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模样,从容地回着:“快了,几个星期之后就开机了。”
“嗯。”江祀应了一声,想起这部戏他涉及的爆破戏和追逐戏众多,又补了一句,“注意安全。”
菜一样接一样地被端了上来,盛放在古朴的画纹瓷盘里,Jing致而诱人。
两人谁都没有喝酒,但也渐渐聊开了。
江祀很是健谈,从表演理论到种花养狗,几乎邢愈说什么他都能不慌不忙地接上。
他说起自己对邢愈印象最深的角色时,邢愈有些意外:“那是刚出道时的小角色了,没想到江先生竟然看过。”
“你所有的作品,我都看过。”江祀像是终于想通了两人相处间的问题出在哪里,说道,“邢愈,你很好,不需要自卑。”
“我仰望了你很久。”
邢愈闻言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瓷勺与碗壁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当啷声响。他看向江祀,只见对方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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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江祀把邢愈送了回去。他在车旁站定,对邢愈说道:“谢谢你愿意赴约,我很开心。”
邢愈看着他,不知是礼貌性的客套还是怎么,说了一句:“江先生要上去喝杯茶吗?”
江祀笑了笑,意味深长地回他:“不了,我如果上去,就不会只喝茶了。”
邢愈意识过来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对,耳朵腾地红了。
江祀看着他那样子,忍不住伸出手去捧住了他一侧的脸:“我必须坦白,我想你想得发疯。我当然可以直接把你关起来,锁在床上,让你这辈子都逃不开我。但我不想这样。”
他边说边用指腹摩挲着邢愈的唇。
“如果有一天我拥有了你,我希望那是因为你也爱我。”
说完,江祀低下了头,轻轻吻了一下覆在邢愈唇上的、自己的手指。
“回去吧,晚安。”
六
江祀的那些话就像是轻盈的羽毛,柔柔地在邢愈的心上拂过,然而落下时却仿佛有千斤重。
他看着江祀的脸在眼前放大,唇上传来指腹的压迫感,一时间不知道做何动作。
好在江祀只是轻轻一吻便退开了。
微凉的晚风吹过,邢愈却觉得自己的耳朵愈发得热了。他忍住了转身逃跑的冲动,望着江祀回了他一句:“好梦,江先生。”
江祀目送着邢愈进了公寓的电梯,向他微微挥了挥手。
电梯门缓缓合上,江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拇指,笑得不太聪明的样子。
江祀:有梦想谁都了不起,有勇气就会有奇迹。
另一边,邢愈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想什么,电梯就发出了叮的一声提示音,到达了他摁的楼层。
邢愈开门进了屋,原本已经缩在窝里睡觉的板栗醒了过来向他走来。他俯下身摸了它的脑袋几下,轻声说了句好孩子,然后拍拍它的背示意它回去继续睡吧。
板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垂着毛绒绒的尾巴听话地转身回窝了。
邢愈倒在沙发上,抬手揉了揉自己睛明xue。
他虽然看着温和随性好说话,实际上骨子里再执拗不过,就像一张弹簧,试探着碰一下他并无所谓,可是一旦用力,压得越狠反弹得越厉害。
邢愈吃软不吃硬。
如果江祀当初真的强取豪夺地圈养他,他宁可和他拼个玉石俱焚。
可是他只是平和而坦白地说我想追你、我尊重你的一切、我在等你也爱我。
邢愈对自己的感情向来坦率。
那一瞬间,他是动心的。
很难不动心,也很难不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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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愈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了很久,然后起身去浴室里冲了个澡。
他洗漱完毕回到床上,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蜷缩成一团,沉沉地睡去了。
翌日清晨,邢愈是被跑上床的板栗拱醒的。他把活泼的狗子搂进怀里,嗓音低沉有些哑:“板栗别闹。”
板栗老实地不动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发出了撒娇的呜嗷声。
过了一会儿,邢愈从床上爬了起来,刷牙洗脸去了。他从卫生间出来,换上了一套黑色的运动服,内里穿了件白色卫衣,清清爽爽。
邢愈在玄关系好鞋带,摇了摇手里的牵引绳。环扣碰撞发出了当啷的清脆声音,板栗迫不及待地站立了起来等邢愈给它带上。
他俯身给板栗扣好牵引绳,带着它下楼晨跑去了。
绕着小区跑了两圈,邢愈牵着尽了兴的板栗慢慢地走着平复呼吸。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江祀发来的信息。
江祀:早。
邢愈回了个早,主动拍了一张牵着板栗的照片发给了他。
邢愈:早。
邢愈:【图片】
邢愈:在遛狗。
江祀看着那毛茸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