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帅,想日。”谢然枕着自己的手臂,弯起了眼睛。
这句话当着任昀的面他是绝对不敢说的,只能趁着对方睡着的时候过一把瘾。
谁想到下一秒,当事人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谢然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住了。
任昀缓缓地睁开眼,迎向他错愕的目光,说道:“我还以为你会亲过来,结果等了几分钟,只等来了一句白日梦。”
谢然:“我不是我没有。”
任昀扯了扯嘴角,目光却没有从谢然的脸上挪开。他静静地望着谢然的眼睛,沉默着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待谢然领悟什么一样。
几秒后,谢然突然凑上前来,碰了碰任昀的唇角,然后又退开了一点,茫然地看着他。
任昀还是没有讲话。
谢然的视线扫过他的眼、鼻,最后下移了一点,落在了唇上。他再次凑上前,这一回并不是轻轻地触碰,反而用自己的犬齿磨了一下任昀的**。
任昀抬手摸上被谢然“咬”过的地方,问:“属什么的?”
“属虎的,得吃人。”谢然笑着说,“还要吃那种长得好看的。”
“胃口倒是不小。”任昀揶揄着,抚上了谢然的脸,“你看我会吃人吗?”
“你属羊,只有被我吃的份。”谢然笑着,再次撞上了任昀的唇。
任昀:“……”
两人在床上温存了十几分钟才下床洗漱。主卧的浴室不算小,但容纳两个人却有些拥挤了,热意一直都在攀升,对方的气息像是怎么也抹不去似的,飘散在周身,缠绕在鼻间。但谢然并不反感这样的拥挤,他在心里想过无数种他们一起生活时的场面,最让人心chao涌动的莫过于与相爱的人一同在晨间醒来,或睡眼蒙眬或眼神清明地依偎在浴室的镜子前。
“老太太喜欢什么东西?”谢然在衣橱里翻找着自己的衣服,问道,“上次送了个镯子,这次得换一个东西了。”
“耳饰、项链……都可以,去年任曦送了一条苏绣丝巾,她也很喜欢。”任昀说道。
今天是任老太太的七十九岁生日,任昀早在两个月前就准备好了礼物,最初是想着自己和谢然不过是交易,就不再通知对方,后来在一起了,又想左右也可以以两人的名义一起送出,也就没有告诉谢然让他提前准备。但不想谢然听了后并不同意他的做法,执意要自己再准备一份。任昀拗不过,也就随他去了。
A市的十二月气温已经逼近零度,谢然裹了一件羽绒服后,又给自己围了一条围巾。但作为一个二十出头的风华正茂的青年,秋裤这东西他是绝对不会穿的。事实上只要羽绒服够长,就算穿短裤也不是什么大事。
任昀的助理早就在楼下等着,他那个身材往那一站,就像是一块立牌似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他的存在。不过也因为如此,谢然只是和陈宇皓说了一声,并没有把自己的助理叫来。
他们去的那家商场顾客并不多,但不远处的另一家商场却常年人头攒动。
两人进去时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并不是因为脸熟,而是因为他们脸上挡得严严实实的装扮。
不过谢然和任昀都没有在意,径直乘着电梯去了三楼。
“想买什么?”任昀问道。
“项链?”谢然道,“总觉得我好俗。毕竟从小到大都没为这个年纪的女性买过礼物……对了,你爸妈今天是不是也要来?我需不需要把他们的也补上?”
任昀琢磨着那个“你”字,下意识地就皱起了眉头,说:“我爸妈要回来,我弟也要回来,你这么想的话干脆都一起准备了吧。”
听他的语气,似乎不太高兴。谢然侧过头狐疑地望着任昀,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触了他的逆鳞。他抬手扯了扯任昀的袖子,问道:“怎么了吗?”
任昀瞟了他一眼,抿了抿嘴。
谢然仔细思考了一下他们俩的对话,试探地说道:“那我还要给爸妈买吗?”
“不用。”任昀的语气缓和了些。
谢然故作抱怨道:“你好幼稚啊,这种事情都要计较。”
任昀哼了一声,说道:“我发现你的胆子真的大了很多。”
这是在指谢然从前都不敢在他面前这样调侃。
“你怎么知道之前我没有骂过呢。”谢然说。
“那你说说。”
“我骂过你混蛋。”
任昀完全没有印象,疑惑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敦煌、青海、兰州……都有。”谢然笑了笑,继续道,“在酒店的床上。”
任昀瞥了他一眼,眼中晦暗不定,也不知在想什么。
谢然进的那家店是他代言过的品牌,他一向很喜欢他们的设计,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适合任老太太的项链。他在柜台转悠了几圈,都没有找到心仪的款式,倒是把导购吓得紧张得不行,眼睛时不时地往报警铃上望,还神经兮兮地和旁边的同事用眼神无声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