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和Jing神压力的示威者众,看见警方这“恶人先告状”的回应后,爆发了。
“请大家冷静点!”
在不使用强烈手段的前提下,屠梓和上官宛两个高阶向导出手,也无法让眼前的示威者平静下来半点——现场众人的情绪就是激动到这个地步。
“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用向导能力安抚情绪不管用,屠梓只能声嘶力竭地劝,“我们这么做的话,只会让社会上其他人都认为我们是不良分子,到时候我们要说的道理就更没有人愿意听了!”
“醒醒吧,屠梓!”对面红了眼的也反过来力劝他们,“我们做什么,有分别吗?我们忍也好,不忍也好,还不是随他们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和平抗议什么的,每晚的大会讲了那么多话、拿出那么多证据,这么多人联署,有个屁用吗!”
“既然他们那么大一盘脏水都泼下来了,我们光受着岂不是很吃亏?缠点儿卫生纸就在那装受害者,就该让他们尝尝看真正被当沙包打是个什么滋味!”
“别人做了坏事,我们就要自降品格陪——啊!”屠梓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上火的示威者一把推开。浪涯从旁托住差点一屁股墩地上的屠梓,顺势往上一跃,截住了那个示威者往政府大楼大门抛的铁筋,又出脚将几块飞过来的石头踢到无人的角落去。
宋时也扯起了到在一旁的海报易拉架,一个人拦住了排集体往前冲的示威者。
两人这两手一出,才总算将群情汹涌的示威者们稍微震慑住。
但才退缩没几秒,就又有另一种呼喊响了起来。
“有这种实力,拿来对付自己人,算什么好汉!”
“有种就和我们一起冲!当什么缩头乌gui!”
压低指到鼻子上的球棒,燕无往沉声道:“再厉害都不过是些拳脚功夫,论战力,我们能和军队比吗?要是靠打来斗争,我们不会赢。”
拿着球棒的大学生正是第一个质问“凭什么”的那一个,他重新举起球棒,只是不再怼着燕无往,而是抬高了半米,遥遥指向政府大楼大门前的守军,“就是这样,也比自己丢盔弃甲,祈求着人家不要来打自己好。”
他此话一出,响应者众。喊打喊杀的叫嚣又响亮了起来。
屠梓上前,还想再争辩,却被秦然一手拉回了身旁。
“算了。”他对着屠梓摇头,“算了,屠梓。劝不住了。”
“但——”
“我之前不是就跟你说过,”秦然坚决不让屠梓再过去,“当支持示威、参与助势的人愈多,到了某个地步,再往下怎么发展,就不是我们几个人能左右的了。”
那边浪涯同样被燕无往按住了肩膀,“别把力气浪费在米已成炊的事情上,省省,今后得应对的事还多。”
燕无往没有说错,更头痛的发展还在后面。
沈梁把控得好,当日的冲击行动中,示威者只砸坏了大楼的玻璃门,并未能成功冲进政府大楼里到警方办公室算账,但同时也没有受太大的伤。
不过也可能因为后果不严重,最为主张“武力抗争”的那一部分示威者,行动范围愈发广泛和激烈。他们也许不在所有示威者中占大多数,但激烈的人和事从来最吸引镜头和目光,很快他们的行动就成了媒体眼中示威者的代表形象。
屠梓和浪涯天天都在尝试阻止,又和别的示威者商量,看看也没有别的方式,让那部分人能同意放弃暴力行为。但一如燕无往等归来帮原来的干部所料,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因为不单武力抗争一方不愿妥协,一手制造出这个局面的更生党一方更不会停手。“战争”这种东西,只要有一方决意继续,就永远不会完结。
自从冲击行动那一天起,示威者和军方、警方的大小冲突就没有间断过。曾经还有餐厅愿意开店的示威区自此生人勿近,连外卖、或是其他任何物资都要由示威区的边缘亲自带进来分发。
屠梓在示威区的中央愁破了头。
“现在我们原来争取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了”丢下手机,他只能苦笑,“网上很多人都在质疑我们这些示威者不过是想要霸占公共地方为非作歹的流氓,再这样下去,本来的铁证再真也像是恶性分子编出来污蔑他们更生党的了。”
“也不能说全忘了吧。”秦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丝丝嘲讽,“听说外面有些武力抗争的支持者,正在人rou搜索那些疑似参与过感染者研究的研究员呢。”
屠梓气到不想说话。
上官宛Jing神比较强韧,她沉默了会,问秦然留在基地的帮众对最新的发展是怎么个看法。
方才对各种乱象都能置以冷笑的秦然,听到这个问题竟反而沉默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
“他们说在想办法,总之想先让关注点回到感染者的不人道待遇问题上,如果能挽回现在的暴力形象更好。”秦然说,“几天前起我就让辛逸林和黄晨带人盯着那些在示威区外的武力抗争支持者,总之不能闹出人命。”说完这句话后,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