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使不上劲儿。
“不用了,我可以……”
他一字一顿打断道:“我说了,我来扶!”
“……”年阳嘴角微微一抽,这家伙该不是吃醋了吧?
“用不着你扶!”荣岩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我可以自己走!”
闻言,陆峋终于松手,摊手道:“他说了不用别人扶。”
年阳:……
荣岩揉了揉发疼的胳膊,狠狠地瞪了陆峋一眼,随即看向年阳:“太晚了,快回去吧。”
年阳点了点头,悄然扯了扯陆峋的衣袖,温声道:“你也快回去吧。”
陆峋闷声不吭。
她只好默默转身,与荣岩保持一定的距离并肩而行。
陆峋一直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他才转身走回摩托车旁。
林影忍不住啧了一声:“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在乎一个人。”
陆峋坐回车上,看着前方的茫茫夜色,面不改色地喃道:“她,是我的一切。”
说完,就启动引擎,呼啸而去。
没想到会从他的口中听到如此煽.情的话,林影不由怔在原地。
他的语气看似轻描淡写,可话中的分量显然是极重的。
***
两天后,大年初三。
“阳阳,好了吗?”楼下传来张女士的催促声,“生日宴快开始了,快点。”
“就来。”年阳穿着张女士年前帮她买的米色一字肩礼服裙,两手稍稍提起曳地裙摆,款款走下楼梯。
上下打量她几回,张女士的眼中终于浮现满意的笑意。
年阳本不想穿得如此隆重,却被张女士一句“穿得那么寒碜你想是让我们家出糗吗”给打败了,不得不屈服于她的yIn威,按照张女士的要求换上了这一套晚礼服。
幸好她不算矮,躲过了“穿高跟鞋”这一劫。
收拾妥当后,她跟在父母的身后出门,朝隔壁的荣家走去。
此时已是暮色四合时分,路灯及每家每户的灯光都亮了起来。
大年本就已经很喜庆,再加上荣振宇办生日宴,小区内就更加热闹了。
荣振宇身份显耀,各行各业的大小人物纷纷来庆生,荣家门前的那条路两旁已经停满了车,一直延伸到小区门口,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携带礼物络绎不绝地走进荣家大门。
包括年家在内的几户关系较好的邻居,也有幸被列入邀请名单中。
张女士每年都极其重视荣振宇的生日宴,这是她结交各界重要人物的绝好机会。年家的生意得以发展那么快,也是因为她懂得审时度势左右逢源。
而对于年阳来说,每年的这个时候却是特别难熬的,甚至有点想逃避。一方面是跟在父母身边全程赔笑脸实在累得慌,二是……
每每看到荣振宇一家子,她总是忍不住想起陆峋,心总是控制不住阵阵抽痛。
自从陆峋离开之后,荣家就对他的事情绝口不提,仿佛荣家从未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以前她曾向荣振宇的妻子朱云雅打听过陆峋的下落,却被张女士严厉地喝止了。当时朱云雅只是笑着敷衍着说了句“他现在过得挺好的”便不再多说,此后她也不好再多问。
如今已经五年过去,当年的一幕幕却恍如昨日,依旧历历在目。
“阳阳,傻愣着干嘛?”张女士回头看到她傻头傻脑地站在大门口,神色间不由透着不悦。
年阳蓦然回神,迅速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微微颔首默默跟上去,陪着父母走到荣振宇夫妇面前送上生日礼物并寒暄。
“这是阳阳吗?”一个性.感而妖娆的贵妇扭着水蛇腰向他们走来。
年阳看到贵妇愣了一下,迅速在脑子里搜寻了一遍,很快记起她是荣振宇的妹妹荣思媛。
荣思媛嫁给了一个美国商人,因为忙于生意,已经很久没有回国了。
自年阳记事以来,见过荣思媛的次数屈指可数,对她的印象并不是特别深。
不过,对她的女儿艾美琪印象倒是挺深的。
小时候,荣家nainai还在世时,荣思媛就把艾美琪送回国内,丢给荣nainai帮忙养育,而荣振宇和年景辉两家也忙于工作,陆峋与年阳基本处于放养状态,荣nainai也将他俩一并照顾了。
说起来,年阳、陆峋和艾美琪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五年前,荣nainai去世,随后陆峋被送走,艾美琪也被她妈接到了国外上学。
年阳又回到了形单影只的状态中。
陆峋被送走两个月后,荣岩一家三口从边疆调回B市,住进了小区中,而荣振宇一家则调去了别的地方。
自此,荣岩就取代了陆峋的位置陪在她身边,只是始终无法取代陆峋在她内心的位置。
“……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张女士尴尬一笑,轻轻推了年阳一下,“不记得小姑了吗?”
年阳倏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