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桓无奈一笑,直接牵起他的手握住,一字一句道:“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们是恋人,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沈澈呼吸一窒,心脏怦怦直跳,心跳声大的他耳鸣。
贺子桓只来过沈府一回,却轻车熟路的牵着他往主院走。沈澈深吸一口气稳住心跳,垂眸默念“你喜欢他,你喜欢他。”不觉回握住贺子桓的手,随即被嘴角高扬的男人握的更紧。
几人进入客厅时,沈学儒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沙发,不怒自威,自带常年身居高位的肃然和压迫。
李珍高贵沉静陪在一旁,面容慈爱,名门大气展露无遗。
沈天辉和冯毅言出门应酬不在府中。沈婕、沈天辉的妻子卢璐坐于左侧沙发,看向两人的目光妥协中透着担忧,深怕穿帮。
沈婕三岁的儿子冯文浩在茶几上画图,看到贺子桓与沈澈手牵手走进眼睛一亮,方才舅舅说他喜欢的人会来拜访,冯文浩好奇的不得了。他教养极好,没有乱跑,起身冲贺子桓甜甜道一句:“叔叔过年好。”
贺子桓笑容可亲,“过年好。”
他送开沈澈的手,冲两老郑重一鞠躬,“沈老爷子,沈老夫人,晚辈今日才来拜访,实在失礼,请您们见谅。怎么处置我都应该,只是别因我气坏身子,也别怪沈澈。”
沈澈忙道:“不关他的事,是我……”
“是我的错。”贺子桓打断沈澈的话,握住他的手,“是我处事不周。”
李珍见贺子桓即使打着石膏仍器宇轩昂、不卑不亢、礼数周全,又维护沈澈,心头一松,微微流露笑意。
沈学儒依旧面无表情,暗眸与贺子桓对峙。房中一时无话,气压走低。贺子桓依旧笑的毫无破绽,沈学儒终于一抬下巴,“坐吧。”
“多谢老爷子。”
贺子桓冲沈婕和卢璐淡笑颔首,“沈大小姐过年好,沈夫人过年好。”
卢璐含笑道:“贺先生过年好。”
沈婕棕眸暗沉,皮笑rou不笑道:“贺总过年好。”
贺子桓恍若不觉,牵着沈澈并排在右首沙发坐下,冲两老拜年,“虽是晚了些,但请容晚辈祝老爷子和老夫人在新的一年身体康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他看向沈婕和卢璐,“祝沈大小姐步步高升,沈夫人阖家幸福。”贺子桓冲冯文浩眨眨眼,“祝你快快长高。”
冯文浩喜笑颜开,“谢谢叔叔!”
沈学儒微微颔首,李珍微笑道:“望承贺先生吉言,也祝你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多谢老夫人。”贺子桓冲程于飞示意,“晚辈初次登门,一点薄礼略表敬意。”
沈婕淡声道:“贺总太客气了。”
贺子桓松开沈澈的手,单手接过程于飞手中过大的盒子放到冯文浩面前,又附上一个厚厚的红包,“这是最新的儿童陪伴机器人,不知冯小公子喜不喜欢?”
冯文浩盯着塑料包装下纯白圆润的机器人眼放亮光,迫不及待抱进怀里细看,“喜欢!谢谢叔叔!”
“不客气。”贺子桓又分别将两个盒子推到沈婕和卢璐面前的茶几上,“这是给沈夫人、沈部长,沈大小姐和冯委员的一点心意。”各是一块Patek.Pilippe限量铂金腕表和Harry.Winston宝石项链,当然款式不同。
“多谢贺先生。”
“多谢,贺总破费了。”两人颔首应下,出于礼貌并没有打开。
贺子桓接过程于飞手中打开的锦盒,亲自送到李珍面前,“听闻老夫人喜玉,这个羊脂白玉手镯的籽料在昆仑山的地下水中浸泡了千百万年,随身佩戴有静心降压之效。”
李珍眼前一亮,不由接下拿在手中细看,状如凝脂、细腻温润,如有生命一般,当真是极品软玉。她含笑冲贺子桓道谢:“你有心了。”
“老夫人喜欢便好。”
沈学儒见状轻哼一声,因贺子桓拐走自己孙子,看他十分不顺眼,对他送礼收买人心的手段嗤之以鼻。
贺子桓视若罔闻,笑容不变,示意程于飞将画轴取出。刚子和程于飞带上手套,一人抬画轴,一人小心展开。
沈学儒蓦地瞳孔放大,一眨不眨盯着画卷,不可置信的起身靠近,戴上眼镜细看,双眸越来越亮,嘴角高扬,“这是,是白石山翁的《鱼虾图》!”他望向贺子桓,难掩惊喜,“是2015年嘉德秋季拍卖会匿名拍出的那幅?”
贺子桓点头,“正是。晚辈不通文墨艺术,齐白石先生这幅佳作在我手上不过摆设。若老爷子能收下,使它得遇知音,再放光彩,真真幸事一件。”
沈澈随着贺子桓送出礼物,眉头越蹙越紧,此刻抿唇走到贺子桓身边,细细看画卷,低声道:“太贵重了。”他看向男人,眸色焦急,即使真的见家长,这些都过于珍贵,何况他们只是做戏,男人怎能送出这样的礼物。
沈澈刚要开口,贺子桓一把环住他的腰将人拉近,俘获人心的话张口就来,摇头道:“若当时知晓沈老也在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