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
许盛希看向一旁的黑哥。
黑哥挠挠头,收回手,“那个,走这边,我们要去住院部。”
许盛希面无表情的跟上,转身的瞬间,心脏突然疼了一下,被掐着的那种疼。许盛希停住脚,往刚刚病床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他皱了下眉,大步往前走。
外公前段时间总是心脏不舒服,许盛希趁着最近通告都在项城,把人接过来做了个全面检查。
许盛希晚上有个活动,推不掉,来的时候医生已经下班了。但检查的具体结果黑哥已经传给他了,结果显示是没什么问题的。外公今年六十五岁,年龄不算大,但身体明显不如前几年了。
许盛希见过外公的次数有限,但就是觉得莫名的亲切,因此也愿意费点心。
“盛哥。”进病房前,黑哥看着他,“那个,许总说让你晚上回去一趟,所以你大概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嗯。”许盛希摘了口罩,没卸妆的脸上清冷疏离。
外公听到动静,头微低,一双眼睛越过老花镜,“阿希来啦,我都说了没什么问题,偏偏你紧张。怎么样?最近是不是很忙?”
许盛希脸上这才有点淡淡的笑意,“还行,忙习惯了。”
“瞎说,忙还能习惯。”外公把老花镜摘了,跟报纸一起放到旁边的柜子上,“我就说嘛,你爸爸这个人,你从小他就带着你上各种培训班,后来又参加各种活动,正经的学校不让你去上,心里啊肯定是鬼Jing着呢。你看看这几年,他把你往圈子里一推,忙起来一年到头都歇不了一天,这么下去,身体可怎么吃得消。”
许盛希淡笑,“没事,您照顾好自己就行。您上次说救过您的那个姑娘找到了吗?”
前段时间外公去公园跟老伙伴下棋,突然胸口闷喘不过去,晕倒过去,恰巧遇到一个姑娘,懂一些心脏复苏的方法,这才把人救过来,送到医院。
外公在鹿城医院没查出什么,许盛希这才执意要把人带到项城检查。
说起这个事,外公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找到了,哎呀也真是巧,你不知道吧,这姑娘,是原先住我们对门的时家小姑娘。时家你可能没印象,你六岁那年在我那里住了一个暑假,那时候他们还没搬进来,后来过完年搬的。好像没几年又搬走了,估计你也不记得,我对她的印象啊,还是她小时候的模样呢。要不是她爸爸为人热情,担心她一个小姑娘送我去医院不行,过来搭把手,我这可上哪儿知道去。”
“嗯。”许盛希没什么兴趣。
“哎呀,那小姑娘,真是长得漂亮,人也有礼貌。好像只比你大两岁,在项城上班,啧……在哪儿上班来着?好像是在中茂那边,阿希你知道这个地方吧?”
提起中茂,许盛希想起来,“知道,晚上那边好像出了什么车祸,路被封了。”他们绕了路过来的。
老人最听不得这些,“哎……现在的人啊,都太浮躁。”
许盛希又陪着说了会儿话,这才出门。
下了楼,又要经过急诊。
“胡医生,这……是不是要通知小姑娘的家人啊。可是她手机屏幕全碎了,也看不到什么,身上也没有身份证……”
小护士手里捏着一个手机。
许盛希本来没留意的,可是那手机虽然碎了,还在坚强地放着歌曲,那歌他熟悉,是他上个月刚出的单曲《心花》。
看来这个姑娘还是他粉丝。
许盛希只涌上这一个想法,便快步走出去了。
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许任自然是不高兴的,听到门响就冷哼出声,“不是说了让你早点回来吗?人家乔雅等了你一个晚上。”
许盛希换了鞋,走到冰箱前开了一瓶水,一口气喝了半瓶才出声,“我说了晚上有事。”
“有事?就是去医院看你外公?你哪天去不行,乔雅好不容易来家里一趟。”
许盛希不再回应。
许任做久了发号施令的人,跟谁说话都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我跟她说了,你明天陪她去吃顿饭,晚上七点在城西私房菜。别再搞砸了,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乔雅家世年龄跟你都很匹配,你多上点心。”
“我明天晚上有活动。”
许任不让步,“我让多乐给你推掉。”
许盛希没再搭话,径直上楼去了。
毫无疑问,他又失眠了。
许盛希一点也不着急,摸出耳机带上,手指在歌单里划了划,他突然想起晚上在医院听到的《心花》,指尖轻点,熟悉的旋律响起。
说起这首歌,是他去年一直做的一个梦。
梦里是一个女生,身着芭蕾服在空旷的舞蹈室里跳舞,但他只能看到那女生的背影,从来看不到正面。
这个梦,重复了很久,久到许盛希都怀疑这不是梦境而是什么暗示了,才终于没有再梦到。
动笔写下这首歌那天,也是晚上,许盛希坐在公寓的飘窗,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