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ye。这次是真的病了,当然以前也有那么一两次离真的很近。
“……什么?他又要请假,什么?婚假?”
“邹景恒没有要结婚,妈,我都跟你说了,买钻戒什么的那都是做戏给人看的,哎呀你不懂,反正你只要知道他不是真结婚就行了。”覃舟讲着电话,见旁边有人看过来,咳嗽一声,扭过身压低音量,“我是说过他结我也结,但他这不是假的吗,怎么能算。哎,怎么又扯那儿去了,我和现在这个就是随便玩玩,真要结婚还得找您满意的……我懂我懂,肯定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是是是,名门公子,最差也是职场Jing英,包您满意,可以可以,那啥,我那卡,您跟您老伴儿说下,给我解冻了呗。”
郑邻盯着覃舟的侧脸,这人他见过,在邹景恒办公室里。从刚才的通话内容里不难猜出他和邹景恒的关系,应该是挺熟的朋友。一看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两相对比,郑邻真心觉得他那学弟不容易,一个人管理那么大的公司,里外全包揽,恋爱没时间谈,结个婚都只请三天假,真是太辛苦了。
郑邻没忍住又看了覃舟一眼,又在心内对比一番,好吧,这婚假他允了。再咬咬牙坚持几天,迈巴赫就到手了!
郑邻见过覃舟,覃舟可没注意过郑邻,他去邹景恒公司的次数屈指可数,医院更是一次没进过,这回是陪小男友来的——昨晚玩太疯,把人弄伤了。
“喂,你干嘛老看我?”覃舟昨天从日内瓦回来,刚落地就收到卡被冻结的消息,刚哄完他妈,还不定今天能不能买上礼物安抚小男友,这会儿心里正烦躁着,“怎么,我跟你前男友长得很像?”
“你跟我前任不太像,但你不觉得我长得很接近你的最低择偶标准吗?”
覃舟脑子不太好使,愣是花了一分多钟才反应过来,这一看就很Jing英的gui孙子是在嘲讽他。
覃舟最烦这类人——当然了,他妈很喜欢——西装革履腰背笔直,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一年拿个破几百万工资还以为自己多牛逼,还不就是个穷酸的打工仔。覃舟懒得和这种人多费口舌,降低他富二代的身份,于是冷冷丢下一句“神经病”,走了。
VIP输ye室的门被摔得震天响,郑邻摇摇头,拿过手边的ipad?mini。
穷酸的打工仔真不容易,要加班一个月才有迈巴赫不说,生着病还要工作。
惨。
.
覃舟给小男友发微信,说公司有点事,先走了。
这当然是借口,公司哪有什么事,上头两个哥哥一个姐,还有俩很能干的大嫂,就算真有事也轮不到他管。
小男友很快回过来。
[公事重要,覃哥你忙去吧,这边没事儿,我自己能应付。]
真乖,希望下一个也能这么省心。
覃舟收起手机,慢悠悠晃到电梯口,按亮下行键,视线不经意一扫,瞧见个眼熟的身影。覃舟眯眼细看,还真是峤公主,跟一个陌生男人在护士站旁拉拉扯扯。
覃舟大步走过去,拍岑雁峤一下,沾了满手灰。
“我去!”覃舟后退,两手在空气中挥舞,皱着眉说,“你怎么搞的。”
“你好。”佟辛朝覃舟打招呼,接着对岑雁峤说,“我另一个朋友马上到了,等他一到我立马回去帮你找手机,手机目标大,比戒指好找,你别急。”
“我不急。”
“那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
岑雁峤还真不是因为手机丢失生气,他是全身发痒,难受,大庭广众下又不好伸手去挠。好不容易等到宁兟脑后的伤处理好,他终于可以回家洗澡抹药,这讨厌鬼又追出来。他烦。
“你不要这样,手机不能随便丢,衣服那么贵,也不能随便丢。”
“你管我?”
“我不是管你,我只是觉得你弄脏衣服和丢失手机这事我有很大的责任,要不是我找你帮忙,你也不会遇到这些事。”
“随便你,你爱找就去找。”岑雁峤接着往前走,佟辛追上去:“你给我个地址,我找到手机给你送过去。”
覃舟站那儿,插不进话,完全被忽略了。
岑雁峤走的消防通道,佟辛见覃舟没跟下来,应该是乘电梯去了。他拉住岑雁峤:“你能不能不要跟别人说宁兟的事,我怕你朋友知道了会给邹景恒打电话。”去垃圾回收站的路上宁兟说了,不希望邹景恒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事,他想亲自向他解释。
“我没那么闲。”岑雁峤说,“放手。”
“哦。”佟辛松开岑雁峤的手,表情有点不自在。大舅子的手好好摸。
岑雁峤往下走,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瞪佟辛:“谁是你大舅子?”
“啊?什、什么?”佟辛大惊,这人有读心术?
“到邹景恒家的时候,你在电话里跟你朋友说‘大舅子也来了’,谁是你大舅子?”
原来是那时候,一时嘴快说漏了。
佟辛面露尴尬,不知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