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回来求我,复合...”
轮到陈祈沉默不语。
毛非更加小心翼翼:“哥,你给我点建议?”
陈祈气笑了:“这要是一年前,我揍完你就带你去挂脑科。”
说完给建议:“给不了建议,我谈的恋爱不作不闹身心健康,咱们错频。”
毛非蔫了。
陈祈下最后通牒:“我和那混账玩意儿你选一个,有哥没他。”
毛非秒答:“我选你我选你!有你没他!”
陈祈撇嘴,气得不行,他说:“过年有空回去看你,要是苏呈音也愿意,我带着他一起。”
毛非开心起来:“马上就过年了!”
“嗯。”这句话陈祈都对他说腻了,“你脑子清醒一点,要是我回去了看见不顺眼的人或者事,你等着。揍完他就揍你。”
毛非不拧鼻涕了,傻笑道:“啊,真羡慕音音。”
只是听名字就忍不住笑起来,陈祈骂他:“洗把脸睡你的觉去吧。”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从来人在月缺下盼月圆”来自歌词《遇见神》
第42章?
大课间,吴昊杭捧着圆肚杯站在饮水机旁等着热水烧开好冲芝麻糊,他朝张缝看去,那只包着纱布的左耳朵正好对着他。
元旦前夕两人闹别扭来着,为期...如果光年不是长度单位而是时间单位的话,吴昊杭很想用这个单位来为期他们这次的闹别扭。
今晚跨年,杭子陪你一起看烟火吗?
“看个屁,有姑娘陪他看,我睡觉!”
“劳资...你看我在天上炸成烟花好不好!”
直到放学一路走回去两人都谁也不理谁,吴昊杭好生气,气那个装傻充楞的姑娘,气自己不够狠每次都尴尬不失礼貌地不敢撕破脸,也气张缝一提起就要怼他呛他,明明都心知肚明这是压根没有的事。
生一肚子闷气回了家,试卷是一个字儿都写不进去,吴昊杭趴在书桌上虚度今年最后这一点儿光Yin,窗内窗外都黑漆漆的,他静静等着鸢兰夜空盛开烟火。
先烟火一步等到了张缝的消息:下来。
吴昊杭一机灵,心跳登时炸成了烟花,他一边把电话拨出去一边往窗户口趴,他家五楼,能清楚地望见楼底下有一抹随着电话接通而闪晃的光亮。
“是你吗缝缝?”
“废话...咳、咳咳...赶紧下来。”
连窗户都来不及关,大股寒冷空气席卷进卧室,把一屋子暖烘烘的热气吞噬殆尽,但是吴昊杭管不了那么多,这还是他印象里张缝的第一次,第一次闹别扭之后主动勾搭他。
有点惨,张缝骑自行车来的,冰天雪地,摔得车轱辘都变形了,他一身脏,手捂着脑袋,还嘴硬:“看你没开灯,咳咳...你要是想回去睡觉还来得及。”
“睡个屁。”吴昊杭拉他手腕,借着昏黄路灯凑近过去看他伤口,“几步路还要骑车,赶着投胎啊?摔哪儿了?”
不赶着投胎,赶着和你一起看跨年烟火。
“车轮打滑别进沟儿里了。”张缝的力气敌不过吴昊杭,只能把疼得火辣辣的伤口露给他看。车子骑得太快,摔到地上去的时候手只来得及堪堪撑了一下,半张脸颊和耳朵与地面亲密摩擦,有片刻时间根本是麻木的,疼痛伴着流血是慢慢才后知后觉的。
吴昊杭又气又急,跟头斗牛似的呼出大团哈气,简直不知道要骂什么才好了,他猛地一甩张缝手腕,下一瞬又用力捞回,拽着人往楼里走。
“干嘛!”张缝不从。
“上药,家里有药。”吴昊杭被他挣扎的心烦,“你要不想上去,咱们就去医院。”
血都流到脖子里了,张缝不太敢幻想自己的伤势,颤巍巍地问:“我耳朵...它,它豁开了吗?”
吴昊杭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都绞成了一团,血淋淋的跟那只耳朵一样,根本看不出来豁没豁口子。
坏掉的自行车孤零零倒在雪地里,两人拦的士去医院挂急诊,张缝心有不甘,他都为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了,这场烟火必须得一起看!
可惜还是落了空。
都怪的士的视野太矮,鸢兰的绿化太好,整场绚丽的跨年最终只让他捕捉了到几片光芒残影。
这个新年跨的,糟心。
热水烧好了,吴昊杭把芝麻粉搅拌成糊糊状端回给张缝:“喏。玩儿什么呢?”
“比谁解题快。”张缝一手接过杯子,另一手从桌肚里摸出一盒核桃酥拆开,先递给苏呈音,“吃吗?”
苏呈音脑门上贴着一张粉色的便签条,左边脸蛋上贴着一张蓝色的,他伸手拿走一块,咬一口直掉渣。
张缝又递到陈祈面前:“核桃酥,鸢兰特产,吃过吗?”
陈祈脸上干干净净,他转着笔笑得得意:“核桃酥吗?那还没有。”
话说得意味深长,苏呈音忍不住在脑海里接下去---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