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离开,就站在一边看着。
但他也丝毫没有要靠近的意思。
郁谨偏头看他:“你怎么还不走?”
“您不叫我走,我当然不能走。”
他叫的是敬称,语气也恭恭敬敬,眼神却不躲不闪地打量着他的身子。
郁谨嗤笑一声,向他招手,等他走近过来,一把揽住他的脖子,放出尖牙在他颈侧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的疼痛感令他稍微皱起眉,但那种痛苦却瞬间转变为愉悦。
郁谨一向不是个粗鲁的人,语气再狠,动作都是优雅的。
他能够感到獠牙的尖锐,与吸血动作的轻柔,形成鲜明的对比。
冷血感与温柔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忍不住想……咬回去。
郁谨稍微补充了一下能量,把他推开:“行了,拿浴巾。”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丁鹤的血变好喝了。
以前也还可以,但不仅不甜,还有点涩,现在却有种浓郁的咸甜味,几乎让他嗅觉失灵。
丁鹤抖开浴巾,把他裹进去,又低头在他肩膀上啃了一口。
郁谨右手钳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往浴缸里按:“胆子变大了?”
“陛下,我刚刚给了您初拥,现在您是我的后裔。”丁鹤的脸还未接触到水面,原本温热的水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郁谨甩开他的脸:“你的血,是我给你的。”
我只是吸回来。
上位者的血ye,对于下位者来说,是最诱人和珍贵的奖励。下位者天生追求和臣服于上位者。
丁鹤是他的后裔,即使渴求他的血ye,也没有资格主动要求。
他在之前也恪守礼道,从不逾越。不知道是不是在别的世界待久了,连基本的尊贵礼仪都忘了。
入乡随俗,尊重一下本世界的基本设定。
血珠滴滴答答地从肩头落下,被浴巾吸了回去,染开几小朵花。
他肩上的小孔迅速地愈合,皮肤光洁如初,像是圆润莹润的玉石。
初拥过程还是对他们产生了影响,丁鹤的血的吸引力对他来说变强了。
这也不算什么坏事,反正从一开始,也就丁鹤的血勉强能让他提起兴趣,现在只是为例行的活动增加了一份乐趣。
丁鹤不是喜欢啃脖子嘛,这里一样可以啃。
还能满足食欲,不是比标记要好用多了。
丁鹤帮他把身上的水擦干,换好衣服,给他吹头发。
郁谨舒舒服服地把自己烘干,撩开半长的头发,把白皙纤细的脖颈露出来:“来。”
他高兴了,也该给丁鹤点奖励。
丁鹤老实又规矩地低下头,先手指揉了揉,再照着皮肤最薄的地方,轻轻一吻,最后才将尖牙刺入血管。
神态虔诚而尊敬,眼神却隐隐透露着野心与强占欲。
简单的进食过程硬是被他拖成了晚宴。
郁谨面无表情地计划着给他买几只长颈鹿啃着玩。
会议的参加者都是血族中的贵族。一是为了破除他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谣言,二是为了就人类方的行为寻找应对措施。
覃慎站在最角落的地方,听那位带他来的血族讲解重要事宜。
他虽然成为血族的时间不长,但天赋异禀,地位升得快,连王都注意到他了,破格允许他参加会议。
这位王,他从小缺爱,性格冷酷又残暴,没什么人能亲近他,也就公爵大人能陪伴在他左右。
这位公爵大人,以前是位小有名气的骑士,即使成为了血族,看起来还是如此正直而高洁——然而很多剥削政策都是他提出来的。
简而言之,就是告诫他,两个人都别惹。最好也别谈论两个人的关系。
……这两个人我都认识。
覃慎憋屈地想。
他是被丁鹤叫过来帮忙的。
越青霆说的没错,他果然就是个苦力。
但他见到的景象还是让他心惊。
丁鹤还是那个样子,笑眯眯的一肚子坏水,只是眼中多了一分不加掩饰的迷恋与狂热。
他恭敬地站在另一个人的身边,像是最忠实的护卫者。
郁谨则有了很大的变化。他戴着面具,覃慎只能从丁鹤的态度和他的声音辨别出他的身份。
他身上有着出身高贵的人特有的矜贵与傲慢,又有种逼人的气势。他身上明明一尘不染,却像整个人泡在血海里,有种让人呼吸不过来的压迫感。
郁谨平常也冷,但是一种清澈的冷,就是那种,口是心非,脸上没什么表情,耳根却红成一片的冷,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哭。
他长得漂亮,人又瘦,声音清清冷冷,说话做事再怎么狠,也让人觉得是嘴硬心软,欲擒故纵。
现在却不一样,纵使还是纤细的身材,还是那种清澈的声音,甚至尾音还带着勾人的黏腻感,他身上的威压却让覃慎差点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