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都不为过!”
只是他话虽如此说,手上却紧握了宁舒窈的手。
宁舒窈转过头来, 看着这四方红砖瓦,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有些郁气。
这囚牢之中,困死了多少人。
不过她转过头来看向裴少辛之时, 宁舒窈便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陪她在深宫中的,是他。
***
那日宫里灯火通明,听闻皇后娘娘中毒的消息颇有些人人自危, 便是连宫门都不敢出去。
只有几个位份高些,与皇后亲近的嫔妃派人来询问皇后的情况,珍贵药材一箱一箱的搬进了凤仪宫里。
而凤仪宫内,太医低垂着脑袋,手指颤颤巍巍地:“回殿下,娘娘这毒,怕是,怕是...”
裴少辛手上动作一紧,宁舒窈吃痛,皱了皱眉头,可看着他震怒的模样却什么都没说。
“说清楚。”他面色如常,可只有身旁的宁舒窈却感受到了裴邵欣的惶恐不安,以及愤恨。
宁舒窈在心中轻声叹了一口气,看向紧闭着的门,又转过头来看向裴少辛,用手指轻轻地挠了他手心一下。
裴少辛这才反应过来,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他用手遮住眼睛,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等过了许久,裴少辛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不论如何,都定要给我治好皇后娘娘。”
他一下将手放了下来,盯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否则,孤要你好看。”
太医打了一个哆嗦,忙不急的朝着他磕头:“臣遵命,臣遵命...”
裴少辛扭过头去不想再看他,只挥了挥手连话都不想再说。
他看了眼一直在身侧陪着他不吃不喝的宁舒窈,心下软了几分,把脑袋搁在她脖颈上,颇有些鸳鸯交颈的意味在。
“阿窈,孤好害怕。”
宁舒窈这两世哪里见过这样的裴少辛,她有些慌了神,急忙摸了摸他脑袋:“殿下莫要担心,母后吉人自有天相,自会没事的。”
她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况且这宫中御医医术Jing湛,民间也有许多Jing通用毒的医者。”宁舒窈反手握紧了裴少辛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会没事的。”
会没事的。
这四个字在裴少辛舌尖略过,又吞进了心里。
他与宁舒窈四目相对,等了许久,他才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好。”
皇后中毒卧病在床生死未卜一事,有人欢喜有人愁。
三皇子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在府中大笑,他眸子里闪过一丝算计。
“天助我也,裴少辛,让我看看,你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
没过几日,坊间便有传闻,说是太子妃娘娘其实是一个克夫克子的八字,这才进宫第一天便把自己的婆婆,尊贵的皇后娘娘给克得卧床不起了。
说书人大放厥词,口水唾沫吐的遍地是,扬起面来评头论足,添油加醋的把故事讲了出来。
听书人嗑着瓜子牛饮着茶,当笑话似的把这事给听了,扭过过头去却跟自己亲身经历似的与别人高声阔谈。
等这风声传到了宁家时,宁如殷第一个坐不住了。
“哪里的愚民,竟会相信这些没凭没据的事。”她咬了咬牙继续骂道:“又哪来的腌臜事,竟欺上了皇后小姨的身上!”
宁如殷拧着眉头,思想前后的还是不能熟视无睹,便请了命自己坐上马车到了宫里。
只是她还未曾进宫,便被一个人给拦下了。
“拦我做什么?”宁如殷挑着黛眉,眼神有些不善的看向面前的人。
沈启年一顿,又觉得有些唐突了面前的佳人,便将手缩了回来:“我...”他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等到宁如殷的眼里出现了些许不耐烦,他才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莫要进宫了,没用的。你现在进去,便是在给太子和太子妃添乱。”
宁如殷抿着嘴瞪着他:“你如何知晓?”
她甩开手来,看向宫内:“阿窈如今定是怕极了。”
沈启年看着她的侧脸有些微微出了神:“你...”他缓过神来轻声咳嗽了一声:“我方才进宫见过殿下和娘娘了。”
宁如殷一愣,下意识地扯上了他的袖子:“阿窈如今如何?”
沈启年低下头来,不知为何心跳得有些猛:“太子极其照顾娘娘,没让她听见外边的风声,还让我出面解决。”
“娘娘面上虽有些倦色,可旁的却极好,你莫要担心。”
宁如殷听见这话才松了一口气,她缓缓的将手里牵着的袖子放下:“这便好,这便好。”
只是她又想到了皇后:“那,皇后娘娘如今如何了?”
沈启年有些垂头丧气,朝着她摇了摇头:“听御医说,如今还未找到解药方子,只用珍贵的药材吊着。人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事...”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可若是久了,便也不好说了。”
宁如殷踉跄着往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