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神体在宿主意识不清时出现护主是本能,他的汤圆固然会向终身绑定的伴侣求救,单身鹿这个拒绝全世界的攻击性举动就让人不太好办。
放心任浪涯带着自己躲避那不停挥舞的鹿角杈子,屠梓尽力维持Jing神触丝的连接。
(放松,是我,屠梓……)被酒Jing麻醉的大脑不容易唤醒,屠梓便往那模糊的意识中输送过往在原世界中的片段,尽力营造一个能让对方感到安心的氛围。
比如哨兵学院、哨兵班的同学、梅丽丽、双子塔……
“屠梓!”浪涯突然一把将屠梓拉到身后,“小心!”
只见雄鹿的动作突然更加狂暴了起来,连浪涯的苍鹰都不得不松开爪子、从新飞往空中暂避。而本来只是醉死昏睡的言墨,更突然不安地抽动起手脚,紧皱着眉,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做起了什么噩梦。
“这、这不可能啊?”屠梓完全懵逼了,他没动什么大的手脚,不过是放了点熟悉的片段,跟给人放舒缓音乐就强力了那么一点点,言墨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负面反应?“言——”
“——嘘。”浪涯伸出一指按着屠梓的嘴唇,让他先不要喊,“你听。”
凭着两人的连接,浪涯把自己听到的直接分享给屠梓。
那是经强化过后的听觉能接收到的,言墨的声音:
“……不……我的错……阻止……塔……不能有……”
第124章?
——冷。
言墨一醒过来,就感到全身shi冷。尽管还是穿短袖的季节,但在夏末的深夜,全身shi透地坐在通风良好的空地中还是让人感些许寒意。
“醒了?”
屠梓和浪涯面无表情地站在三米开外,手中还握着蓝色的塑料水管,管口滴着水,是谁用什麽把言墨喷成这个样子已经很明显了。
这里是那所夜店老板给他们介绍的一个暂时停工的偏僻工地,老板的本意是让他们在这边的临时休息室远离人群地过一晚,但他们最终还是充分利用了这边的“设施”把言墨“叫醒”了。
“真是不好意思。”屠梓甩着水管,皮笑rou不笑,“你的Jing神体攻击性太强了,我们为了保持距离,不得不出此下策。”
醉酒加上shi身被晚风吹过,言墨头痛欲裂,他动动被固定在椅子上的手脚,咬着牙问,“我梦游的攻击性也很强吗?”
“还好吧。”浪涯不为所动,“你的梦话杀伤力比较大。”
要不是言墨喝醉酒说出那样不自然的话来,他们现在还真不会在这里。
言墨心下一凛,“我说什么了。”
“塔。”紧盯着言墨,屠梓直接挑了一个关键词。果不其然,单单这一个字,就让言墨脸色微变。可惜言墨脸色变归变,却没有主动再爆出什么话,只是不安地看着对面两人。
屠梓毕竟不是专业干这种事的,四目相对不用多少时间就忍不住了,“你说不能有塔,为什么?”
这是从言墨口中跑出来的最初一句梦话,也是最让屠梓感到违和的话。塔对他们世界的哨向来说,是权威的象征,也是带来安全感的Jing神支柱,如同夜路上的警岗、人在海外时的祖国大使馆,言墨对塔抱有如此负面的反应根本不正常。
“你说啊,”屠梓憋着气,这一晚上他和浪涯一点点套着言墨的梦话,每多听一句他心底就凉一分,到终于决定把人叫醒问个明白之前,他心里已经有过无数个一个更比一个坏的假设,但他实在不愿意那些假设是真的,“为什么不能有塔?什么是你的错?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我、”言墨张了张嘴,还是没回答。
“你……!”屠梓简直要爆炸,扭开水龙头又喷了言墨一身,甚至把水管都扔了过去,“好,塔你不说,那你说说这个——”他举起右手、手背向外,做了一个屈起拇指,其余四指两两叉开的手势。
“这是极端进化组织的手势,你做什么噩梦会做这手势?!抽筋吗?手指抽筋能抽成这样?!”
“冷静。”浪涯拦着屠梓不让他冲过去,“小心。”
“你不懂……我之后再跟你解释。”扶着浪涯的手臂,屠梓粗喘着气,“我不相信我们哨向学院出来的人会为更生党办事,但若说极进……你最好快点说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极进的人?我们会穿越过来是不是极进的Yin谋?!”
“……我不知道。”言墨说。
“还能不知道?!”屠梓瞪眼,“你自己是不是极进的人那你自己能不知道?!”
“——我不是说这个!”自暴自弃般,言墨也吼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们穿越和极进有没有关系!我不、我……我不是极进的人,但——”说到一半他的声音又突然变小,“但我妈是。”
别说还不知道极进是什么东西的浪涯,这突然又扯出一个妈来就连屠梓也有点懵,“什么意思?”
言墨叹气,终于决定破罐子破摔,“我妈是极进的人——那是一个推崇哨向至上、鄙视普通人的极端地下组织,”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