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皇上与四皇子殿下不嫌弃,此为琴儿所愿。”钟离琴垂下羽睫柔柔望向姜慕枫,俨然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
“好,那就命礼部挑选良辰吉日,迎五公主为四皇子妃。”昭武帝欣然应下,不需远嫁阿辞,又能换得两座城池,何乐而不为赫。
姜慕枫自是不会做出当众反抗之举,他面上挂着惯常的微笑,桃花眼中却是寒意刺骨,不是亲生的果然利用起来顺手的很,连犹豫都不曾有,更别提询问他的意见。
三皇子则鄙视地斜睨了姜慕枫一眼,他看这位公主十分顺心,比他宫中美人都要漂亮上几分,如今那一舞的惊艳已经刻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只是五公主竟然挑了老四,当真是没有眼光,待他登上龙位,定要老四知道同他抢人的代价。
至戌时,晚宴散,朝臣们边离宫边津津乐道今日庆功庆出来的两门喜事,亦有大臣叹息上安郡主与定北将军婚事定下的如此之快,让他们的女儿和儿子都失去了机会。
御书房内,昭武帝面带怒意质问姜历:“阿辞何时定了亲,怎得朕这个……朕都不曾知晓?”
姜历不想过多解释,只平静道:“人是阿辞自己挑的,臣弟也考验过了,叶惊蛰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孩子。”
昭武帝面露不满,不甘心道:“那也不能越过朕私自为她定亲。”
姜历叹口气,直言:“皇兄在意的若是自己身为父亲的权利没能行使,不妨先在心中思量思量这么多年为阿辞做过哪些,只要阿辞过得幸福,这些虚名算得了什么?”
昭武帝词穷,未置可否,沉默片刻后,声音里透露出疲惫之意:“阿历,你说的对,是朕对不起她们母女在先,阿辞的事,今后还要多麻烦你。”
“我将阿辞当作亲生女儿看,自然会竭尽全力保护她。”
“阿历……锦王妃的事,你可是还怨朕?”昭武帝沉沉问。
“皇兄还是尽快将人处置了,给枉死的她们一个交代。”姜历没有正面回答昭武帝的问题,他负手离开御书房,仅留昭武帝一人在御书房中念及往事。
叶惊蛰今天心情是相当的好,虽然有不长眼的人妄想觊觎阿辞,但最终不仅没讨到好处,反而替他推波助澜,倒是称他心意,现下他恨不得让礼部将婚事定在阿辞及笄当日。
只是四皇子的这番举动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四皇子先前对他表现出的敌意十分明显,对阿辞也有说不清的怪异行为,今日他主动造出定亲一事,又娶钟离琴为妃,究竟是他先前多疑,还是四皇子背后另有目的,还需小心观察。
正思考着种种可能,马车突然停驻不前,叶惊蛰掀开车帘,见前方一辆马车陷在泥坑里无法动弹,把这条不宽敞的小道堵了住。
车夫转头问:“将军,可要我去帮忙?”
叶惊蛰正待细细辨认那是谁的马车,一名身形微胖的男人顶着朦胧夜色走了过来,拱手道:“靖文侯府马车不甚绞入泥泞,可否请这位大人派人相帮?”
他若不说叶惊蛰或许还会看在共同在朝为官的份上大发善心相帮,“靖文侯府”四字一出,叶惊蛰冷笑一声,毫不犹豫放下帘子,朗声吩咐道:“掉头绕道。”
男人如何看不出他是故意的,他恨恨瞪了一眼掉头离开的马车,小步跑回侯府马车前,对掀起帘子的叶泉添油加醋道:“那人忒过分,听我说靖文侯府请他相帮,居然立时吩咐掉头绕道,全然不将靖文侯府放在眼里,这是要公然与您交恶啊。”
叶泉沉yin半晌,问他:“你可看清了那是谁?”
管家答道:“人我倒没见过,年纪不大,我观马车背面的图案,似乎是定北将军府。”
叶泉扯着门帘的手微微发抖,面上浮现怒意,这个野种,刚刚当上将军就如此狂妄简直不把他靖文侯府放在眼里,他明白皇上如今正是看重叶惊蛰的时候,再加上叶惊蛰与上安郡主定了亲,已非当年能让他随意打骂的稚子,但他心中还是恨不得将叶惊蛰千刀万剐,以平当年丑事之辱。
“这里距离侯府并不远,下车步行回府,这种没用的马车,扔了也罢。”叶泉沉声道。
翌日一早,叶惊蛰便差了人将城中几家首饰制衣作坊的老板请来,亲自为姜曦辞挑选及笄礼,正看得眼花缭乱之时,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让他眉头轻皱。
叶惊蛰放下手中步摇,向将军府大门走去,甫迈出几步,一道浅色身影直直向他身上扑来,他极快看清了来人,牢牢扶将住眼看快要摔倒之人,其后几名下人气喘吁吁赶上来请罪:“将军,小的们拦不住程公子……”
“无妨,程公子是朋友。”叶惊蛰知道自己府中下人不敢强行拦住身份高贵的程景湛,偏偏程景湛又是个缺心眼的,定是一股脑拼死向里闯,他松开手问,“景湛,你匆匆忙忙可有要事?”
“自然有!可太紧要了!”程景湛扯住叶惊蛰衣袖,大呼小叫起来。
“叶兄,昨日和亲困境已解,你怎得还不去解释你和曦辞妹妹的事?”
叶惊蛰奇怪看他:“我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