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荣岩眼底满是关切。
“已经不那么疼了。”年阳下意识地瞥了陆峋,见他紧抿着嘴唇一副隐忍的样子,担心他们再起冲突,连忙催促道,“挺晚了,你们快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
闻言,林嫂也附和道:“是呀,都快回去吧。”
“辛苦林嫂了。”荣岩说道。
“岩少爷说笑了,这是我该做的。”林嫂起身把他们俩送出门外。
出门后,他俩连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分道扬镳,荣岩朝电梯口走去,陆峋则走向安全出口。
约摸过了一根烟时间,陆峋从安全出口返回。
经过年阳的病房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年阳与林嫂的对话,还提及了他的名字,不禁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悄然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
“刚才回家的时候,我已经把你摔伤的事告诉夫人了。夫人让你好好休养。”
“嗯。”年阳沉yin片刻,“林嫂,陆峋来看我的事……可以别告诉我妈吗?”
“这……”林嫂向来对赵女士知无不言,第一回帮她撒谎,显得有些犹豫。
年阳的语气变得压抑了许多:“我妈从小就限制我交朋友,我的朋友只有那么几个……”
陆峋的心情变得有些烦躁,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放在嘴里叼着。
“阳阳,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知道你和峋少爷感情好。”林嫂像是做了决定,“好吧,我不会跟夫人说的,放心吧。”
陆峋返回安全出口,又抽了两根烟才走向服务台,在年阳的隔壁病房又加开了一个床位。
本来想为年阳申请换个病房,护士却告诉他,每个病房都有男生,而且他现在加的这个床位已经是最后一张空床了,再没有多余的床位。
他只好作罢。
林嫂服侍年阳洗漱,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便熄灯躺下。
每张病床之间都挂着一块浅蓝色的布,睡觉时可以拉上当隔帘。
年阳轻轻地拉上隔帘,等到隔壁传来林嫂的打呼声,她才用被子蒙住脑袋,偷偷地在被子里拿出手机。
她的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状态,现在才看到陆峋半个小时前发给她的信息,每条都在控诉她,让他独守空房寂寞难耐。
年阳不禁哑然失笑,给他回复:“睡了吗?”
陆峋打开信息,哼了一声,迅速回复:“你现在挺能啊,连我都敢坑!”
不然怎么能让你乖乖回去上课?年阳暗暗窃笑,发过去的内容却是:“过犹不及懂么?你要是每时每刻都陪在我身边,林嫂肯定会起疑心的,万一看出我们超出了朋友界限,再在我妈面前说一嘴……”
接到她的信息,陆峋不自觉地扬起嘴角:“超出了朋友界限?那是什么关系?”
年阳嘴角微微一抽,这家伙还真会抓重点!
本来是给他挖坑的,没想到连自己也被坑了进去。
“我好困,不记得发了什么,睡了,晚安。”她生硬地单方面结束了聊天。
陆峋:……
出息了!这丫头真是快被他宠坏了,越来越欠收拾了!
然而,前一秒还想着收拾她的某人,转眼就忘了这事,叮嘱道:“夜里留点神,防狼。”
“防你吗?”
陆峋:…………
“你不是睡了?”
年阳吐了吐舌头:“梦游中,晚安。”
陆峋无奈地笑笑,躺下后将手机放在耳边,以防年阳给她打电话或发现信息听不到。
翌日清晨,陆峋早早地起床,提着一个饭盒来到年阳的病房。
他刚推门进去,正巧林嫂也提着饭盒走出来。
“峋少爷这么早?”林嫂诧异地看着他。
“我习惯早起。”陆峋不动声色地提了提手里的饭盒,“林嫂,我带了早餐,一起吃吧。”
林嫂的表情更为讶异:“你自己做的?”
陆峋点了下头。
林嫂又露出了怜悯的眼神,难以想象堂堂的大少爷竟沦落到需要自己做饭。
陆峋最受不了别人用同情的目光看他,别开了视线,侧过身走到年阳的床边。
“你们吃吧。”林嫂回过神来,“我出去买点菜,回去煲点汤顺便准备午餐。”
林嫂离开后,陆峋瞥一眼床头柜上的那束康乃馨,微微眯了下眼睛,二话不说地拎起来转身走向门口。
年阳愣了一下:“你干嘛去?”
“这花不新鲜了。”陆峋面不改色地睁眼说瞎话。
年阳:……
几分钟后,陆峋捧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走进来,代替那束康乃馨放在她的床头柜上。
年阳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昨天人都打了,还不解气呀?有必要跟一束花过不去吗?”
“我的女人我自己宠,用不着外人乱发爱心。”他边盛粥,边一本正经地宣告对她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