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外检查了一遍,比之前体检还复杂,幸好,他们俩没事。
之后局里为了不引起恐慌,索性给焦丞放了个带薪长假。
也是趁着这假期,他才能跟着李飞惮出国。
其实焦丞有点不明白身边的人为什么突然会提出一起来英国,这么远的双人行这是第一次,更何况李飞惮不是因为工作需要才回来的。
此时英国,春季,晚上七点,十度左右的气温,有点冷。
取了托运的行李箱,他们直接打车去了预定的酒店,焦丞英语还停留在七八年前六级口语考试的水平,单词忘得差不多了,活脱脱就是哑巴英语,到了陌生地段,只能屁颠屁颠地跟着李飞惮办了一系列手续。
李飞惮一口英式英语,在国内时他几乎从不说,这样听格外好听。
回房焦丞拉开行李箱刚准备收拾收拾,一把又被李飞惮给拽出了门。
“诶,这么着急干嘛,吃饭的话咱们随便叫个餐就行,今天不早了太麻烦了,明天早起就行。”
捏住的胳膊完全没有松开,一直被连拉带拽地上了电梯,正好撞到电梯里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笑眯眯地盯着他俩:“Are you here for your honeymoon,sirs?”
衣袖被拽得邋里邋遢,焦丞没听清难堪地整了整外套,不知道李飞惮跟他说了一些什么,大胡子大笑祝福两句先一步走了。
坐上车,焦丞才问:“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
“我说咱们来英国结婚,你很害臊,脸皮薄,听不得别人开半点玩笑。”李飞惮大咧咧地说着,眼角挂着笑。
看着他的模样,焦丞怔大眼,心跳加快了半分,要不是什么资料证件都没准备,他都快要相信李飞惮说的……“结婚”。
男人斜撇了眼,眼皮被压垂半阖,整个人温柔起来,“骗你的。”
[我们的关系摇摇欲坠,想给他一些安全感,也想给自己一些勇气。]
这才是他方才跟大胡子说的。
他们坐的Taxi司机是位年轻小伙,很善谈,连连问了许多问题,焦丞大概听懂了,问他们怎么这会来旅行,有什么打算,明天准备去哪逛。
焦丞自个儿也不知道,他被李飞惮一股脑拉过来,只来得及交接工作,还被蔡雪幽怨几句,什么攻略不攻略压根来不及。
“咱们到底去哪?”焦丞打了个哈欠又问。
“等会就知道了,今晚做好熬夜的准备。”李飞惮故弄玄虚道。
焦丞一脸疑惑,刚下车就被领去了一条街,他们停在店门口,这家应该是已经关店了,从外头看只能望见幽幽的灯。
自动门划拉开,灯全部亮起来,闪得焦丞眼睛适应不过来,眯眼才发现这场景在哪里看过类似的。
宽敞明亮的隔层,玲琅满目的礼服,那天他领着柳伯茂去的那家也是类似,只不过这家好像更西式,更drama。
“就这里吗?”
“这儿是中转站。”
李飞惮直接拉他领到里面,透明玻璃的房间内站着个女人,她身旁是位外国男士。
“她…她是那个老板娘?”焦丞惊诧,这人的脸和之前看见的老板娘太像了。
女人把护理好的礼服挂起来,踩着高跟鞋“踏踏”响,随后停在焦丞跟前,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注视着,目光含着笑,眼角也扯出细小的皱纹,她说:“果然是飞惮看上的人。”
“你抬头,我帮你量一量尺寸。”女人对焦丞说。
“尺寸?”焦丞疑惑地抬了手。
“嗯,前两天李飞惮就联系我了,说要给你定制一套礼服,不过他给的尺寸表不是很准确,我帮你再确认一下。”卷尺手工在他身上量,旁边的外国男人也来帮忙。
李飞惮见自家老婆一脸懵逼,介绍说:“这是付敏,之前另一家店老板娘姐姐,也是我以前的舞伴。”
尺码量完了,焦丞松了手臂,这样看来,付敏应当就是之前没有来参加退役会的其中一位。
“你好,算是第一次见面吧。”付敏抿嘴微笑,“不过之前有在李飞惮手机里看过你的照片。”
付敏看上去不算很年轻,但是胜在气质好,身上裹着的酒红色改良旗袍,颇有点上海女人的韵味
“是吗……”焦丞有些意外,她与其说是以前的舞伴,给人的感觉倒更像是姐姐。
付敏:“李飞惮他呀,以前可自负了,十几岁那点糗事我都知道,比如刚来英语不好被房东给骗啊,还有他不会做饭每天在舞房里放脾气啊……”
“付姐!”李飞惮连忙打断。
付敏:“我不说就是啦。你给的尺寸挺准的,这件礼服果然大差不差。”
扭头她又偷偷在焦丞耳边低声说:“你空了来我店里坐坐,我一件件跟你讲……”
焦丞笑笑:“好。”
没一会,焦丞就被外国男人给推进了换衣间里,他低头看了眼手里这件米咖暗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