以,感觉你更傻呼呼了,像个小男孩。”
海湾欲哭无泪,捧着自己的脑袋恨不能时间倒流:“啊——你们还冷嘲热讽,敢情丑的不是你们!自从剪了这个奇丑无比的破,迟归都嫌弃我了,再也没碰过我!以前他每晚都……现在都三四天了。”
“拜托,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好不好?”陆远舟一面走一面扶着腰直笑。“你就像那个书上画的21三体综合症的插图,说真的谁看见这个能忍住不笑?”
海湾听如此说,用手遮掩着打起了退堂鼓:“要不然我还是别去了吧,我这个头发真的太难看了,万一他们看见我更加认定你跟不三不四的人混,不是越弄越糟了么。”
“没关系又不是让你去选美,能看就行了,我要求不高。”陆远舟使劲儿拖着他向里走,转过小花园,来到了一栋门户大开的别墅里。
迟归的雪茄在焦急等待中慢慢燃烧,海湾剪了新之后显得益发可爱,脑袋顶上“咕嘟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