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为什么!
非非:是我...是我想的那样吗?
陈祈轻轻莞尔,一开荤就吃了个心满意足,挺累,挺得意,他打字到:嗯。
非非:妈的。
非非:[柠檬果]*满屏幕。
非非:你把音音折腾成什么样了!
陈祈回他:稍微有点欺负过头了。
非非:我信你?!
Q:明天我们就在酒店里休息。
Q:你也快睡吧,这么晚了。
非非:我怎么感觉你在炫耀?
陈祈不再理他,把手机息屏后放到床头柜上去,拥着怀里的人一同睡得沉沉。
大雪初歇,日光微薄,从窗帘缝隙漏进缕缕。
床被里热烘烘的,光溜溜的两人手脚/交缠,生物钟被睡到失灵,苏呈音埋首在陈祈怀里,眼睛睁不开,不知道梦里是什么光景,亦或是半梦半醒最为难受的那一刻,他微弱地哼唧了两声,连动都动不了。
陈祈揉了他一把,含糊地唤他“音音”,也是一朝醉生梦死醒不过来的慵懒,“再睡会儿,”他勉强掀开一条眼睛缝儿看到窗外大亮,大亮又如何,今天就是用来休养生息的,他嘟囔着安抚道,“睡吧。”
怀里的人又没了动静,陈祈抱着他拱了拱,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太安心了,天崩地裂就算下一秒钟世界末日他都不会想逃跑。
缕缕微光逐渐暗淡,暮色初降。
苏呈音醒了,茫然地望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繁复华丽,坠着一圈圈水滴玻璃,有一点眼熟,好像是在梦里见过,它们慢慢地晃起来,不停地摇摆,没有尽头似的。
苏呈音眨眨眼,轻吐一口,胳膊腿儿酸软地仿佛泡过酥麻油,可他知道那不是酥麻油,是一波一波欢愉至极的高/chao,煮沸了他的骨髓,侵蚀了他的皮rou。
差点儿断片。
苏呈音蹙眉轻yin,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画面,可被窝里孤零零的只有他一个人,画面里的另一个男主角不见了身影。
苏呈音掀开被子爬起来,睡太久,身子乏得不像话,床单上到处都是斑斑驳驳干透了的水痕,yIn/乱得没法再多看一眼。
浴袍挂在沙发靠背上,他打赤脚走去穿上,地毯是厚的是软的,他昨晚曾跪趴在上面承受过疼爱,所以...苏呈音羞耻地猜想,所以也把人家的地毯弄脏了吗?
客厅有说话声,只说了几句,又传来关门声。
苏呈音脚步虚浮,大腿根酸得厉害,他磨蹭到客厅去,看陈祈提着一袋子香喷喷的外卖,是红豆粥的甜味。
陈祈看到他就笑起来,笑得那么好看:“睡醒了?”
“没醒呢,”苏呈音哑声道,“梦游呢。”
陈祈把外卖放到茶几上,走过来壁咚他:“音音。”
“干嘛呀。”
“音音。”
“干嘛呀。”
“音音。”
两人比过家家还幼稚,苏呈音先认输:“想喝水,也有点饿。”
陈祈亲他,把他牵到沙发里坐下:“我叫了客房服务,等会儿他们会上来收拾一下。”
苏呈音“嗯”了一声,问他:“床单,能不能我们先拆下来...”
“能,”陈祈低笑道,“你先吃,我去拆。”
红豆粥软糯,肠粉和烧麦都是苏呈音爱吃的口味,他细嚼慢咽,胃里一热乎整个人都活络过来了,特别矛盾的,虽然乏累,可也有一种轻松酣畅的痛快感。
陈祈把被单团在一起放到床边,又去开窗通风,窗外夜色通透,闪出几点星光来。
两个人慢吞吞地吃完晚饭,刚在沙发里靠成一团就听门铃响,客房服务生来清理卫生了。
苏呈音脸皮薄,从头到尾把脸蛋遮得严实,服务生们在房间里忙活,他就拽着陈祈窝在沙发里装鸵鸟。
电视在放一部海洋纪录片。
谁也没认真看,挤在一起边玩儿手机边讲悄悄话。
“毛非给我发了好多消息,大概全是在问我doi是什么感觉。”
“你怎么回的?”
苏呈音把手机拿给陈祈看:“我...我还没回。”
陈祈扫了一眼屏幕,毛非咋呼呼的,三句话里一句在骂他过分两句在问爽不爽,陈祈难得站队他方,也压低声问:“爽吗?”
苏呈音有些害羞,顿了顿忍住难为情跟他咬耳朵:“爽。”
然后快速撤离,埋头去回毛非,就照搬海洋纪录片的画面:像海浪翻涌的感觉。
陈祈又想跟他浪了。
客房服务生手脚麻利,没多久便收工了。
苏呈音扒在沙发背上看陈祈跟他们说“谢谢”,等门一关,他终于可以抬头做人:“我想吃苹果泥。”
陈祈什么不依着他?
果篮里就有苹果,陈祈去厨房拿了个勺子,刮几下喂一口,刮几下喂一口,跟宠溺嗷嗷待哺的没牙小宝没什么区别,还被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