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不用担心我会架着马车逃跑。”
狐星河却眯了眯眸子:“吕兄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吕生廉身体一僵,说话变得艰难起来:“你不是说可以将功折罪的吗……”
狐星河却是一声哼:“你以为连杀两个人的罪,带一下路就能完全抹清么?果报还需自受,你既然用邪术窃取了他人的运势,那就要做好被怨魂报复的准备。”
吕生廉想到昨晚经历的一幕,顿时头皮发麻起来,眼眸闪过一丝狠厉,转身就向着远处跑去。
狐星河直接一弹指,一块石子凭空出现在吕生廉的膝盖窝,直接击碎了吕生廉的腿骨,让吕生廉倒在地上,连带着之前为了让吕生廉驾驶马车,被狐星河用灵力接好的手骨也跟着折了。
吕生廉倒在地上发出惨叫,心有不甘的他还是一个劲儿挣扎着向前方爬去。
狐星河走到吕生廉面前,辛清梦步履平静地跟在狐星河身后。
狐星河直接道:“清梦,给我破了他的转运之法。”
狐星河使唤起辛清梦来没有一起的不好意思,神态自然得好像辛清梦成了他的人一样,完全忘记了按照身份自己才是辛清梦的随从。
不过辛清梦性格温和,从不计较这些,更没有把自己当作高高在上的君王。反而对于狐星河这份语气中的亲近,有些甘之如饴。
辛清梦布鞋踩在长满青草的蓬松草地上,站在吕生廉的面前,突然俯下身,手指捏成剑指按压在了吕生廉的眉心处。
柔和如溪水的嗓音从辛清梦口中传出。辛清梦念着晦涩的经文,另一只手铃铛轻晃。
吕生廉在一阵恍惚中,感觉自己的气运似乎正在被抽离,那些不属于他的气运正一点点被剥离出去,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灰败起来。
与此同时,被转运之法压抑的怨魂从吕生廉体内被释放出来。这两个怨魂满眼怨恨地看着吕生廉,一个化作一股黑气钻入吕生廉的胸膛,另一个则贴附在了吕生廉的后背。
吕生廉突然大叫起来,在地上翻滚,他扯开自己胸膛的衣服。在他的胸膛处,突起了一个拳头大的rou球,那个rou球坑坑洼洼,似一张人脸,有眼睛和鼻子,还有嘴巴。
突然那拳头看着狐星河与辛清梦两人,嘴巴一张一合道:“谢谢。”
狐星河看得一阵不适,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两个冤魂想要如何报复吕生廉是他们的事,狐星河也不再过问,拉着辛清梦就向着石壁中的缝隙走去。
那缝隙走近了看,实际上并不如远处看的那般狭小,足足有三米宽,高约二十余米。但这缝隙与高大陡峭的石壁相比较,就小得就像石壁上的一道伤口一样,所以从远处看才这般狭小。
走近缝隙中,气温陡然变低,像是有森冷的寒气从石壁中透出。好在狐星河有灵力,轻易就抵挡了这股寒气。
他随即看向身侧的辛清梦,瞥见斗笠之下辛清梦的下颌,那厚薄适中的嘴唇看上去略微有些苍白。狐星河关切问道:“清梦,你冷不冷。”
辛清梦轻声道:“不冷。”
心中却因为狐星河的问候,而涌上一股暖意。
没想到的是,狐星河竟然直接拉住了辛清梦的手,在感受到辛清梦手掌的冰凉时,狐星河一拧眉,气呼呼道:“还说不冷,手都凉成这样了。”
他拉着辛清梦的手,给辛清梦渡了一些灵力过去。
这股灵力顺着辛清梦的手臂一直传遍全身,伴随着灵力的走动,辛清梦的四肢百骸都温暖起来。
辛清梦一怔,因为这狐星河突如其来的举动,嘴角情不自禁地悄悄勾起,在狐星河眸光看来时,这么笑容又飞快消失,如同昙花一现,快得就像是狐星河的错觉一般。
当狐星河的手松开时,辛清梦的心中浮现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将这么失落深深掩藏在心底,依旧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这峡谷缝隙越往里走越狭窄,到后来几乎只有一米宽的距离。
狐星河与辛清梦两人并列行走,时不时身体会触碰到一起,每一次触碰,都让辛清梦心间微微颤抖。
但是走到后来,峡谷中越来越Yin冷的气息却让两人再无暇顾及其他事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臭味,和浓烈的血腥气,让狐星河忍不住拧紧眉。
突然间,狐星河的脚踢到一个东西,那是一个雪白的头骨,不小心被狐星河踢到了一边,撞在了石壁上。
越是往后走,几乎随处可见散落的骨头,到后来几乎满地都是枯骨。狐星河与辛清梦两人如同走在尸骨铺成的地面上一样。
阳光已照不进峡谷中,幽暗峡谷不知何时白雾涌现,萦绕在狐星河与辛清梦两人身边。而狐星河与辛清梦两人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仍然自顾自走着。
狐星河心中一直有种说不出的焦躁感,仿佛有人在暗中窥视着他一般,连法力恢复了一半的他都察觉到了威胁。
他忽然惊觉,这条路不知何时只剩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