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一张脸深邃而硬朗,但是五官却过分的Jing致,削弱了天生的那种锐利,显示出几分单纯和烂漫起来。
睫毛顺着呼吸轻轻的颤动着,像是只几欲飞走的蝴蝶,右眼下的痣像颗小星星,藏在睫毛的Yin影里,若隐若现。
尚晨靠过去的时候几乎摒住了呼吸。
“小九,醒醒。”尚晨莫名的一阵心慌,心跳像是不受限制似的要冲到喉咙眼里来,他轻轻的干咳了两声用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天亮啦。”
“嗯……”声音带着一点点刚睡醒的沙哑,却听起来说不出的性感,尾音不自然的上翘,像是在向面前的人撒娇一样。
0911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宽松的短衫领口随着动作大开,滑到胸口边,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还有里面清俊的锁骨。
尚晨有些别扭的移开了目光。
“走吧,今天可有好多事情要忙活呢。”他有些急躁的下床,连鞋都没穿明白就急急忙忙的往门外走,似乎这房间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今天的金府静悄悄的,就连平时早晨打扫洒水的佣人也一个不见,简直是死寂一样的沉默。
金茂才昨天晚上应该回来了,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出发前还看着的活蹦乱跳的那个小女儿回来就再也不会说话了。
这一切还要拜他花大价钱娶回来的那个好小妾所赐。
尚晨的表情淡淡的,他到处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人的迹象,于是转到了大门口。
“小九,昨天那个小二的位置能查到吗?”尚晨跨出了大门门槛,迎面照过来的是金色的阳光,一轮红日从远处的青黛崇峦中缓缓升起,强烈的光线让人无法直视。
尚晨往旁边稍微的让了让,小九走过来抬手将他护在身后,声音冷静而可靠,“可以,但是要费点儿劲儿。”
“咱们先去一趟昨天的戏园子,应该能找出一点东西来。”小九主动的牵起了尚晨的手,慢慢拉着他一步一步的下台阶,手心一如既往的温暖,只是尚晨心中却生了点儿不一样的心思,只觉得炽人。
“小九,你……”话还没说完,尚晨就对上了小九那双极清澈无辜的眼睛,那背着光的样子隐秘而美好。
尚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说出来要松开手的这类话,只是轻轻挠了挠0911的手心,低头说了一句:“走吧。”
戏园子早上的时候也有唱戏的,但就是没晚上的热闹。尚晨带着小九站在戏园门口,眼睛盯着那高高挂着的招牌看。
小九手中生出一个悬浮着的屏幕,他聚Jing会神的从里面找着昨天那个人的行踪。
管票的老大爷从小亭子里面站出来朝尚晨挥了挥手上的票说:“看不看啊?”
“不看,就是跟您打听个事儿,”尚晨从门口石狮子那儿挪到老大爷面前,朝他和煦的笑了笑说:“昨儿中秋晚上听的那出《梁山伯与祝英台》是真的好,”他顿了顿,“我瞧着今天似乎不是同一个戏班子?”
老大爷留个挂面胡子,也是个戏迷,他眯了眯眼,拍手笑道:“当然不是,咱们这戏园子就是个场地,昨天那个戏班子是从北边来的,演了好多地方了,刚好碰上中秋,就过来唱了。”
“这样的就兴演一晚上,过了就没了。”大爷笑呵呵的揣了揣手,点了点里面正在咿咿呀呀演着的台子说;“今天的也挺好,武松打虎!那老虎演的可活了!”
尚晨笑而不语,他听完之后点点头说:“那昨天的那班子人去哪儿了?我实在是觉着好,念念不忘的。”
大爷一听也是个戏痴,眼睛都放起光来:“听说往江南那边走去了,一大早就收拾行李,走的水路。”
“那戏班子里的人可都是唱戏的?”尚晨表情严肃起来,他指指刚好从门前经过的一个小二说:“像这样给戏园打杂的有没有?”
“打杂的当然有!”老大爷搓了搓手掌说:“就是不知道给不给园里面帮忙,有时候人多的狠了拉过来掺和一手也不是不行。”
尚晨了然的点点头,他向大爷道了几声谢,转过身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小九的惊呼:“找到了!没走呢,就在这附近!”
.
燕鹏海哼哼唧唧的从一个婆娘香软的肚皮上醒过来。
昨天发了笔小财,就让送个东西进包厢里去就得了不少银票。
燕鹏海一高兴就忍不住自己的性子,丢下戏班子就托人打听了个街头巷尾都熟的卖的,喝了点酒办完事儿就睡到了日头高升。
丢下点儿钱推开那门往外走的时候,燕鹏海突然想起来好像今天要往坐船往江南那边去来着,他恨恨的拍了一下脑袋,撒开腿往巷子尽头跑。
还没出巷子呢,路就被人堵了。来人个头不是特别高,但也足够造成一种压制了。那人穿着一身丝绸做的袍子,看起来也是个富贵的人家。
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张小脸蛋儿白嫩嫩的,模样长得挺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