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相关的话题,一时没忍住便点了进去。
因为司策团队向外透露的消息是受了轻伤,所以他的那些粉丝也不是太过担心,反倒一个个关注起了别的问题。
就有人关心起了他的洗澡问题。
司小策的大仙女:【听说伤口不能碰水,我们策策要怎么洗澡呢?】
羊咩咩和小老虎:【几天不洗应该没有问题吧。】
策策的钮祜禄喜贵妃:【楼上的姐妹我是护士,伤口不保持清洁的话有可能感染哦。】
温蕊一看到“感染”两个字,瞳孔瞬间放大。司策已经感染过一回,若是再来一回……
温蕊的心里像被扎了一根刺,了无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后,最终她还是决定上网查找相关资料。
搜索网站向来唬人,配的图片更是瘆人,更可怕的是,她在相关搜索里还找到了这么一条:《伤口感染多久会死》。
那个“死”字刺痛了她的眼睛,一下子令她想起了很多事情。
小时候妈妈就是因为几声枪响丧了命,长大后爸爸又在一声爆炸的后遗症中永远地离开了她。仿佛她人生里重要的那些人总是留不住。
司策对她来说无疑也是重要的,哪怕成不了另一半,也是如亲人一般地存在。
如果司策也走了……
温蕊那一晚睡得很不踏实,总是梦到从前的事情。梦到她刚到司家那几天的情景。那时她身上有伤胆子又小,每天洗澡的时候司策都会留在卧室里等她。
有一次她洗得久了点,就听到司策在外面敲浴室门,粗声粗气地问她好了没,还让她快一点。
仿佛她洗澡会打扰到他打游戏,又像是被逼无奈才勉强留在那里。
可他永远都不会走,总是会等到她出来,看到她衣衫整齐地站在那里,还会随意地问一句:“药上好了?”
温蕊脸皮薄,一想到身体上的一些擦伤就会不好意思,一张脸胀得通红站在那里,半天说不上话来。
司策便会失了耐心,走过来一把将她拽进沙发里,撸起她的衣袖就要查看。温蕊吓得如惊弓之鸟,瑟缩地拼命挣扎,努力用衣袖盖住露在外面的那些皮肤。
哪怕那只是手臂而已,夏天本来就会露在外面的部位,她还是羞于让司策看见。
司策见她挣扎便误会了她的意思,停下动作耐着性子和她解释了一句:“我不是你表哥。”
“什么?”
“我不是他,也永远不会变成他。”
就是那句话,安抚了当时温蕊受伤的小心灵,也让她在往后的十年里,死心塌地地留在这个男人身边。
他对她,其实也不都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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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蕊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摸出手机想看时间,却看到了昨晚司策发来的一条微信。
短短的“晚安”两个字,再没有别的,却又像是包含了千言万语。
从前她受伤的时候他每天都在,而现在换他住院了,她却成了一个逃兵。
温蕊觉得他像是在用“晚安”两字嘲讽自己。
因为没睡好温蕊整个人都没Jing神,慢吞吞地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后,正巧姜学洲也把车开到了她家楼下。
温蕊昨天回来的路上特意买好了去姜家的礼物,此刻便提着出门去。纪宁芝打着呵欠从房里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打趣般地调侃她:“这是要见家长的节奏?”
“那应该是你做的事儿吧。”
蒋雍自打知道纪宁芝怀孕后便追她追得很紧,一副改过向善重新做人的样子。只是纪宁芝始终没有给他正面回答,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拖着他。
温蕊也问过她什么想法,纪宁芝两手一摊满脸无奈:“不知道,感情还没深到可以结婚的地步。更何况他那个家庭……”
温蕊便了然了。
蒋家和司家是差不多的人家,挑剔程度自然也不相上下。像她们这样的普通女孩,嫁进那样的人家未必是件幸事。
她跟司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坐在姜学洲的车里温蕊还在想纪宁芝的事情,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姜学洲的问题。
到达姜家已过十点,姜母和阿姨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子。糖耳朵已捏好了几个,小小巧巧地摆放在砧板上,看起来和小时候别无二致。
温蕊那时候也曾想学学怎么做这东西,姜太太却说她年纪小不适合近油锅把她哄离了厨房。
她便只能乖巧地坐在客厅里看看书写写字,最后闻着屋子里越发浓郁的甜香味抬起头来,就能看到姜太太笑眯眯地端了一整盘炸好的糖耳朵摆到她面前。
她童年时最没有压力的日子,都是和姜太太在一起度过的。
今天温蕊也想和从前一样,过一个没有压力和烦恼的周末。只是越是这么想,心便越是静不下来。她跟着姜太太和阿姨在厨房里学做糖耳朵,努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手里的面团上,可心里总有那么个声音时不时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