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抬手擦了擦。
高考的那几天,我们高一高二的全部放假回去呆着去了,我家离学校近,那天随我妈去附近的商店的,正好开车路过那里,人山人海的,许多家长围在校门口。
我心里其实挂念着傅晶,他父母又不在身边,虽说有亲戚在A市,但亲戚也比不上父母,肯定觉得孤单,我甚至想好了等他考完之后如何为他轰轰烈烈的庆祝一场。
可是我没有想到,高考过后,傅晶就如同人间蒸发了,在这之后的几年里,我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
最开始的时候我打他的手机,机械的女音提示手机关机了,我本以为是他高考过后想要放松一下,没来得及给手机充电,可接连好几天,我都打不通,第四天的时候,我才发现了事情好似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之后我去了他的那个小出租屋,沿着锈迹斑斑的扶梯往上走,找到了记忆中的那扇铁门,哐哐的敲响,我敲了几分钟,没有人来开门。
铁门上的碎铁屑被我敲散在了地上,它依旧紧紧的闭着,没有被人打开。
我站在门口,忽然又疑惑又恍惚。
难道傅晶换电话了,还没来得及说?又或者是他高考完后被父母接回了家?
可是,无论是哪个,我都觉得不是,我虽说与他谈不上密友,但也是说的上来的朋友,他一定会知会我一声,怎么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与我失去了联系。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楼上下来了个穿着花裙子的阿姨,手中牵了一条博美,嘴中哼着小曲儿。
她见了我,问了一声:“你找谁?”
我指了指门:“请问您见过住在这里面的人吗?”
我想也许是邻居,应该多少认识傅晶,傅晶长的那么好看,她一定有印象。
没想到这个阿姨居然是房东,她噢了一声:“小傅啊,几天前就退房走了。”
我:“走了?”
我看了看门,一脸疑惑。
博美绕着她的腿打转,阿姨干脆把博美抱了起来,挠了挠它的下巴:“就是1号的时候,拉着特别大的一个行李箱,走的匆匆忙忙,差点连定金都忘记拿了。”
她说完日期,我瞬时愣在了当场,有些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您确定是一号不会错?”
阿姨说:“错不了,那天不是六一吗?我送我女儿去幼儿园的时候碰见的。”
她和我说完了,抱着博美下了楼。
我看了看铁门,又看了看楼梯的尽头,一时间脑袋中混乱不已。
六月一号,就是高考的第一天。
按照她的说法,傅晶没有参加高考,而是匆匆忙忙的提着行李退了房,甚至连定金都没拿。
作者有话要说:
溜了!
今日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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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逃离!
XX年6月1号A市长途汽车客运站。
这个客运站是A市的老客运站,本来只是去一些比较偏远的小地方,因为不是周末又未逢节假日的缘故,客运站里面的人少的可怜,坐在车站里面等车的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大多提着大包小包,或者带着小孩。
车站最角落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十几来岁的少年,细碎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身边一个大大的行李箱,箱子上还有一个棕黑色的琴盒,他与周遭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傅晶挺直了腰,因为紧张而身体紧绷着,他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墙上的电子屏幕,颇为不安的看了看手上的电子手表。
表头删了两下红光,代表到了整点,傅晶咽了咽口水,这是他带走的唯一一个属于白修远的东西,傅晶不敢开手机,走之前犹豫了很久,将这块手表拿走了。
今天本来是他参加高考的日子,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坐在考场里面做语文卷子,但是他却跑了,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有足够的时间,跑开白修远的身边,一想到那个男人,傅晶身体凉了凉。
这宝贵的两天,还是他前不久在床上卖力得来的,把白修远哄的服服帖帖,轻声细语的在他耳边说了许久,做了许多以前不愿意做出来的姿势,才哄的他高考这两天不要人接送,不要人送饭。
他还记得白修远摸着他的脸颊,爱不释手,问他怎么这么乖,还让他好好考,A市的最好的大学一定考的上。
明明心里面讨厌的要死,却还是要强颜欢笑。
因为承了白家的恩,他被迫要做白家的人,就算是考了大学,也要在他白家少爷的眼皮子底下好好的呆着……
这样的人生,要着有什么用……
A市最好的大学,在全国数一数二,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