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得再寻找其他资料补强。
白天必须上班的他,只能利用下班之后用功。时间好像怎么用都不够,他连搭电车的时候都书不离手,中饭时间也边吃着便利超商买来的御饭团边翻资料。
[甲斐谷,你在干嘛啊?]
[就是在搜寻啊……]
午后的办公室,长田忍着笑意表情奇妙地站在甲斐谷身后问。
[连左手一起动比较方便吧?]
被她这一说,甲斐谷才想起自己的左手。他边吃饭团边上网搜索,没想到太投入居然忘了手上还有吃剩的食物,赶紧把剩下的饭团塞进嘴里。
[你最近满努力的嘛。]
[应该是说补足以前的偷懒吧……]
甲斐谷有点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
[肯努力是好。但不要太过头了。]
甲斐谷虽然点头,却心知如果不鞭策自己努力,恐怕无法完成这次的削减案。而且好不容易抓到一点头绪,总想着得再加把劲才行.就不由得焦急起来。
边把现学的知识硬塞进自己脑袋里,甲斐谷终于开始着手进行KASHA系列全部容器的成本削减案。铁制容器预定全在中国工厂生产制造。先前曾因设计事宜而跟中国工厂的负责人接触过,所以这次的削减案谈得很顺利。跟对方说明要求之后,隔天就收到工厂负责人传来的报价单,看到那距离目标值差距颇大的金额,甲斐谷不禁愕然。
他接着调查原料和涂料的进货来源,拜托相关部门尽量找愈便宜的愈好。一开始本来不太愿意换掉长期合作对象的制造部负责人,也屈服在甲斐谷再三的电话请托以及他对龙设计的热忱下,答应为他奔走。
由于会议时间愈来愈逼近,还有种种联络上的问题.甲斐谷连回家都舍不得,干脆住在公司里。原本公司并不允许职员留宿,不过一遇到新商品发售前或年底最忙的时候.有些规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甲斐谷拿着睡袋睡在资料室里,早上就在洗手间里梳洗。虽然没办法洗澡,但起码内裤是天天换。
每天都住在公司的他,跟警卫伯伯关系打得不蜡,还收过对方送的杯装味噌汤当早餐。刚开始留宿时,晚上他多少还会睡点觉,但从开会前两天起,他就连睡觉和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了。最糟糕的是,中国工厂那边的预算一直没有送过来,没有预算就没法制作资料。他只好边凝大纲边等中国工厂联络。
在会议预定日的前一晚,久等的中国工厂资料才送来。晚上八点,甲斐谷终于做好比目标额还略低的预算案。亢奋不已的他,喜孜孜地把数字打进早已做好的资料中。
存妥资料后,只需打印一份拿去影印即可。一想到自己终于大功告成,甲斐谷顿时全身无力,感觉浓浓的睡意袭来。大半夜开影印机可能太吵,明天早上起来再印应该也无妨,反正会议下午才开,早上印还绰绰有余。干脆连打印都留到明早再做好了……想着想着,甲斐谷已趴在办公桌上失去了意识。
早上七点半,甲斐谷被警卫伯伯震度近五级的力量摇醒。洗好脸,到便利超商吃完早餐后已经快八点。想说藤原大概快到了,他赶紧刷牙弄好头发,一回到办公室却发现藤原已在开电脑了。
甲斐谷回到自己座位上,看着笔电[咦]了一声,画面一片漆黑。他不记得昨天弄完资料后有关机啊。满心讶异的他再度按下电源钮,却毫无动静。
不祥预感在他胸口翻腾。看他不断按着电脑电源,坐在对面的后辈不禁过来询问。
[笔电好像怪怪的,怎么按都不会动。]
[咦,真的吗?]
后辈也走过来察看电脑的状况。万一硬盘坏掉……光是想象就足以让甲斐谷冷汗直流。这几天汗与泪的结晶将化为乌有。他不断地按着电源,还像跟人拜托似地向电脑哀求,但冰冷的机器仍旧无动于衷。
[之前我记得有台电脑好像也这样坏过,就是硬盘出了问题直接换新。]
长田站在甲斐谷背后说。
[换新……那里面的资料呢?]
[当然报销了啊。]
甲斐谷眼前顿时一黑。报销的意思就是资料全部不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脑袋完全空白的甲斐谷还望着黑色的电脑荧幕发呆,就到了晨报时间。部长难得长篇大论地演说,甲斐谷却一个字也没听进耳里。他整个脑袋只有坏掉的电脑。电脑怎样他根本不在乎,他要的是辛苦做的资料回来。那是今天下午开会所需的削减案原稿啊。
部长的演说一结束,甲斐谷立刻打电话给公司里保守的电脑负责人。听到负责人说[上午有两台电脑要修……下午才能过去],甲斐谷几乎失控地大喊[拜托你现在就过来!]。他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直盯着负责人的背影看,听到的却是[不拿回去仔细检查的话,很难找到问题在哪里]这种最恶劣的结果。
早上十点,悲惨的电脑送到了维修部。对方口头上说会立刻检查,但实际得花多少时间修理还不知道。业务促进部的员工每人只有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