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给你。”
宁兟眨眼,愣愣问:“什么?”
“这样。”邹景恒猛地倾身上前,吻住宁兟嘴唇。
宁兟睁大双眼,惊得忘了伸手去推。邹景恒伸臂揽住宁兟的腰,另一手轻轻扶住宁兟后脑,强势之中含着满腔温柔,将宁兟牢牢锁在怀里,低头吻得更深。
“唔嗯——”宁兟呼吸混乱,不断眨眼。
邹景恒松开他的嘴:“闭眼。”宁兟闭起眼,邹景恒这才又吻上去。
“嗯……”
宁兟舌头让他吮得发麻,又过半分钟,腰也软了。
邹景恒终于松开,宁兟张着嘴大口喘气,脸颊红得不像样。
“多亲几次就不会觉得尴尬了。”邹景恒挺淡定,起码表面上看着是,他问宁兟,“现在感觉怎么样?”
宁兟低头,心跳如擂。感觉……老实讲,他感觉很不错。
很没出息,想再尝一次。
多亲几次就不尴尬,这才两次。宁兟深深吸气,他伸出双手按到邹景恒腿上,慢慢跪坐起来,整个过程仿佛电影里的慢镜头,邹景恒能感觉到,宁兟的手在抖。
可怜,又可爱,若再来一次,邹景恒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他弄哭。
“才刚还给你,”邹景恒眉梢一挑,“又想亲我?”
慢镜头秒切两倍速,宁兟飞快坐回去,低头猛抠床单,恨不能抠出一道缝来:“没有,没有的事,我是……有话想跟你说。”
“说吧,不用靠太近,我耳朵没聋。”
“上次,我说我有男朋友,那是骗你的。”
宁兟低着头,所以没能看见,邹景恒在听到这话后眸色骤冷。
这个人,要到什么时候嘴里才能有句真话。
等不到邹景恒回应,宁兟又开始抠床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你误会。”
“知道了。”邹景恒下床,宁兟抬头看去:“你要走了?”
邹景恒回身看他:“还害怕?”
宁兟没吭声,他本来也不害怕呀,是邹景恒觉得他害怕,自作主张非要在边上陪他,还说什么担心他又撞到脑袋,变更傻。
他才不傻。
“不怕。”
“既然你这么坦诚,我也回答你一个问题。”邹景恒迈步上前,拉开卧室的门,“你问我为什么不再喜欢你,原因很简单,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
门被邹景恒重重甩上。
宁兟盯着门口,紧抿住唇。
邹景恒的话他听懂了。
但又没懂。
是否可以理解为,邹景恒认为宁兟欺骗了他,一怒之下电话拉黑,不告而别。
若真是这样也就罢了,可他什么时候骗过邹景恒了?
宁兟下楼去,赵阿姨带着几个人在大厅里整理因地震移位或破损的家具,地面上还有很多碎玻璃,担心宁兟光脚踩到,赵阿姨小跑着拿来室内拖鞋,告诉宁兟,邹景恒出门了。
“邹先生出门前嘱咐过,让您在家好好休息,这儿危险,您回房歇着吧。”
又走了。
宁兟带着满心失望,上楼回了房间,刚坐到床上,接到江纯来电。
“刚才刷朋友圈才知道陵市地震的事,你还好吗?”
“不严重,就晃了几下,我没事儿。”宁兟捏着手机,声音小心翼翼,“姐,你不生我气了吗?”
“我生气,气你不争气!”
“……”
“又有什么用,你还不是我弟弟。”江纯停顿片刻,问,“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宁兟垂眼看右手,掌心手背的伤口都被细心抹过一遍药水,邹景恒说不能留疤,留疤丑,配不上大粉钻。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宁兟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的。
邹景恒对他,真挺好。
.
那之后又是将近十天没见到邹景恒,宁兟以为他没回来,这天吃饭时和赵阿姨闲聊,才知道邹景恒有回家,只是早出晚归,宁兟又因伤没好全,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躺着,这才没能见上面。
赵阿姨安慰他:“每到年底邹先生都特别忙,有时一连几天回不来,你别多想,他肯定也惦记着你呢。”
在家养伤的这些天,宁兟和赵阿姨关系亲近不少,她和宁兟说话已经不用“您”和“宁先生”,而是叫他小宁。宁兟感觉自在了不少,和赵阿姨聊天也不再拘束,他本就小孩儿心性,乐观开朗嘴又甜,时常哄得赵阿姨开怀大笑。
又过几日,脑后的伤口终于拆线,宁兟心情大好,找出贝雷帽戴上,下楼去找赵阿姨。
赵阿姨正在准备晚餐,听见动静回头,看宁兟一眼,接着切菜:“打扮再好看也没用,外头有人看着呢,你出不去。”
“我不出去。”宁兟摸摸头上的帽子,走到赵阿姨身边,看她熟练地将土豆片切成丝,邹景恒不吃土豆,这道菜是为他准备的,“戴帽子是为了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