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明白似的……”
明夜翻了个白眼,她不想再说话。
也不知是哪个嘴巴大的,将她和李如松订婚的事给抖露出去了,从此以后,只要李如松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都少不了打量和调笑的人,开始她还会生气,可后来也彻底看开了,打趣就打趣吧,只要她一脸冷漠,想必别人也就没了兴致。
明榭拿胳膊小心的怼了怼她,小声问:“你喜不喜欢李如松啊?”
明夜看着车顶,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可明榭像是打定主意要跟她谈心一般,继续不死心的问道:“李如松看着人模狗样儿的,他私底下对着你的时候,也会这么装着吗?”
明榭斜觑了她一眼:“你现在是有心情八卦我的事情了对吧?”
明榭面上讪讪一笑,刚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车子突然一顿,由于惯性,她整个人都朝着明榭的方向撞去,明夜是半躺着的,明榭到撞不到她身上,可却有撞上车厢壁的危险,她来不及细想,一把将明榭拉低,两个人顺势滚了两滚,这才算停下。
两人惊魂未定,明榭刚想说话,外面已经混乱起来,有些记忆实在太过深刻,瞬间,明夜便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明榭以为是车夫犯错,正要发一顿火,还好明夜手疾眼快,把人一把拉住扯了回来。
明榭尤自气愤:“你干嘛要扯我——”
一句话还未说完,明夜已将她嘴巴捂住,同时拉低两人的身体,一起小心爬伏着。
“你给我长点脑子行不行,外面这是出事了,别出声!”
听着明夜的训斥,明榭呆滞了片刻,然后才后知后觉的问道:“外、外面出了什么事?”
明夜瞪她一眼:“闭嘴!”
明榭于是委屈的闭嘴,不敢再说话。
这次的sao动很快便平息了,直到李如松焦急的喊声传入她的耳中,她整个人才有些从恍惚中恢复,说实话,明夜也不想表现的太怂,实在是过往记忆太可怕,上次回辽东遇到山匪之事,给她留下的难以磨灭的印象。
当明亮的阳光重新照在她脸上时,明夜整个人才像重新活过来一般,李如松将游散的蒙古骑兵制服后,便急忙跑过来查看明夜的状况。
他的语气含着不容忽视的焦急,待明夜终于在他眼皮底下安然无恙,一直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别害怕,只是一群小毛贼而已。”
明大堂哥也很快赶过来,两个妹妹是他带出来的,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可就真是千古罪人了,尤其是小夜儿,这可是四叔四婶的心肝rou。
“诶呦,你们两个丫头没事这是太好了,可是差点把我吓死。”
大堂哥惊魂未定,直到发现二人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
危险解除,明夜神思恢复,不再是之前的怂样,她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堂哥骂了声晦气,然后给她解释:“是一伙不知从哪里游荡来的小土匪,妈的,我们还是大意了,这些年两边不再打仗,连警觉性都差点丢了,这帮该死的!”
大堂哥神色看起来有些Yin沉,明夜弄清缘由之后,也不再多嘴,她相信,这些人自然有人会处理,也用不着她担心,她抚了抚依旧咚咚直响的胸腔,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才对李如松道谢:“我和二姐姐都没事,多些李家哥哥关心了。”
可以说,这是明夜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类似这种温柔的神情,李如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愣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而是有些呆呆傻傻的看着她,显得有几分不知所措,明夜被看的十分别扭,狠狠跺了跺脚,然后转身不再理他。
大堂哥瞧见这一对的表现,费了好大忍耐力,才没当场笑出声,他从没想过,一向目中无人的李如松,也会有这一天。
明夜一回到马车中,便别明榭一把拉住:“小夜儿,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幸亏你当初捂住我的嘴,要是当初万一把人引过来,可就真的糟了……”
由于过分紧张之故,明榭开始了碎碎念,不停的跟她说着话:“那些人都是蒙古散落的骑兵,诶呦,这可真是的,都好多年不打仗了,谁能想到这会儿怎么突然冒出这些骑兵来呢,真的是好险好险,还好我们两个命大,活着真好。”
明夜觉得有些不对,赶忙追问:“你说刚才那些人是蒙古骑兵?那不是一群土匪吗?”
明榭嗔她一眼,才道:“我在辽东生活了这么些年,就没听说过有土匪,这里可是蒙古骑兵都轻易不敢来的地方,即使真的有土匪,也没胆子敢来这里撒野的,再说,我刚才可是瞧见他们骑的马了,一般的土匪可没有这么好的马,这些人一看就是蒙古骑兵,就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来辽东?”
明榭语气带着深深的怀疑。
明夜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她抬头朝马车外望去,望着李如松劲瘦而矫健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途遭遇了蒙古骑兵,整个队伍的防御更严密了,所幸,在这种严密的防控之下,他们这些人剩下的路途都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