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房间门口,把一袋子零食递给周忆之,对她道:“早点睡,晚上别玩手机了,明天早上自助餐时间是七点到九点,起不来给我发短信。”
周忆之接过零食袋子, 心血来chao地问:“明天要不要早点起来看日出?”
薛昔还没说话, 蹲在地上翻找洗面nai的袁枚先笑出了声:“日出?忆之, 你先起得来再说吧。”
“天气预报不准, 明天不一定有日出, 可能又要下雪, 晚上多盖点。”薛昔说完,走进去把壁橱里多余的羽绒被拿出来,往三个姑娘床上一人扔了一床, 问周忆之:“哪边是你的床?”
周忆之走过去, 指了指靠近卫生间那一边。
薛昔把羽绒盖毯大力抖开来:“先多盖一点吧, 免得着凉, 晚上热再掀掉。”
周忆之见袁枚一直朝着自己和他看,莫名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好。”
薛昔又检查了一下她们房间的窗户,被周忆之推出了门。见周忆之有点犯困了,他让她早点洗洗睡, 等她进房间关上门, 他才转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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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忆之洗漱完,爬上床玩了会儿手机就睡意来袭, 袁枚和另一个回到房间的女生在笑着说什么八卦,她全都没听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了过去。
哥哥说的没错,晚上果然有点冷,睡前周忆之还听见玻璃窗外寒风呼啸。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开始纷纷扬扬地卷起一些小雪。
这雪越来越大,甚至有淹没整座山的趋势。
周忆之半夜有些口渴,支起上半身摸到床头边有保温杯,好像是薛昔留下的,她将保温杯拧开来,里面果然有温度恰到好处的开水。
她小口抿了口,润了润嘴唇,才又重新躺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周忆之右眼皮忽然没由来地跳了几下。
她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右眼,但睡意昏沉,没有多想便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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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忆之是被吵醒的,沉睡之中听到房间外面有人敲门,有同学进来说话,语气透着焦灼和严肃,接着走廊外面有跑动的声音,还有人一直在打电话。
她刚要努力睁开眼皮,袁枚就把她叫醒了:“忆之,快起来。”
周忆之坐起来,看见袁枚脸上满是担忧,立刻就清醒了,问:“怎么了?”
袁枚说:“早上带队老师联系大巴车司机,本来约好了今天下午一点来接同学,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和那边联系不上。昨晚开始下大雪,外面积了厚厚一层,车子可能在路上路滑出了什么故障。”
周忆之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边上,果然看见外面雪下得大得很。
车子开上山的那条道路被积雪覆盖,有些树被压弯了横断在路面上。
这种天气,车子上不来也很正常。
袁枚道:“刚刚是班长过来通知,让咱们不要到处乱跑,先待在酒店里。”
房间里另一个女生略有些着急:“会不会今晚下不了山了?那明天还怎么去学校?”
袁枚趴在床上玩手机,笑道:“大不了明天集体旷课呗。”
周忆之看了会儿外面的雪,拉上窗帘,去洗手间了,她倒是不担心什么时候回家的问题,就是眼皮子一直跳,让她心里莫名有几分隐隐的焦虑感,这种感觉又说不上来缘由。
周忆之回想起上辈子班上也是来这里团建,虽然她没来,但是她记得并没有出现这样天气预报不准、大雪忽然封山的事情。这一世时间有所不一致也就算了,忽然出现这么一件不太好的事情,难免让她心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不过也就是大雪封个山,等雪融化了就好了,能出什么事情?大不了在山上多待几天,酒店里还有温泉。周忆之这么想着,眉头很快松展开来。
她叼着牙刷走回房间,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给薛昔发了条信息。
但等她洗漱完,哥哥也没回。
周忆之扭头看见袁枚她们都去自助餐服务厅吃早饭了,于是也拿着手机跟着一块儿下楼。过了会儿她都快吃完了,微信也还没收到薛昔的信息,周忆之不由得关了手机屏幕,抬眼在自助餐厅找了会儿,没找到。
周忆之右眼皮又轻轻跳了跳。
回到酒店房间后,她给带队老师打了几通电话,但是电话占线,明显那边也很忙。
过了会儿袁枚匆匆从班长那边回来,一屁股在她对面坐下来,说:“我打听了下,好像是车子上山时那条路封了,但另外一条路已经被清理开了,于是司机从那边上山,但是他之前没走过那条小路,开岔了道,带队老师带了咱们班上几个男生去接人了。”
周忆之闻言,登时就站起来了,问:“接人?他们几点走的?”
袁枚看见她脸上的神色,愣了一下,说:“班长说清晨五六点。”
现在都已经十点多了,还没回来。周忆之情不自禁开始穿外套往外走:“班长有没有说他们走了哪条路?”
袁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