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了,说:“别乱晃,老实在我边上待着。”
“哦。”季凡点点头,自己去搬了把椅子过来。
许则远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无意识地捏住了季凡的手指,捏在手心里把玩。季凡被他弄得有些痒,但是没躲,就这么任他摆弄着。
许则远紧盯着戏,没分神看他,季凡望着许则远棱角分明的侧脸,心里隐隐地疼了一下。
季凡给唐棠发消息,让他点外卖给剧组加个餐。
唐棠干这事儿习惯了,越来越顺手,当即接下指令,选了常光顾的餐厅的外送服务。
等许则远的Jing神从戏里分出来,外卖都已经送到了。
季凡半躺在椅子上,唐棠过来找他时,他已经眯着眼睛睡着了。季凡身上披着一条羊毛围巾,许则远对唐棠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手里还捏着季凡的一根手指,就这样静静地打量着熟睡的人。
唐棠走之前留下了两杯小米粥,还有一份蛋卷,等季凡醒来时,椅子扶手上的小米粥已经有些凉了。他用吸管戳开喝了一口,粥熬得很烂,甜度刚刚好。
许则远见他醒了,侧身问:“饿了?”
季凡点点头:“有点儿。”
其实都快饿过头了,但他没敢说,也困,不然不会就这么睡着。
许则远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道:“一会儿就收工了。”
他拿起旁边小矮凳上的棉布袋子递给季凡,里面竟然包着一个塑料打包盒,装着还算热乎的春卷。
季凡打开盖子用手捏了一个吃,又关心许则远:“你吃不吃啊?”
许则远摇了摇头,而后道:“明天我休息。”
季凡一口春卷还没吞下去,许则远这都多少天没休了,他以为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儿,赶紧问:“怎么了?”
许则远道:“戏份不重要,不用我盯着。”
季凡“哦”了一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你明天的那场戏也换时间了,我们……一块儿去爬雪山?”
季凡笑起来:“以公谋私啊。”
他老早就想去爬雪山,连装备都按两人份买好了,毕竟作为男三的他挺闲的。但许则远每天都在片场走不开,就一直没找着机会去。
许则远笑着看他,季凡不要脸地小声凑近了,说:“看来是谋我。”
许则远大方承认:“嗯。”
第二天,季凡比拍戏时还积极,不用唐棠叫他,一大早就爬起来了。
他敷着面膜去找许则远,正巧碰到苏朵朵出门,羞得就差没钻回房间里。
好几百块一张的面膜扯掉可惜了,季凡硬着头皮跟人打招呼,脑子里全是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脸。
他慌张地敲了敲许则远的房间门,虽然他们经常厮混在一块儿,但为了避免在剧组留人口舌,还是分房间住的。
许则远开门时脸上还有起床气,一把将季凡拽进门,心情似乎不太好。
季凡傻兮兮地跟在他身后,许则远进浴室洗漱他也跟着,寸步不离表现良好,就怕许则远就会勒令他停止休假去剧组待着。
其实昨晚他俩是睡一块儿的,都躺下了,季凡又折腾起来,说爬山太累晚上要养Jing蓄锐,没等许则远反应过来就跑回自己房间了。
这会儿他倒是装得和乖巧的小狗狗似的,拼命朝他的主人摇尾巴,仿佛昨晚的小插曲没有发生,但很明显许则远气不顺。
季凡只能沉默地卑微着,中间小石来了一趟,送了吃的过来,季凡又鞍前马后地准备早餐。一样一样地摆在小餐桌上,还给桌上即将要凋零的花儿换了水。
等许则远收拾妥当,季凡拽着他在餐桌边坐下:“快快快,活力的一天从美味的早晨开始!”
许则远面无表情,甚至更气了。
季凡只好解释:“我昨晚也不想走的。”
许则远淡淡地抬眼看他。
季凡继续说:“这不是怕我自己忍不住嘛。”
许则远明知故问:“忍不住什么?”
季凡嬉皮笑脸:“这就不太好意思说了。”
许则远“哼”了一声,并不怎么满意季凡的说辞,季凡又说:“今天是去爬山,体力很重要。”
这也算是正事了,比起他们“鬼混”来讲,许则远到底松了口,表情也没那么臭了。收拾登山用具的时候,还把季凡按在墙上亲了一会儿,美其名曰“要补偿”。
季凡能怎么办,只能忍着呗,有起床气的男朋友是真的很难哄啊,他弱小、可怜又无助,许则远还老是对他上下其手。
出门时,天边的太阳公公又缩回云里去了。季凡杵着他的登山杖,别的没有,信心很足。
他新奇得像是要去春游的学生,背着巨大的登山包,什么都往里塞也不嫌累得慌,但到山脚下就怂了。
雪山太高了,一眼都望不到顶,白皑皑一片,晃眼睛。
好几拨游客陆陆续续上去了,季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