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东西轻轻的扎了一下,有些疼,有些痒,又有些涩和麻。
“谢谢。”楚谨朝隔着衣服,情不自禁的又摸了摸那块玉佛坠,冰凉的质地已经被他捂出了热。
舒临安睁开眼,眸子里的光异常的亮,“新年快乐,谨朝。”
“新年快乐。”楚谨朝回应,“安安。”
舒临安再次笑开,小虎牙把他衬得格外明亮纯粹。
楚谨朝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忽然觉得,远处的烟花也没有多好看了。
40、分哭
客厅空旷,只开了一盏夜灯。
电视机里播着某台的跨年晚会,却被莫袅拨了静音,整个空间里唯一的声音也被掐灭,四周寂静极了。
屋外突然响起一记敲门声,莫袅睁开半闭的双眼,放了手里的遥控器,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去开了门。
门后面露出的却是贺皿那张吊儿郎当的脸,心里的厌恶一瞬间盖过的失望,他反手猛地关上门,贺皿按住了门沿,闪身拐进了屋内,还顺手替他带上了门。
“滚出去。”莫袅冷冷道。
贺皿扫视一圈屋内后,心下了然,边脱鞋边说:“我要是滚了,谁陪你跨年?”
莫袅一脚踩在他脱了鞋的脚上,“关你屁事。”
贺皿当即疼的嗷叫,忙不迭的推开莫袅往后退了几步,“我好心来陪你,你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是不是?”
他一屁股坐在玄关,抱着被莫袅狠踩的脚边揉边愤愤道:“疼死我了,你想把我踩废吗?”
“废了正好。”莫袅讽刺他,“为民除害。”
贺皿又好气又好笑,硬朗的五官上表情很是扭曲,“我就是犯贱,就不该来关心你!”
莫袅皱了皱眉,“别废话,滚。”
贺皿来了劲,“我今晚就赖你家不走了!”他一瘸一瘸的拐进客厅,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耍着无赖。
莫袅烦他到了极致,“再不滚,我就给物管保安打电话,把你轰出去!”
贺皿手往前一伸,拿过遥控器关了静音,热闹的歌舞声一下子充斥满整个空间,“这不是最近挺火的女歌手吗,唱的真不错。”
他对莫袅的难听话充耳不闻,随手还在旁边的连坐沙发上拍了拍,“来坐啊站着干嘛,这是你家,别客气。”
“你还知道这是我家?”莫袅冷笑,“你可真他妈是个地痞流氓,疯狗改不了脾性。”
“你每次骂我是不是把毕生所学都用上了,真是难听。”贺皿脱了袜子,“我想了一下,我也不过就是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喜欢逗着你玩过一阵,你怎么就能记恨上这么多年?”
他露出被莫袅踩过的脚背,红了一大片,嘶声道:“我怎么着也是个体育生,还得靠脚吃饭,真废了你养我?”
莫袅心生厌恶,眉心皱的更紧,正想直接把贺皿拽出去,贺皿说:“暂时停战,过了12点我就走,行吧?”
“你一秒都别想多待。”
贺皿啧声道:“你现在要是能让你爸回来陪你,我马上就走。”
莫袅一愣,随即反驳道:“跟我爸有什么关系?”
贺皿耸了耸肩,往沙发后一靠,没说话。
他就像是块牛皮糖,黏在沙发上就不动了,莫袅气的胸膛起伏,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后,拿起桌子上的水仰头一口干了。
“你这势头,怎么跟喝酒一样。”贺皿调笑他。
莫袅没搭理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隔了一会儿说:“我是6栋8号的住户,现在家里被人非法侵入,入室者现在正在我家里,请赶快带人赶……”
贺皿一把抢过莫袅的手机,按了挂断,满脸的不可置信,“Cao,莫袅你搞真的?”
莫袅斜着眼看他不说话,但眼神却像是在说:我难道还有兴趣和你开玩笑?
贺皿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也下不来,飞快地穿好了袜子回到玄关穿鞋,“我他妈真是错付了!”
莫袅嘴角僵了一下,“滚。”
贺皿麻利的滚了,关门下楼一气呵成。
前一秒还吵吵闹闹的屋子一下子变安静许多,莫袅坐回原位,又拿起遥控器按了静音,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跨年晚会的直播画面到了倒计时的阶段,全场观众跟随主持人的脚步,一起倒数今年的最后一分钟,LED上的数字不断变小。
“小鸟儿!”
贺皿站在楼下大声喊着。
“哥哥祝你新年快乐!”
莫袅坐在沙发上没动。
“吵什吵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扰民有没有点公德心!”被吵醒的邻居骂道。
“抱歉抱歉,这不是跨年吗……一开心就忍不住了。”贺皿歉声跟人说着。
莫袅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贺皿看见他出来,忙跟他挥了挥手,莫袅皱着眉对他竖了个中指,用嘴型无声的驱赶他“快滚”。
贺皿挑了下眉,识时务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