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下的恩怨纠葛也不少,其中不乏被他一直压在脚下的人。
这颗巨星一陨落,曾被他骑在头上的人便纷纷涌现。那些人把汪烙棘也叫去,显然想要看笑话。
他们想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鄙视处于窘况的人,奚落、讽刺、落井下石,这是他们最爱用的手段。
至于为什么明知会受气,汪烙棘还是硬着头皮出席?
因为这个局就好像俱乐部一样,只有圈里金字塔顶端的成员能玩。这群影视人关起门来交流,不少人能趁着这机会攀攀高枝儿。
汪烙棘也是这么打算的。
他没想过自己竟然也有要巴结别人的一天,但做人总得认清现实,糊了就是糊了,再装什么清高,就连粥都没得喝了。
他问焦蕉,“去不去?嗯?”
焦蕉想起刚才抢夺遥控器的事,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报复性地拒绝道:“不去。”
为了显示自己是有正当理由才不去的,他又补充道:“我明晚还要点货呢。”
“活动在后天晚上。”
“……”
几乎是用一种撒娇的语气,汪烙棘摇摇焦蕉的手臂,“焦哥,我需要你。”
“哼。”焦蕉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
男人套近乎地捏捏他的脸,“咱都这么熟了。”
焦蕉假装冷漠地挥开他的手,“不熟。”
“小叶住院了,我没助理,还不会开车,总不能让我打辆滴滴去吧?”
虽然现在汪烙棘已经糊了,但出席这种重大场合,没个小助理跟着,那是一件丢份儿的事。
娱乐圈就是个名利场,排面不能没有。
焦蕉气笑了,睫毛扇两扇,“原来你是缺一司机和充场面的助理。”
“也不能这么说,”汪烙棘嘴贱道,“我是缺一吉祥物。”
“……不去!”
“真不去?”
“不去,没空。”
汪烙棘抛出最后一招绝杀,“不去就算了,我还想说梁简也会去呢。”
焦蕉:“?!”
男孩的眼睛顿时亮得像个银河系,听见“梁简”这两个字,他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焦蕉一本正经道:“我想过了,应该有空。”
汪影帝假装没听见,只深深地叹气,“你没空就算了吧。可惜了,你怕是和你的梁简无缘了,遗憾呐,真遗憾。”
他“真心”地,为这个粉丝与偶像失之交臂的故事而叹惋。
“我可以去的!大佬带带我!”
焦蕉化身狗腿子,拿起茶几上的果盘递给汪烙棘,对方甩脸色不接。他又献殷勤凑上前去,给对方捶肩捏颈。
汪烙棘抖抖腿,仗势欺人,“刚才不还说不去的吗?”
“小弟净说胡话,有这种跟着大佬见识的机会,我求之不得啦!”
“哼。”
风水轮流转,汪烙棘翻身农奴把歌唱,吊着焦蕉耍了半天,才终于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那我就勉强带上你吧。”
“那……汪先生,我到时能问梁简拿个签名吗?”
焦蕉有求于人,连说话的声音都软乎乎的,听得汪烙棘耳朵发麻,连心都软了一半。
“拿什么签名,不准!”老男人酸溜溜的。
“为什么?!”焦蕉很是委屈。他想着,或许还能有机会合个影呢。
“这太丢份儿了,跟我一伙的去拿别人的签名?那我的脸面往哪搁?”
焦蕉蔫蔫地“哦”了一声。
汪烙棘见不得他失落,主动放低身段说:“不就是签名吗?我给你签,签一百个都行,签哪儿都行。”
焦蕉拒绝了他的请求,并不屑一顾:“不需要。”
嚯?
汪烙棘挑起男孩的下巴,端起一副霸道总裁的狠样儿,冷冰冰地说:“总有一天,我会令你知道,你此刻拒绝掉的是什么。”
焦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哥,没吃药呢?”
戏瘾来了,爱演的汪影帝将他壁咚在沙发上,“男人,你将为你的口不择言而付出代价。”
“戏过了,”焦蕉侧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毫不留情地将汪烙棘拨开,站起身来准备上楼去。
“霸总,不早了,快洗洗睡吧。”
“......”
汪烙棘感觉受到了侮辱。
调动全身的演艺细胞,汪影帝用上莎翁话剧的语调,极尽做作地逗着焦蕉——
“傲慢的男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请给予一个冰山王子最起码的尊重好吗?”
“老子戏瘾犯了,你好歹配合我一下。”
“喂,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
“洗澡吗?一起呗,我帮你搓背,手法绝对销魂。”
“……”
焦蕉笑着推搡他,嗔嗔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