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这时候也顾不得形象,心头萦满了气怒。聂川让她看家,这才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下人们Jing神一震,赶紧打扫残局。
大夫很快请来了,被炸伤的小丫鬟叫翠儿,今年才十一岁,是搬过来之后进府的。她家里穷的吃不上饭,这才把她卖了进来。
因为灵巧勤快,被分派到厨房烧火,这可是小丫鬟们梦寐以求的差事。主家从不苛待下人,翠儿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吃饱穿暖过上快乐的日子了,可却万万想不到,就是如此平常的一天,几声巨响就让她跌入了深渊。
卿黛焦急的看着大夫诊断。
许久才听到大夫长叹一口气,“万幸啊!万幸没伤到五官,尤其是眼睛。不过脸上的伤口太深,最后能恢复成什么样,老夫不敢说,留疤是肯定的了,只是多深多大的问题。”
卿黛一颗心沉沉的落了下去,眉头紧皱,“就是说毁容了是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以后若是能常年用祛疤的药膏滋养,说不定能消去一些。”
叫人送走了大夫,卿黛的怒气丝毫没有减弱,反而一浪比一浪高,她身为一个女人,当然知道容貌对于女人意味着什么!即便活到七老八十,容貌对女人来说也是重要的。
翠儿这孩子她有印象,是个清秀白净的小姑娘,十分讨喜。可就是这么个可人的小姑娘在这大年节的,突然遭受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疤痕会永远跟着她!设身处地一想,叫她怎能不怒?
新聂府没有女主人,目前卿姨娘就是实际的女主人,这里大部分下人都是新来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大家见这个卿姨娘不怎么出门,又十分好伺候,便以为她是个性子绵软的。
可今日看来倒不像那么回事儿,这还是大家头一次见她生这么大的气。
聂川和聂木都不在府里,卿黛只好带着素喜还有素宁素平几个亲自查,她非要把那个做恶事的人找出来不可。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做下此等事的必须受到惩罚!
就算是素喜干的,她也会毫不留情把她赶出去!
很快管理库房的管事就被叫了过来,那管事的听了这事也吓了一跳,此事非同小可,这年还没开始正式过,炮竹怎么会跑到灶坑里?
聂家的管事都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把采买的、搬运的、看管的几个下人全部叫到了卿黛面前,一个个盘问。
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刚盘问了两个,卿黛就发现排在后面的一个小厮正在发抖,脸上还冒着汗,这大冬天的冒的哪门子汗!
很快,那个叫王二的小厮就被揪了出来,他如何会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篓子,到了此时不敢再有半句隐瞒,一连给卿黛磕了好几个响头,才如实交代。
“那几个炮竹是小的给出去的,五少爷的小厮找我,说少爷想要去后院的湖边炸鱼玩儿,小的不肯给,他就说是五少爷的命令,小人不敢不给。”
卿黛的眉拧成了一团,面沉如墨,“你说淮哥儿?”
“正是,求卿姨娘明鉴!饶过小人这回吧!小的也想不到他们竟然玩到厨房去了。”
管事的看卿黛这幅摸样,心里打着鼓,喝斥道:“说吧,收了什么好处?”
那小厮见瞒不过管事的,只好承认,“给了我五两银子。”是他几个月的月银。
管事的看向卿黛,“卿姨娘您看怎么处理?”
卿黛前所未有的心累,“把他赶出府去吧。”
“是。”
外人都走后,卿黛问道:“淮哥儿此时在何处?把他找来。”
很快,下人们就在花园里一处假山上面发现了两个小男孩,一个四岁多,一个稍大一些。
淮哥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说姨娘找她,就欢欢喜喜的往回跑。
很快就跟个小疯猴子似的跑到了卿黛身边,依赖的拄着她的膝盖。
“站好!”
淮哥儿吓的一哆嗦,不知道卿姨娘这是怎么了,赶紧站好,“姨娘~”
“灶坑里的炮竹是你放的?”
淮哥儿点头,“是我呀。”
卿黛咬牙,“为什么放?”
“我和石头本来想去湖边炸鱼,但是风太大总也点不着火。后来我们想着厨房有火,就把炮竹扔进了灶坑里。”
淮哥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有一说一的答着。
“那时候厨房只有一个人,她没看见我们,我们等了半天也没人过来生火,后来我们两个觉得没意思就离开了。姨娘,怎么了?”
望着他无辜又有些惧怕的小脸,卿黛气血止不住的上涌,这小兔崽子!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就因为这个生生害了一个小姑娘一辈子!
她气的直发抖,所有的道理,所有的责骂全部被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里,就要憋死她!
“姨娘~”
这种熊孩子,不打他一顿怎能解恨!她一把拽过淮哥儿,手臂高高的举起,毫不留情的落下,然而,就在要碰到他屁股上的时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