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里环境,也造就了此地直爽又彪悍的民风,像势利眼的人,在辽东,都是最叫人瞧不起的存在。
见过崔元璧之后,周瑶就彻底放下心来,若真的跟这种人对上,那才是闹出了大笑话,这等小人,根本不必理会,至于所谓的第一美人,呵呵,周瑶还真有这个自信,就凭她家小夜儿这长相,只要眼睛不瞎的人,就知道事实如何。
崔家人井底之蛙鼠目寸光,那是因为明夜深居简出,她们没有见过的缘故,只要小夜儿亮相后,自然就会有人再无颜面出现了。
而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好好给她家小夜儿打扮养护,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家,她这个当娘的,怎么也不能叫她埋没了才对。
不得不说,即便周瑶再怎么不承认,心里还是很在意别人压自己宝贝一头的。
到是明夜,待知道她娘的打算后,真的是哭笑不得,心道娘哎,您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还真被人家给套进去了。
但这话她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可是不敢真说出来的,好在明夜本身也算是个大臭美,保养护肤一事,十分有心得,娘俩一起钻研,到是发现了其中的乐趣,连带着家里的一票女士们,都跟着一起沾了光。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虽说她娘看着是真的把这事放到了心里去,明夜却没当回事,崔元璧如此,无非就是为了将来的婚事多些筹码,这年头女孩子生活很不易,她娘如此,完全是因为自己闺女被人议论,心里面有些不甘心,明夜本人不会真的往心里去的。
再者说了,如无意外,她未来老公人选都定下了,她这朵早已有主的名花,去争这些虚名也没什么意思。
索性,就随她去吧。
李如松这个人,明夜自认为还算了解,他绝不会是一个过分看重名声的人,她相信,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会自己来了解,根本不会借助所谓外界的名声。
明夜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但生活却偏偏跟她开了一个讽刺至极的玩笑。
孙氏平日里深居浅出,在外人面前属于神秘星人,但她毕竟不是真的在苦修,人总还是要些消遣的,东壁先生见她对医术感兴趣,便将自己多年行医的手札相赠,明夜这段时间,被她娘拘的有些紧,偶然的一次瞧见了孙氏的这些手札,顿时大感兴趣,既然自己没办法出去疯玩,索性就跟着外婆一起,开始钻研起了医术。
越是研究,明夜的兴致也越大,她甚至觉得,中医这种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是和哲学挂钩的,充满着一种神秘的魅力。
自李壁彻底死心,不再sao扰明榭后,她便重新恢复了自己的社交生活,每隔了三五天,也会来找明夜说说话,给她散播一下最近的小道消息,姐妹俩很默契的忘记了那天的事,彼此感情也逐渐有所升温。
这日,明榭火急火燎的跑来,当头就砸下了一个大雷。
“小夜儿,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那个崔元璧,不知怎么的,被李如松给救下了,现在外面都在传什么,为了姑娘家的名节,李如松要娶她呢!”
明夜的动作出现片刻的停滞。
见明夜既没有表示,也没有动作,明榭替她急的团团转:“诶呀,你这小丫头,怎么没反应啊,都到这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跟没事人一样!这个崔元璧,就快要抢走你夫婿了!”
明夜恢复动作,轻嘘出一口气,这才看向明榭道:“好了,好了,二姐姐,你的声音又不小,我也不是什么傻瓜白痴,当然听明白你的话了,你别这样着急了,冷静一下。”
明榭跺脚:“诶呀,我哪里冷静的下来!真是的,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啊!”
“那你说,我着急该怎么办,难道现在就要冲到崔家门口,大声的去喊,说李如松是我夫君,谁也不能抢走?我要真那样做了,那可就真成了辽东最大的笑话。”
明榭被她这么一噎,当即有些卡壳,可仍旧不死心的道:“那、难道就什么也不做,万一,我要说是万一呢……”
“万一?”明夜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带着一股不容质疑:“没有万一,先不说李如松不是个傻的,若他真能被这样的人被逼的就范,我才会真的看不起他,再者说了,二姐姐,崔家人新来辽东,对有些事情不清楚,可你还不清吗,在辽东,你什么时候见过救人一命,姑娘家就不要脸面的非要以身相许贴上去的,嗯?”
明夜这个嗯字,带着一丝嘲讽一丝冷凝,明榭听在耳中,却无端端的觉得周身冷了几度,她现在才感觉到,确实是她太过着急了。
小夜儿,她,应该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才对,她连桑红娟都能完美终结,更别说一个外来户崔家了。
明夜虽说嘴上这样说,可心里若说不介意,那就是说谎了,她现在对李如松虽说到不了非君不嫁的程度,可就这样被人明晃晃的觊觎未婚夫,她若真的装孙子,到时丢人的就是她了。
在辽东,可没有姑娘家要矜持贞静一说,既然有这个胆量,敢打她的人的主意,那就要做好接招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