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和主人同桌而食已是禁忌,自然不能再添麻烦了,她问:“夫人,你身边的丫鬟们何时用早膳?”
都是起的那般早,幼香与她又是一同过来,定然也没有空闲用早膳。
木兰接话:“任姑娘无须为奴 婢们担心,奴婢们是交替用早膳的。”
原来如此,任天真看向四周,方才还在的幼香和紫苏,现在已经没了身影,看来就是去用膳了,那一会儿就该是木兰去用早膳了。
随后,任天真没有再问话,北音亦不言。任天真只当大户人家用膳都要食不言,便也保持安静,暗中打量北音用膳。
她虽见过薛琳琅用膳,知道像她们这样的高门贵女都是细嚼慢咽,所以在国公府时她也学着那样做。
但如今看到北音,才知道原来细嚼慢咽也要分人的,有人能将一举一动都做到恰到好处。
“嫂嫂,我来找你了!”
屋外传来一声,慕予向来都是人还未至,话语先闻,话音一落,人也就出现了。
她进来看到桌边坐着两个人,还以为来了客人,正要道一声“失礼”,仔细一瞧,惊讶道:“诶,这不是跟着玄朝哥哥回京的那个姐姐吗?怎么来将军府了?”
当日她在京外被慕衍碰巧撞上时,季玄朝身边正好跟着任天真,两人也算是见过一面,只是慕予记性好,竟然记住了任天真。
任天真听她唤季玄朝为玄朝哥哥,想了想,记忆中好像只有那位在半路遇到他们,被小将军拦下来的姑娘,这样唤过。
“是我,你是小将军的,”任天真看看慕予,又看看北音,不确定问,“妹妹?”
“是啊,我偷偷来找我哥,结果在官道上被拦住了,也真是够倒霉的了,你说是吧?”慕予见是认识的人,也就不再拘束,大大咧咧往北音旁边一坐。
任天真愣愣点头,确实够倒霉了,怪不得那日小将军见到她会瞬间变了脸色,不怒而威。
“这位姐姐,你怎么来将军府了呀,玄朝哥哥呢?”慕予问。
北音见任天真神情僵硬,犹豫着不甚想说,便出言道:“阿予,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慕予果然转移了话头,“哦,对了,嫂嫂,过几日是哥的生辰,我来看看你给他准备了什么生辰礼,你不知道,往年我给他的东西,他都给我扔出来了。”
生辰?
北音忽然想到,她好像从未问慕衍他的生辰在几时。当然,也不是没有机会知道,她和他的婚书上,定然是有的,但那时,她对他有所误会,便没有在意过这些。
“嫂嫂,嫂嫂?”慕予唤她,见她眨眼回神后,才说,“好了,我知道了 ,你给哥的生辰礼,定然是我们不能知道的秘密,那嫂嫂你来帮我想一下,我给他送什么好呢?”
她就不信,今年是嫂嫂选的,他还能再扔出去。
“夫人,我用完了,就先下去了。”任天真出言道,将军府的事,她做为一个外人,还是不应该多听。
北音颔首,看着她道:“任姑娘,既然你是大夫,自然不用做丫鬟的活计,如此,就当我请了一位大夫在府上,若有需要,我定会派人请姑娘过来,姑娘无须日日来此,不知任姑娘意下如何?”
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为妥善的法子,任姑娘想来她身边做丫鬟,无非就是想报答她的收留之恩,但她又岂能让她做个丫鬟?
这样看来,做个大夫倒是正好,全了两方心意。
任天真知她好意,起身就要拱手,顿了一下,换成了福身,“多谢夫人,既是如此,我便隔几日来为夫人请平安脉。”
她走后,慕予朝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眼,不解问:“嫂嫂,她是要来府上做大夫吗?不对啊,我记得当日她是跟着玄朝哥哥的,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北音看她一副想要了解真相的小神情,拿指尖点了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非礼勿听。”
慕予揉了揉额头,虽然一点儿也不疼,但这样看起来能让嫂嫂心疼,委屈道:“我还没听呢!”
北音轻笑一声,吩咐道:“木兰,将这些都撤了吧。”
木兰闻言,挥手安排一旁站着的小丫鬟们,将桌上的吃食和碗勺放入漆盘,端了下去。
她起身走了出来,来到明间,坐到软榻上。慕予见状,跟在她身后出来,坐到她对面。
“好了,现在跟我说说,你之前都送什么给小将军了?”北音问,她还挺想知道慕予究竟送了什么,会让慕衍直接扔出去。
慕予一脸窘迫,伸出食指指尖摸摸鼻子,讨好道:“嫂嫂,你还是不要知道了,你就告诉我,今年我应该送他什么?”
北音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还从未送过他生辰礼,又怎会知道他喜欢什么,不过,之前我做了一件外袍给他,他瞧着倒是很欢喜,不若,你也绣一件衣裳给他?”
慕予仿佛听了了不得的话,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道:“嫂嫂,你说真的吗?让我来绣一件衣裳?那我还不如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