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什么意思!”
两边穿着制服的在那互呛,示威者们只能看着被挟持的同伴干瞪眼。
“屠梓,”波斯从台边探出头来,让屠梓弯下腰把耳朵凑过去,“帮主那边怕是……”
屠梓点点头,他也想到了——秦然他们怕是成功了,不然这些警察怎么会连这边的守军都没有通知,就自顾自跑过来发疯。
“先安抚一下被挟持的人的亲友,”屠梓跟波斯说,“我们拖一拖时间,秦然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警察局长被感染者抓住这件事,来的警察知道了、被闹的示威者猜到了,就只剩沈梁和13队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待在政府大楼办公室里面的佟权也早一步得到报告了。
“主席,怎么办?”
由看见警方拉队到场,到听见警察局长被抓的消息,佟权就没有给出过任何命令,就算主席不急,秘书也开始着急了。
“给警方传话,让他们冷静,不要再轻举妄动。”
收起了初听见警方不等他的安排就擅自行动时的惊怒神态,佟权就给了秘书这么一句话。
佟权始终是更生党、W国的最高领导人,这句话一下去,楼下快要对13队越过口角进展至动武的警察,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沈梁是不知道警方态度突然软化是怎么回事,所以才不敢命令进一步行动,屠梓等则是为了拖延时间,怕刺激出来什么,吱都不敢吱一声。
古怪的空气在现场慢慢凝固,终于,秦然、燕无往、宋时、上官宛四个扛着一个只露出个脑袋的人形麻布袋,重新出现在了示威现场。
警察们沸腾了。
很明显,那就是警察局长没错了。
“……很是受了些伤。”浪涯藉着哨兵视力敏锐,比站在台上高视觉的屠梓还一步看清楚了情况。
“怎么办?”到底多年的情分不一样,一旁的归来帮众在侧不过听见了不清不楚的半句话,就比屠梓还要紧张。
屠梓也说不出来,他想让四人赶快疗伤,但现在这对着一大队愤怒的警察,任他再白痴也知道不能当众关注伤势。否则对方看你病残,想着机不可失发动攻势就玩儿完了。
“先带着急救药品什么的去队尾那边找小滔和波斯,”屠梓吩咐道,“听他们安排。”
刚从别的警察手里把警察局长绑回来,一到场又看见一群警察,秦然只觉得满腔烦躁和愤怒。
他们把警察局长抓回来可不是为了和这些助纣为虐的小人物聊天的,和这些只知道为权力架构办事的小人谈根本毫无意义。
他们的目的是让这位局长把知道的一切都吐出来,并以此事此人为筹码和佟权对话。
谁知刚到就被堵在了队尾。
秦然四人的到达,让只稍微平静了一点的气氛再度紧张到最高点。燕无往自问确实低估了警方的行动力,也高估了己方靠少人数提高的机动性能带来的优势,才没有预计到对方在他们赶回示威现场时先一步堵在入口的可能性。
这下若非有守军插了一脚,警方要是一拥而上凭人海战术冲上来抢人,他们解决掉警察局长容易,但他们还没把研究所的位置从这人渣口中逼问出来呢。
就这样一方想着冲进去、一方想着要把人堵死在此地、一方想要重掌现场控制权,你我他大眼瞪小眼,气氛一触即发就差谁开第一枪的时候,几支长枪短炮伸出来瞄准了所有人。
——都是些长镜头摄影机。
不停明灭的闪光灯一下子把三方人马都杀了一跳,对峙的紧张气氛出了一瞬的空白。
连日来感染者示威的事件虽然轰动,但事件太复杂也太敏感,大型的媒体都不敢让报导跟的太贴身,是以这样被长镜头朝脸上怼,这里无论是哪一伙人都不习惯。更别说,那几个拿着咪、拿着摄影师的,红头发金头发的都有,明显就不是W国人。
宋时最快反应过来,趁着警察和陆军都愣神的那一瞬间,单手提着麻布袋里的警察局长,跳回了示威人群中间。等警察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另外三个两手空空的也溜了。
“怎么回事?”
波斯就在队尾帮忙控制场面,秦然马上就能抓着她问。
要借势国外舆论的事并没有多难了解,没走到屠梓那边的前头位置,波斯就趁着往几人身上喷ye体胶布的空档把己方现在的打算都讲了。
秦然点点头,刚好跟从台上跳下来挤到眼前的屠梓说:“你去跟那些外国记者把该讲的都讲了,我们留在这边,”他指指宋时手上那麻布袋,“还得把该审的都审了。”
这一边厢分工合作,同一坐标、几十阶楼层之隔,佟权则一个能发话的都没叫,只让几个分别负责不同范围工作的秘书在眼前排成一列,给自己汇报最新的情况。
“M国的民众确实已经留意到这边的事,”负责整理海外扩张情况的秘书说,“虽然时间太短没有实际的调查数字,但从M国网上论坛的热帖看来,支持率确实在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