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以后我们还会经常见面。”
钟蘧点头,终究只送肖铎到街口。
肖铎在他唇上轻吻了一口,把行李放到了出租车后备箱。
还没挥几下手,出租车便向机场疾驰而去。
钟蘧站来原地,出租车转了个弯不见了,他都没反应过来。
“这就分开了啊。”
*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肖铎才给钟蘧发微信:“刚到北京,现在去拿行李。”
钟蘧回了他一张烧烤的照片。
肖铎的电话立即拨过来了,肖铎的声音在手机里有一点点失真,男低音在耳廓里转两圈,在喧闹的街头有点听不清晰,“在吃烧烤吗?”
钟蘧:“嗯,这里的烧烤还是清真的,厉害了,我都好多年没有这样坐在小马扎上吃烧烤了,牛板筋比浙江那边好吃。”
肖铎听着他话痨,笑了一下,说:“西藏牛rou好。”
顿了一会,又低声问:“想我了吗?”
钟蘧悠悠叹了口气,“想啊,想死我了。”
送走肖铎以后,钟蘧也没了再逛街的兴致,又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这会儿刚刚清醒,出门觅食。
反正肖铎不在,他也不顾及形象,穿了一双人字拖,头发还是个鸡窝就出门了,这个点拉萨大部分餐厅都关门了,他走过两个街口,才遇到了拖着一辆车的夫妇,专门经营清真烧烤夜宵。
钟蘧就在街口小马扎坐下,油炸烧烤的烟扑了他一脸。
他开一听冰啤酒,舒畅地“吨吨吨”了几声,一口啃掉一块rou。
一个人在清冷的街头吃烧烤说起来多少有点寂寞,他确实是想肖铎了,明明单身了二十年,跟肖铎认识才二十天,但重新变成一个人,他却适应好难。
钟蘧振作了一下Jing神,“从机场到你家还要多久啊,你今晚要很晚才能睡吧?”
肖铎似乎是坐到了车里,背景音不再嘈杂,声音清晰起来:“再一个小时车程到家。”
钟蘧摸了摸手机屏幕,“呜……爸爸可怜的小宝贝。”
“……”肖铎失笑,食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你喝酒了?”
“一点点,嗝,”钟蘧头脑还清醒,就是有点上头,感官钝了,Jing神却亢奋。
肖铎在电话那端叹了口气,“把酒放下,别喝了,听话,别让我担心——我现在想管也管不到你。”
钟蘧突然感觉自己面对的是高中班主任,刚想叛逆地玩一出欺上瞒下,瞒天过海,就听肖铎又加了一句威胁:“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是喝得醉醺醺回客栈,我下次到杭州就把你给办了,让你三天下不了床。我加了客栈老板的微信。听到了没?”
钟蘧“啧”了一声,“听见了,听见了。”
*
北京。
肖铎从机场驶出,黑色的奔驰G500流畅地汇入车流,一同在机场高速亮起红色的车灯。
肖铎放松地单手控着方向盘,习惯性想开下车窗把另一只手架在车窗上,想到风声会影响通话质量,又把手放回了方向盘。
耳机里钟蘧正嘟囔:“我现在要走回再见客栈了,哎呀,黑漆漆的小巷子好怕怕哦,你的小男朋友那么帅,会不会有人要劫色我啊。”
“我走到再见客栈了,老板和老板娘居然睡了,哎哟对不住,我得把你们吵醒了,居然还是门环,有点意思。”
“我住几楼来着……”
肖铎:“二楼左手边第三间。”
“哦对,我开门了。”
“我要尿尿。”
肖铎:“你尿。”
“……我不可以。”
肖铎:“你可以。”
“呵,男人,你又想占我便宜,我挂了。”
钟蘧说挂就挂,“滴滴”声一响起,肖铎摘了耳机,这才感觉自己确实独自坐在G500的驾驶室内,是远离拉萨了,是落地北京了,这个半夜三更也能让车在原地动弹不得,红绿灯和巨大的车流量简直令人没脾气的城市。
肖铎笑了笑。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肖铎正好到家,又接到了钟蘧的电话:“我躺在床上了,你到家了吗?”
肖铎正在玄关换鞋,“计算的那么准,刚好到家。”
钟蘧似乎是在床上翻了翻,有点得意的样子,“那是,你的小男朋友是不是很体贴。你家什么样子啊,你一个人住吗?”
肖铎给自己倒了杯水,走到阳台的豆袋沙发上瘫下,“我一个人住,周末有阿姨来整理,想看看吗?”
钟蘧说“好,”肖铎就切换成了视频通话。
钟蘧正缩在床上,因为拿着手机的缘故,露出刚洗完澡以后清秀的脸庞,还有一点shi漉漉的刘海,以及一个浑圆白皙的肩头。
肖铎顿了两秒才调成了自拍模式,在自己面前转了两圈,眯着眼又重复问了一句:“想我了没?”
钟蘧还是嘻嘻哈哈地不正经:“想,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