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道:“你竟然将星河囚禁在这木屋里?”
……
邬易烈进入西峡关。
西峡关外的一仗双方两败俱伤,让邬易烈起码三年不得出西峡关外,而炎国与景国也失去继续攻打明国的实力,不得不撤退回国。
暮色笼罩着横尸遍野的西峡关外,血ye浸shi了西峡关外干燥的黄色土地。
邬易烈浑身浴血站在西峡关的城门外,仿佛一座亘古不变的雕像,有种沉重而肃穆的意味。
等到炎国与景国撤军之后,邬易烈又花费两日时间清理掉那些叛乱的乱军。如今邬易烈只要带着大军回国,再将明国朝堂上的乱臣与篡位的三弟一并杀掉,他的统治就彻底稳固下来,再无人有实力能撼动他的地位。
但邬易烈却并没有选择立即回国,他带着一队人马走出西峡关,朝着沿途标记的地方走去。
这些标记的地方,是他派去跟踪纪昱的队伍的人留下的。
邬易烈何其狡猾,猜到纪昱必定会去寻找狐星河,便早早地就派人跟踪在后面,沿途标记,为邬易烈指引路线。
他跟着标记一路走到一座原始大山外,沿途的标记变得杂乱起来,路上的脚印也变得更加密集混乱。邬易烈一眼便判断出,纪昱的队伍在这里突然加快了速度。
他跟着这些足迹加快脚步前进,约过了一个时辰,邬易烈听到前方传来喊杀声,似乎有两只军队正在进行交战。
邬易烈如野兽般凶恶的眸子腾地冒出一股火焰,他用力一踢马腹,带着自己的军队冲入战场,挥动手中长戟:“邬易烈,纪昱,等着本王来取你们的人头!”
……
狐星河本来在屋子里啃着烧鸡,可突然木门被推开。舒曲离走进来,见到狐星河的模样微微错愕,接着上前从腰间抽出短剑斩断狐星河脚边的细链子。
“阿狐,我们要换个地方了。”
舒曲离横抱起狐星河,眉头微蹙,抱着狐星河的手很用力,像是怕狐星河突然就消失在怀中一般。
狐星河顺势用手抱住舒曲离的脖颈,见到舒曲离的表情顿时明白过来,一定是外面发生了变故。
是有人找来了?
狐星河睫毛低垂思索着。
他现在可以说是成了一个香馍馍,人人都想要抢到手里。狐星河知道有人找到这里,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对他来说,在舒曲离手里和在其他人手里根本没区别。
他现在已然成了漩涡的中心,引发出一连串的事情,要想彻底摆脱这团乱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漩涡消失。
只有他突然消失不见,舒曲离、纪昱和邬易烈三个人才会放手。
但是如果只是单纯的消失不见也不行,三个人都不是傻子,如果他突然消失,其他人都会猜想到他会出现在月帝那里。
眼下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一个。
狐星河想到了金刚镯里的假死丸。
于是狐星何在舒曲离准备抱着他出去的时候,突然伸手扯了扯舒曲离的衣襟,他低头红着脸,声音跟蚊虫一般小道:“我突然尿急。”
“尿急?”舒曲离重复这两个字,他狐疑的眸光落在狐星河脸上。
狐星河重重点了点头。
舒曲离放下狐星河,却并没有走出房门,他关了木门转头看着狐星河,对狐星河的话并不十分相信。
狐星河没有办法,只好走到放夜壶的地方,背对着舒曲离,做了个擦额头的动作,将那颗假死丸丢进了嘴中。他含在嘴里,却并不急着吞下去。硬生生挤出了一点水后,狐星河满脸通红转过身,又被舒曲离横抱起来。
这时木屋外面的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早已传进狐星河的耳中。他心里已经料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多半是纪昱或者邬易烈找到这里来抢人来了。
他任由舒曲里抱着自己,脑袋柔顺地靠在舒曲离怀中,眼眸半眯着,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
舒曲离的眼眸闪过一抹异色,心中竟因为狐星河此时的温顺而喜悦。这是不是说明,在他与纪昱、邬易烈三人中,狐星河更喜欢的人是他?
来不及多想,喊杀声已离木屋越来越近。舒曲离抱着狐星河走出房门,还未来得及将狐星河放上准备好的快马,便见到一人从山谷上杀奔而来。
狐星河半眯的眸子一眼便望见那人,那人身穿银色的铠甲,模样俊美,气质清冷,即使在人群中,他的气质也无法让人忽视,让人打老远一眼望见的便是他。
纪昱手持利剑,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骑着那匹枣红色的烈马,直冲到狐星河面前,手中的银光一闪,那柄利剑已悬在舒曲离的脖颈。只要再进一寸,舒曲离就会血溅于此。
狐星河忙惊声道:“不可!”
舒曲离对悬在脖子边上的利剑丝毫不畏惧,他的眼眸幽深,在听到狐星河的话语之后,浮现出一丝笑意。他嫣红的嘴角勾起,带着一丝得意看着纪昱,好似在说,比起你来狐星河更在意的人还是我。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