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修长白嫩的手掌滑过胸肌,男人喉头一紧,哑声道:“开玩笑的,我自己洗。”在沈府他还是安分点,别惹火的好。
沈澈松一口气,转而神情担忧,“那你的手……”
贺子桓取下挂带,让沈澈用塑料膜裹严石膏,自己进浴室洗漱。即使一只手不能用,男人依旧十分有效率,不过二十分钟,神清气爽的穿着短袖睡衣走出,从容淡定冲沈澈道:“你去洗吧。”
男人洗澡期间沈澈不停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没事的,同房而已,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你若紧张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终于不再脸红,心跳正常的去浴室洗澡。
贺子桓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书翻看。十多分钟后浴室门打开,他淡然抬头,蓦地一滞,眸色变暗。
沈澈穿着宽松的白色丝质睡衣,露出的肌肤白里透红,松软的黑发还带着些许shi气,垂下的刘海让他显的愈发小。贺子桓甚至能清楚看到对方领口露出的锁骨上那一滴水珠,清纯中带着诱惑,该死的……撩人。
贺子桓垂眸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再抬眼时已无异状,神色自若合上书,起身走到床边,“你要睡哪边,左边还是右边?”
沈澈说不出话,贺子桓浅笑调侃,“还是你想让我睡沙发?”
沈澈摇头,抿了抿唇,轻声道:“我睡右边。”
“好。”贺子桓走到大床左侧掀开被子坐下,用眼神示意沈澈上床。沈澈咽口口水,一步步挪到右边上床,贺子桓见他躺好,“那我关灯了。”
沈澈点头,贺子桓随即关灯躺平,两人一左一右,中间隔着的距离还能躺下两个人。
房间陷入黑暗和寂静,对方的呼吸声变的格外明显。沈澈握紧被子,偏头去看男人,隐约能看见轮廓,对方规矩的正面朝上,一动不动。
男人忽然开口,声音柔和,“不早了,睡吧,晚安。”
沈澈“嗯”一声,“晚安。”
沈澈本以为自己会失眠,然而今日事情跌宕起伏、情绪波动极大、Jing神高度集中,他很快生出困倦,不知不觉陷入沉睡,直到被“轰隆隆”的雷声惊醒。
窗外投下白色闪电划破黑暗,雷声伴着暴雨滚滚而来,沈澈猛地睁开眼,神情惊恐,脸色惨白,周身血ye似乎渐渐冻结,冷的刺骨。
他颤抖着直起身想要打开床头柜抽屉,拿出其中MP3和耳麦,却因恐惧和慌乱失手。
房间里的灯忽然被打开,贺子桓坐直,蹙眉看着沈澈惨白的侧脸和颤抖的手臂,这人怕打雷吗?
“沈澈,你还好吗?”
“轰!”又一道惊雷劈下,沈澈浑身一抖,终于抓住耳麦,慌忙罩住耳朵,指尖发颤的按下MP3播放键,背对窗户将自己蜷成一团。
即使音量开到最大,听不见雷声。十年来梦中人对于打雷的恐惧早已根植进沈澈骨子里。那些他努力忘记的,以为已经忘记的痛苦和折磨随之而来,无法驱除,即将再度将他吞没。
贺子桓眉头越蹙越紧,因沈澈痛苦的模样胸口梗的喘不上气,控制不住的心疼。总算明白老夫人为何留他过夜,应是看到今晚的雷雨预报。
沈澈心似火烧、五脏俱痛,死死咬牙咽下Syin。下一刻,蓦地落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温暖怀抱,他怔怔睁开眼,对上一双深沉的黑眸,那样强大包容,让他刹那间忘记恐惧。
贺子桓暗骂一句脏话,第一次觉得打了石膏如此麻烦,让他无法随心将人拥入怀中。他只能伸开右臂,让沈澈靠在右肩头,用左手将人紧紧揽入怀中,再一下下安抚的轻拍沈澈后背,轻抚他的后脑和发鬓。
贺子桓低头与沈澈对视,不管对方听不听得见,笑容温柔至极,眸中深情万千,一字字沉声道:“没事了,有我在,什么都不能伤害你,没什么好怕的,我会陪着你,没事的……”
沈澈不再发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贺子桓,似乎看懂他在说什么,唇瓣轻颤,双眸水润,一滴泪珠终究从眼角滑落。
沈澈胸口酸涨至极,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熬过去,不哭不闹。然而此刻有了依靠,他莫名委屈,委屈男人现在才来到他身边。
沈澈闭眼取下耳麦,将脑袋埋进贺子桓结实的胸膛,双手死死环住男人的腰。听着贺子桓沉稳有力的心跳,雷声渐渐消失,过往如云烟消散,男人的体温从相亲的肌肤传至胸口,他整个人暖的不行。
这一刻沈澈清楚的意识到,抛掉前尘往事,忽略今朝美梦,不论梦中几世纠缠,或爱或恨,不知何时开始、不知从何而来,他真真切切对贺子桓生了情愫。
贺子桓不知沈澈为何害怕雷声,但明白他经历过Yin霾,心中留有Yin影。贺子桓将人紧抱于怀中,有节奏的轻抚他发鬓,唇瓣抵在沈澈发顶,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柔声安抚,“都过去了,过去了,没事了……”
如此自然熟悉,仿佛做过不止一次。
直到沈澈依偎在他怀中沉沉睡去,贺子桓方抱着怀中人闭眼入眠。
第二天早晨,贺子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