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他。”谈愿认真解释了一遍。
郑叶心情复杂,也知道没法再说动谈愿了。
“我们下去吃饭,你们别打起来啊。”谈愿说着推开门,一眼就见到站在门外正大光明偷听的卫崇。
卫崇像是还在生气,哪怕听到他对朋友剖析爱上Jing神病的心路历程。
谈愿没理他,领着郑叶往楼下走:“随便吃一顿,晚上你在我这儿住还是?”
“不用了,我待会就回家。”郑叶往餐桌边上坐下,没好气说,“我可没兴趣当电灯泡。”
谈愿纠正他:“已经分手了。”
卫崇冷着脸也跟着说:“早分了。”
郑叶翻白眼:“行吧,我估计你们明天就复合。”
吃完饭,郑叶和他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再出来时,与卫崇在走廊上打了个照面,这会儿卫崇戴了金丝框眼镜,表情冷淡地觑着他。
郑叶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奇怪地问他:“你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这个是鄢深。”谈愿介绍说,“他的另一个人格。”
郑叶如遭雷击,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们挺有情趣。”临走前,他憋出这么一句话,“祝你们幸福。”
汽车绝尘而去。
谈愿在路边站了一会儿,回想着郑叶的告诫。
“你动摇了。”
鄢深冷不丁说。
“没有。”
“是吗?”
“我发现你们本质上是一个模式,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我以为你会好一点——仔细一想,你们就是同一个人。”
表达方式不同,爱是一样的。
鄢深什么也没有回答。
“前男友,”他说,“你要陪我写作业吗?”
虽然分手了,但是学习不能落下。
鄢深不计前嫌给他做辅导功课,谈愿也很认真,一边抄单词一边问他:“上次卫崇说他开始治病了,为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治病啊?”
“过一段时间。”
“详细点。”
“已经分手了,我没必要告诉你吧。”
“……”
生气了!
谈愿通常拿鄢深人格没什么办法,所以干脆不理他了。
时针转到十点半,他的闹钟响了响。谈愿抬眼往身边的男人脸上一睨,颦起的眉间稍微松开了。鄢深知道在他想什么,于是说:“今晚他应该不出现。”
鄢深人格的在线时间很短暂。
谈愿先前粗略算过几次,两人在线的时间是三比一左右。
如果经过治疗,两人是否就此融合?
他不想和鄢深说话,所以用了朴素的办法传了个纸条求解答。
鄢深也不说话了,在纸上写字。
-不知道。以前融合过,后来又复发了。
谈愿震惊:你们治好过一次??
-嗯,五六岁的时候。
谈愿:现在医生怎么说?
-就那样。
鄢深不肯多说。
靠,好气啊。
“这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谈愿生气的时候,整张脸都气鼓鼓的,眼睛张得很大,像琥珀的颜色。
鄢深摸了摸男友的头发,仍然一言不发。
其实这个问题咨询卫崇比较合适,相对而言,卫崇的性格更坦率一些,不过,他认为卫崇不会实话实说。
——“我希望通过治疗让另一个人格消失。”
杀掉另一个自己。
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卫崇的想法也是他的想法。
他也希望卫崇消失。
这种态度的微妙变化比从前更明显了,说到底也是因为恋爱的缘故,没有人愿意和另一个人分享情人。
“现在就告诉我,我生气了。”
谈愿沉不住气了,揪着他的衣领,恶声恶气的,像是要打人。
他的双手白白净净、细皮嫩rou,捏笔杆的手,恐怕从小到大连拳头都没砸过。
鄢深提醒他:“你打不过的。”
“你还真想打我?”谈愿瞪大眼睛,“你……”
“舍不得。”他顺,“不一定治得好,不要报什么期望。”
“你治好不治好,我又不在乎。反正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有病了。”
谈愿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换了个办法。
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坐在他腿上,嘴巴在他脸上没什么滋味地亲了几下。
谈愿不擅长撒娇,准确来说他也没对谁撒娇过,非常生硬,有种笨拙的可爱。
“你这样比较像色.诱。”
鄢深绅士地帮他整理领口。
“真的?”
他满脸失望,忽然身上一轻,被抱起来了。
“你和卫崇做了很多事,”鄢深旧事重提了,“现在我想和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