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一口气,接起江纯再次打来的电话。
“姐。”
“你退租了?”
“是。”宁兟拿过遥控器合上窗帘,他走过去,面朝落地窗坐在床边,“姐,我搬到邹景恒这里了。”
“你说什么?”
宁兟盯着窗帘底布上华丽的金线刺绣,对江纯说:“我要和他结婚。”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江纯问:“宁兟,是他逼你吗?”
“不是,是我自愿的。”
“宁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宁兟揪住床单:“我知道。”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听出江纯话里浓浓的失望,宁兟红了眼眶,但他已经无路可退。
三十岁前,就让他任性这最后一次。
“我当初就不该带你去俱乐部,更不该帮你追他。”江纯最后说,“是我的错。”
第22章?别哭了,给你买钻戒
“姐!”宁兟冲过斑马线,跑到江纯身边,“我作业忘带了又回学校拿,这才晚了。”
“别找借口,你就是腿短走路慢。”
“我腿不短!”宁兟背著书包蹦两下,“我还会长高!”
江纯拿出一张纸条,上头写着一串号码,宁兟眼睛发亮,急着要抢,江纯将手一收:“短不短?”
“短短短,我是小短腿。”拿人手短,腿也短,宁兟挽住江纯手臂,讨好地叫,“姐,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纯姐姐,我求你啦~”
江纯笑着捏捏他脸,这才把纸条给他,宁兟把号码存手机里,然后将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小心折好放进口袋,满心雀跃对着江纯:“谢谢姐。”
“别高兴太早,人家还不知道是直是弯呢。”
宁兟再次挽住江纯:“不管他,追了再说。”
“追不上可别哭鼻子啊。”
“才不会呢,我是男孩子,不哭。”
说完不哭,才过三天,宁兟就跑来找江纯,小脸儿委屈,眼眶红红:“姐,他不理我。”
江纯见他那样儿,乐得笑出声来:“你怎么做的?说来我听听。”
“我加他微信,他没通过,我就在校门口等他,我说‘你好,我叫宁兟,我们在拳击俱乐部见过’,他看我一眼,一句话没说,走了。第二天我又等他,问他为什么不通过我的好友申请,他还是没理我。第三天我改变策略,来硬的,威胁他说再不理我就把他号码发校内论坛上。”宁兟垂下脑袋,“还是没用,前两天还会看我一眼,昨天连看都没看。”
江纯听完直摇头:“不理你那都是客气的,人家没揍你就不错了。”
宁兟情绪低落:“姐,我感觉他应该是直的。”
“我也觉得是直的。”江纯故意说,“要不,算了吧。”
“不要!这才三天呢,我再试试!”见江纯笑着望过来,宁兟红了脸,低下头去,摸摸耳朵,“要是能和他一个班就好了,近水楼台,说话的机会比较多。”
“帮你打听了,他应该会选理科,好好学习吧,争取高二和他分到一个班。”江纯将运动背包往肩上一甩,搭住宁兟的肩,“走,买菜去,咱爸说今晚给我们露一手。”
宁兟皱了皱鼻子,小声说:“可是他做的菜一点味道都没有。”
“谁说没味道,我觉得好吃极了,是你口味重,得改。”
“好吧。”
“姐,你说我要不要换身衣服啊?每次见他都穿校服,他会不会是因为我太丑了才懒得理我。”
“哪里丑了,我们先先最好看。”
“那他为什么不看我?”
“一般长得像他那样的眼神都不太好,你给人点时间。”
“也是哦,姐,他真的好帅好酷啊,我一定要追到他。”
“小小年纪这么花痴,以后可怎么办,酷吗?哭鼻子的时候怎么不说人家酷,光说人家不理你。”
“我没哭,我那是眼睛进沙子了。姐,你可千万帮我保密啊,咱爸不让早恋,这事要让他知道了,他保准打断我腿!”
“行了你,瞎Cao什么心,还远着呢,你先恋上再说。万一哪天真被发现了,有我在呢,我勉强能扛几分钟,够你跑的了。”
“姐你对我真好。”
“那明天陪我晨跑吧。”
“不要。”
姐弟俩并肩往菜市场方向去,夕阳余晖温柔笼罩着少年人青葱鲜嫩的背影和酸甜微苦的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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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上学期,宁兟只干两件事,学习,追邹景恒。到下学期,多了一件,晨跑。
宁兟打小身体不好,又有遗传哮喘,小时候被他爸硬逼着锻炼,边哭边跑,发病好几回,有一回半路把药弄丢,差点出大事,那时他妈妈还在,听到消息后当场就晕了,母子俩一同住院。他爸非常自责,从那以后再没逼过宁兟,倒是江纯主动站出来,说她想学拳击,长大后可以保护妈妈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