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上车后,后座坐着的何敬峰吩咐司机起车。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何敬峰深深地看了一眼何深道。
“您用沐白他们来威胁小爷小爷能不来?”何深Yin阳怪气的嘲讽着:“怎么见着自己手伸不到赛方就把手往小爷朋友他们合作公司伸?”
何敬峰放下手中的杂志,怒视着何深:“你非得怎么和我说话吗?!”
何深冷笑一声:“我记得我当时和您说了吧,只要你敢娶那个女人,那么你就没有我这个儿子,小爷就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那个女人?她现在是你妈!”
“妈?”何深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拳头,眸中的恨意被何敬峰的这袭话勾起:“妈?你让我管那个逼死我亲妈的贱人叫妈?!”
何深深吸一口气,努力地将自己的怒火憋回去几分:“我妈这辈子只有一个”。他看着何敬峰,眼神冷静地可怕:“那就是那个被你抛弃的,被你和那个贱人逼到患上抑郁症,最后自杀的可怜女人!”
“你!”何敬峰扬起手掌准备扇何深,可是不知道又是因为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一巴掌终究还是没落到何深脸上。
“我告诉你何深,只要你身上还趟着我们何家的血,一天还在我们何家的户口本上待着,你就还是我何敬锋的儿子!你就得的听我话!!”
何深一把将何敬锋的手拉到自己脸边:“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你就是有本事就把小爷我打死,小爷都不愿意当你的儿子”。
“你!”何敬锋气的嘴都在上下哆嗦,他气急了,浑身都在颤抖,像是透不过来气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将手从何深手掌中抽了回去,捂住胸口,许久都缓不过来。
在前面听了很长时间八卦的司机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担心地询问着何敬锋需不需要将他送去医院。
何敬锋摆了摆手,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前面的司机便忍不住开口:“少爷,老爷这两年身体不太好,您就不要气他了,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何深冷笑了一下,诚然看到何敬锋刚刚那样子他是吓了一跳,可是也是他亲手将自己的原本美好的家庭打破,也是他亲手将自己好丈夫、好父亲的面孔打破。
“一家人?谁跟他是一家人?一个抛妻弃子的人渣也配当小爷的父亲?”
看着在旁边气的喘不上气的何敬锋,何深心里踊跃出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快感,完了觉得自己还是不够爽又接着补了一刀:
“谁知道他身体不好是不是纵欲过度?没准哪天就死在了那个狐狸Jing身上呢”。
司机叹了口气,主家的家事他是管不着,更何况本身就是何敬锋有错在先。
车子驶进了山顶上的一座庄园,刚下车何深的继母唐雪就迎了过来。
看到何深后,唐雪脸上堆满了假意的笑:“这就是深儿吧?好多年没见都长怎么大了?”。
何深冷冷地打量着自己这位继母,两年前她还是隔壁唐伯伯家的妻子,现在摇身一变却成了自己的继母,多么可笑。
“是啊,唐夫人,许久不见您的手段真是越发高明了,这不都爬上何敬锋的床当上了名正言顺的何太太,真是当代贵妇中的楷模”。
何深说完这句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我记得唐伯伯走了也没多久吧?您就不怕唐伯伯晚上在您和何敬锋恩爱的时候来找您?”
“胡闹!”何敬锋大声呵斥着:“怎么和你雪姨说话的!!真是越来越不像样!”
唐雪站在那儿尴尬的笑着,眼神无助地望向何敬锋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似的。
何深无所畏惧的看了何敬锋一眼,冷笑一声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宅子,直奔二楼去了。
“哥,你回来了”
在二楼楼梯处,何深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唐怀予,唐怀予怀里抱着一个相框同他打着招呼。
看到何深过来,唐怀予将手中的相框递给了他:“这是阿姨的相框,我妈搬进来的那天吩咐佣人要将它扔掉,被我偷偷捡了回来”。
何深接过相框,当看到相框里的母亲时,何深顿时红了眼眶,他轻轻抚摸着相框上女人的脸,同他一样,母亲的脸也有些婴儿肥,柔和的线条配上母亲那时无忧无虑的笑容更显出她的温柔。
明明是那样美好的女子,为什么到最后却变成了那样?
唐怀予试图将何深拥入怀中,却被他轻轻躲开了。
何深死丝抱着相框,红着眼眶对唐怀予说了一声谢谢。
母亲病的那段时间,看到有关何敬锋的图片就会陷入癫狂,万般无奈之下何深只得将所有有关何敬锋的照片全部删了、烧了个干干净净,而之前照片都是三人一起照的,所以到最后留给何深的照片一张也不剩。
相框上原本是三人的合照,妈妈牵着儿子,丈夫牵着妻子。而如今丈夫那部分已经被人小心翼翼的裁了去,只留下母亲牵着儿子。
何深摸了摸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