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离开。
秦念薇的生日是几月来着?似乎就是这个月。具体哪一天温蕊记不清了。她只记得生日宴上夺人眼球的奢华与高贵,还有那些掩藏在高贵面容下难以掩饰的不屑。
当然,那样的场合只有在她嫁给了司策后才有资格涉足。即便如此依旧得不到一个好脸色。
温蕊翻了个身想要忘记这些不愉快,偏偏记忆的闸门一开便收不住。她想着那些过往,原本退下去的热度慢慢又升了起来。
司策进来查看温蕊体温的时候,伸手一摸就察觉到了异样。明明吃了药烧都退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体温又上去了。
他坐在床边轻声地和温蕊说话:“还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疼吗?”
“哪里都不舒服。”
温蕊卷着被子背对着他,因为怕他发现自己在撒谎,便不拿正脸瞧他。司策没听出她话里的心虚,只是又问一句:“很难受吗,要不要上医院?”
“不想去医院,万一让人拍到。”
“生病就要上医院,别人爱拍就拍。”
话音未落外套里的手机便不合时宜地震动了起来。司策接起电话应了几声,不像是在谈公事。温蕊竖起耳朵认真听着,隐约能听到有人提太太夫人之类的话。
似乎是司家打来的电话,让他回家一趟。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就像历史重演。当年的温蕊不敢违抗司家任何一个人的命令,哪怕再不舍得也得放司策走。但今天她没了这个想法。
司策接完电话俯身过来想吻她的侧脸,被温蕊嫌弃地躲了开去。她也不说话,就这么闷着声躺在那里,紧紧地攥着被子不放。明明什么都不做,那纤薄的背影却透着浓浓的委屈感。
司策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
“怎么了,是不高兴吗?”
“生病,难受,确实高兴不起来。”
“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送?”
“不想吃外卖,想吃你煮的粥。”
司策一愣。他原本都打算走了,今天大伯母做寿,这事儿一个星期前他就接到了通知,周矅也替他做了安排。他本打算去露了脸再回来陪温蕊,但听她刚才那话的意思是要留自己?
“所以除了粥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鸡蛋也给我煎一个。”
“还有呢?”
“会不会炒青菜?”
“会。”司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丝毫不在意怀里再次响起的手机,只摸索着摁了拒绝键。
温蕊听到这些答案后满意地点点头:“够了,就先做这些吧。本来想吃rou松的,太复杂了做起来要好久,还是买现成的吃吧。”
“好,那你再睡会儿,一会儿做好了我叫你。”司策再次俯下/身去吻她。这一次温蕊没有避开,反倒转了身过来面朝天花板,于是司策不经意间就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吻便有点难舍难分,生生耽误了做晚饭的时间,更别提参加秦念薇的生日会。司策到后来索性把电话关机,任谁都再也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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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大宅里秦念薇的脸色着实不太好看,任凭秦芷在旁边怎么讨好卖乖都没办法让她露出哪怕一丝笑容来。
今年的这场生日宴办得比往前更为隆重,请的人物也都极为重量级。司元良甚至还主动出手替司策特色了几位家世了得的适龄女子供他挑选,却没料到他根本连面儿都没露。
这意味着什么司元良心里清楚,但面对太太的盛怒,他却还要夹在中间做和事佬。
“肯定是公司有事耽误了,要不然不会抽不出时间。”
“他人明明在B市,有什么天大的事情绊住了他的手脚,连大伯母的生日都不来露个面。”
“许是谈什么大项目,你也知道如今生意难做,阿策又要两头忙,前一阵还受了伤耽误了不少事情,可不就都得补回来嘛。”
秦念薇气得咬牙切齿:“早跟你说别把巨峰交他手里,我看他现在就是翅膀硬了,连你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况是我。养虎为患,你就等着瞧吧。”
司元良摸着手里的珠串出神:“不养他还能养谁,等咱们孙子长大继承家业吗?只怕到时候巨峰是不是姓司都说不准。阿战和阿策,一个走仕途一个走商业,这是本就定好的事情。万事不可能面面俱到,人要懂得取舍。”
秦念薇被丈夫堵得无话可说,只能拿佣人们撒气。那一晚司家上上下下除了司元良和司战后,每个人都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点做得不好惹了女主人的不痛快。连前来道喜的宾客都察觉出了情形不对,一个两个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只有温蕊,在家“享受”着和司策的二人世界,像个公主一样被对方侍候得舒舒服服。
司策就没让她下过床,晚饭是在床上喂她吃的,喝了粥又吃了药,顺便量了好几次体温。在药物的作用下,温蕊的体温终于呈现了下降的趋势,只是一时间还没能恢复到正常数值。
温蕊看他忙前忙后体贴入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