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
“不过,离蛊成还缺一个引子。”圣女犹疑了一下,边观察着穆亭终的神色,边出声道。
穆亭终看了她一眼,问:“什么?”
“至亲之人的心头血。”
“取心头血损本赔元,所以历来愿制作向生蛊的人寥寥无几。陛下,要继续吗?”
“朕从不喜欢欠着别人。”穆亭终掏出一把匕首,无所谓地抛给圣女,“要多少,取便是了。”
圣女接过匕首,神色有些复杂,没想到他真的愿意。她很快掩饰了情绪,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形状奇异的工具,说道:“用这个就好。”
那日穆亭终是横着回宫的。
他天生体弱,这几年来又透尽了Jing力,在床上躺了许久,开了药养着才略微恢复了些。
半个月之后,圣女来禀报蛊成了。
穆亭终披着厚厚的大氅,脸色苍白,眼神却依旧凌厉。他搁下手里的笔,语气温和而带笑,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
“有功必赏,既然如此,就赐圣女一死吧。”
圣女骤然抬头看向座上一副油尽灯枯之像的人,忽然大笑了起来。她像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个结局似的,美艳的面容有些扭曲。
“陛下!”圣女被拖出去时没有挣扎,只是暧昧地同他说道,“我给你和端王殿下……都留了礼物。”
穆亭终始终冷漠地看着她,挥了挥手。
“拖下去。”
.
泾州的陵墓也在日夜赶工下建成。
穆亭终杀光了设计和建造陵墓的中心人员,将穆亭初迁去了那里。他在地宫里放置了无数的金银财宝,点上了长明灯,缀满了夜明珠,极尽奢华。
“睡吧。”穆亭终看着棺里的人,喃喃低语,“日后你醒了,我们就两清了。”
他亲自关上了地宫的门,拖着羸弱的残躯回了京城。
取心头血彻底毁了身体根基,穆亭终现在不过是废人一个。泾州路途遥远,回来路上他染了风寒,自此一病不起。
穆亭终知道自己大概时日无多了,烧得浑噩间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母后没有因为早产血崩而亡,而是温柔地陪着他慢慢长大。
贵妃时常会带着儿子来找他玩,兄弟俩人虽然谁也不服谁,经常打架,但关系好得很。
穆亭终一点也不喜欢当哥哥。
倘若……
他意识朦胧时也曾奢想。
倘若没有那场可笑的意外。
他其实很乐意,叫穆亭初一声皇兄。
番外2 · 结婚
邢愈和江祀考虑了许多地方,最后选择去哥本哈根,旅行结婚。
俩人把准备好的一系列相关材料递交给Wedding Office,收到申请通过的消息后,在预约的注册日期前两天动身去了丹麦。
童话的国度里,允许骑士亲吻他的小王子。
三月的哥本哈根气温依旧在个位数徘徊,但阳光很好,明媚而带着暖意。邢愈穿着和江祀同款的深色大衣,眉眼弯弯,大方坦荡地牵着他的手走在街头。
没有人认识,也不会有人多在意,自由。
白日里的新港热闹得很,运河里停着各式各样的船只游轮,俩人买了船票,闲适地欣赏着沿岸色彩斑斓充满风情的房子。
明朗的日光投映在清澈的河水上,转眼就融化成了柔软的粼粼水光。岸边的喧闹与音乐声交织在一起,别有人情味。
注册的前一天,邢愈和江祀去市政厅验证了护照和其他材料。
哥本哈根的市政厅是栋红褐色的高大建筑,古典而端庄,一侧还有着美丽的尖塔。它门前的广场十分宽敞,人来人往,形状奇特的巨龙雕像更是添了几分童话世界的味道。
“合个照留念一下?”从市政厅里出来,江祀心情无比好,偏过头笑眯眯地看着邢愈问道。
邢愈也跟着笑了,回他:“好啊。”
俩人拜托了一位热心的过路游客帮他们照相,然后在蓝天白云下,转过脸浅浅地亲吻了对方。
路人wow了一声,拍下了那个镜头。他把相机递还给邢愈,眨了眨眼睛,用英语夸了他们俩一句。
邢愈和江祀相视笑了笑,向他道了谢。
时间还早,俩人去参观了附近的景点,而后吃了晚餐看了会儿夜景,才悠闲地回到酒店。
明天就是注册结婚的日子,邢愈和江祀并不打算办婚礼宴宾客,只是告知了关系近的一些亲友一声。
他们计划着领完证顺路在欧洲各国玩一圈,直接把蜜月也给度了。
“说实话,我有点紧张。”邢愈跪着坐在房间的大床上,仰头看着江祀。
“我也紧张。”江祀站在邢愈面前,低着头捧着他的脸,说道,“跟做梦一样。”
邢愈抬起手搭在江祀的肩上,搂着他的脖子同他索要了个吻,分开时还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