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啊堵车,不不不,你才是堵车,我是……”
“别废话,上车。”
佟辛坐进车里,给岑雁峤指路,进小区后七拐八弯好不容易找到个能停车的地方,岑雁峤的耐心差不多快用完了。
佟辛看了岑雁峤一眼,有点尴尬:“平时没这么多车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熄火下车,岑雁峤左右看看,问佟辛:“你住几楼?”
“三楼。”
佟辛带他上去,拿钥匙开门时手有点抖,他租的这房子,连卫生间加起来还不到岑雁峤卧室一半大,不知道岑雁峤得嫌弃成什么样。
出乎他意料,岑雁峤一眼看完整间屋子全貌,一句话没说,只问佟辛:“炒剩饭呢?”
“啊?哦,我现在就做,你坐着休息一下。”
佟辛快步走进小厨房,从冰箱里翻出半个包菜和香葱,想了想,又拿一根鸡rou肠,剥掉外包装,切成丁。
“你平时都自己做饭?”岑雁峤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佟辛扭头看他一眼,点点头:“嗯,自己做吃得放心。”卫生是次要,主要原因是省钱。
“你这剩饭,放几个小时了?”
几个小时?佟辛脑内运转,一天二十四小时,到今晚七点半才算一天,现在是六点五十五分……
“这香肠过期了没有?”佟辛还没算好这米饭到底“剩”了几小时,紧张地拿过香肠包装袋,寻找上面的生产日期。
“先炒饭吧。”岑雁峤说,“我饿了。”
“没过期。”佟辛放下包装袋,往锅里倒油,对岑雁峤说,“里头油烟大,你出去等吧,桌上有水果,你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
“为什么不装油烟机?”
佟辛不知该怎么回答,岑雁峤却好像懂了,他皱了皱眉,转身回到客厅——如果那也能叫客厅的话。
很快,小厨房里传出炒菜的滋啦响声。
屋里只有一张小小的布艺沙发,看着有些年头了,岑雁峤正犹豫要不要坐下,这时听到有人敲门,他扭头往厨房里看一眼,迈步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个肌rou壮汉,一脸凶相,看见岑雁峤时明显愣了下,看看门牌号,又看岑雁峤。
“你是谁?”壮汉问。
岑雁峤面无表情:“你找谁?”
“找佟辛。”
岑雁峤眼神冷下来,迈步出去,反手将门虚掩,问:“找他什么事?”
“找他要钱,他欠我们老板好几十万。”
岑雁峤问:“有欠条吗?”
“有的。”壮汉从兜里掏出个本子,翻找一会,抽出张泛黄的欠条来,递给岑雁峤,又给他看本子上的记录,“他上一次还款是去年十月份,还三万,你看,这是他的手印和签名。”
岑雁峤仔细看过账目,加起来佟辛总共还了十八万。
“他还欠你们多少?”
“还欠二十七万。”
欠条上有两个签名,佟辛明显是后加上去的,另一个也姓佟,他对那名字有印象,是佟辛的爸爸。
欠条上写着八十五万,扣除佟辛还的十八万,应该还有六十七万。
“是不是觉得这账怎么算都不对?”
岑雁峤冷冷看他。
壮汉上下打量岑雁峤,这家伙看起来非常有钱,他在心内盘算一番,再次开口:“你要是肯替他还钱,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岑雁峤从钱夹里抽出张卡,壮汉掏出随身POS机。
“有钱人就是爽快。”收完钱将POS机塞回裤兜里,壮汉忍不住问,“帅哥,你跟佟辛什么关系啊?”
“说你该说的,不该问的别问。”
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有点脾气是正常的。壮汉刚收了钱,心情好,也就不计较了。
“这里头少了四十万,其中十万是我老大帮还的,另外三十万,是佟辛拿自己左手换的。”
“拿左手换?”岑雁峤想到佟辛一直戴着黑手套的左手,某种可怖的预感令他脊背一阵阵发凉,“什么意思?”
第38章?难受
“我也是听我老大说的,那时候是他跟我们老板去找佟辛他爸要钱的,佟辛他爸说所有的钱都被另一家高利贷公司的人拿走了,他跪在地上求我老板再给他宽限一段日子,可惜正赶上我老板心情不好,没答应,说拿不出钱就砍掉他儿子的手,其实也不是真要砍,就是做做样子,没有钱也要逼他去借一些来还。”
“谁能想到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夺了砍刀一点犹豫没有,干脆利落就把自己左手给剁了,你不知道当时那一幕有多可怕,十岁的孩子啊,血溅一地,愣是把我老大整出了心理Yin影,后来不干这行了。他爸也吓哭了,嚎得那叫一个凄惨,后来好像再没借过高利贷。”
“他爸啊,因为吸.毒,是他老婆去世后才染上的,听我老大说过,以前是开出租的,挺老实一人……最可怜的还是佟辛,他爸不止欠了我们的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