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的英文。往后每年那字迹都会进步,更工整更有力道,可是细细查看,还是能够看出那字迹稚气未脱,应该是出自少年之手。
她的宸宸,若是还活着,应该是与那送她明信片的少年年纪吻合。
所以,每年不定时的明信片,就成了她所有的希望。
可她查了视频监控、快递、指纹,甚至明信片发出的国家、地区,可是依旧查不到任何线索。
南非,摩洛哥,巴拿马,莫斯科,英国。
这几年来所有的明信片都是当地所独有的,自哪个国家发出,明信片上就是用哪个国家的语言写成的简短的谚语或祝福。
没有称呼,没有暗示,仅有短短的几个词而组成的一句话。
她甚至找过最专业的刑侦警察,用过最尖端的科技查看明信片信息,可没有任何进展。
明信片是当地最寻常不过的,几乎遍布当地所有的书店、报刊亭、纪念品店。购买者数以万计,没人会去在意购买者。
用药水查指纹,可结果显示明信片上除了她的指纹,其他任何人的指纹都没有,哪怕是变形、不完整的指纹都没有。
她也找过最著名的暗语密令专家,专家多方探查分析,可也没有提取出任何求助或暗示的讯息。
可她就是知道每年邮寄给她明信片的是宸宸。
她不甘心,不远万里前去明信片发出的国家寻找,可是没有丝毫头绪,找不到任何线索。
要是宸宸还活着,为什么不见她。
还是他……已遭不测,有人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有活下去的信念。
她思之胆寒。
这种用尽一切手段却什么都查不出的无力感,让她恨自己无能。
宸宸,那个从不叫她姐姐,自牙牙学语开始就随着父亲母亲梅姨一起叫她映映,任别人怎么纠正引导,他就是不听,一直“映映、映映”地叫她。
细细算来,她与这个小人儿相处不算太多,可血缘就是那么神奇的存在,冥冥之中似乎知道,他们是彼此生命中最独特最温暖的存在。
那时她还在上海芭蕾舞学校学芭蕾,几个月难得回家一次,某次回去时,见到母亲隆起的腹部,她知道这个家即将迎来新生命。她期待,她迫切地期待,有人能够出现在她生命里,像暗夜里两个孤独的灵魂,互相拥抱,相互温暖。
等她几个月后再回家时,已见到小小的皱皱的人儿,对着她笑个不停。
像是在寒冷冬夜里流浪多年的人,终于找到了温暖的港湾,她被前所未有的狂喜淹没。
她那么珍惜,那么那么珍惜这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小小生命。
她一直抱着这个小小人儿哄啊哄啊哄,妈妈爸爸梅姨要抱,可她一点都舍不得撒手,抱得紧紧的紧紧的,谁要她都不想给。
可每次回家只有短短两天,她多想多回家几次,多抱抱小小的人儿。
但父亲却说,这样会耽搁跳舞,母亲会不开心。
母亲一直希望她能完成自己未完的心愿,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华人芭蕾舞演员,像享誉世界的华人首席舞者谭元元一样。
父亲说要成为下一个谭元元,就不能被任何事耽搁了时间、影响了意念,要全身心都在芭蕾上,做到忘我地跳芭蕾。
所以任她再央求,父亲都不肯去上海接她回家。她想自己跑回来,可却怕父亲母亲生气,每次只能数着日子,按照父亲规定,每隔三个月回家一次。
每每回家,那个小小的人儿都变化极大。可唯一不变的是,每次见她,都对她裂开嘴笑个不停,伸手要她抱,任谁都要不去。
回忆至此,江意映眼眶已然泛红,她定定地望着靳豫,哽咽着问:“宸宸还活着,对不对?”
“……”
“你知道他的下落,对不对?”
“……”
见他沉默不答,江意映恍然顿悟,她苦笑出声,声音呜咽:“你翻我东西?想不到靳先生竟有如此雅好。”
“就那些东西也值得我翻?”
“……”
靳豫看她红了的眼眶,哽咽着喉咙,到底心中不忍,他问:“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映映,你可有东西跟我交换?”
江意映目光审慎着看他的双眼,看他的表情,可他始终从容不迫,淡然处之,没有丝毫说谎的迹象。
可是,她能拿什么来交换?
连这身子都被他白白地占了去,肆意享用。尊贵如他,可还有什么东西入得了他的眼。
她胸腔里的这颗心吗?
由于他身高、体魄的优势,迫使她不得不仰望他,可她丝毫不惧,笑问:“靳先生,你想要什么?”
靳豫不答反问:“除了身体,映映你还可以奉献什么?”
呼风唤雨,求仁得仁的他,还需要什么?
是要她的心吗?
“……”
“既然映映没有筹码,那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六年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