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宇智波鼬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果然还是shi漉漉的,没有用毛巾擦干。“这么睡会感冒。”
水树伊吹偏了偏头,避开他的手,身体动也不动。
宇智波鼬坐在床边,无奈地拍拍他的脑袋:“快起来。”
水树伊吹往旁边挪了挪,宇智波鼬直接抓着他的肩膀,把他从床上提起来,将搭在肩膀上的毛巾盖在他的头顶,不由分说地擦拭起来。由于水树伊吹的不配合,宇智波鼬手上的力度难免有点大。
水树伊吹努力往床下蹿,却被对方抬腿拦腰别回床上:“……我现在总算知道以前给夜猖洗澡的时候他为什……完了!”水树伊吹一拍床沿,撩开毛巾睁大眼睛看着宇智波鼬;“我又把夜猖给丢了!”不待宇智波鼬开口,他立马伸出一根手指戳过来:“这次不怪我,是你绑我出来的!”
宇智波鼬垂眸看着那根差点戳到鼻尖上的手指,差点没忍住张嘴咬下去。他按住对方的手腕把它压下去,继续替他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渍:“我留了分|身在那里,只不过最近没有看到他。别担心。”
水树伊吹舒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再被猫爪子挠一遍:“……佐助现在肯定快炸了。”
“炸?”
“就是生气。”
宇智波鼬用指尖理顺他的发梢,语气淡淡:“已经炸过了。”
水树伊吹懵圈地抬头,被对方又拍了拍脑袋:“他知道是你把我带走的?”
“嗯。”宇智波鼬点头,将毛巾清洗干净挂在架子上。“别担心,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难道不是一直想着自己应该杀了你吗?
水树伊吹看向宇智波鼬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担忧的意味,他现在能够想到的是宇智波鼬知道佐助对自己的喜欢,认为他和佐助继续待在一起会对佐助的修炼产生影响,所有才决定把他从据点里带走。
只是水树伊吹不清楚为什么宇智波鼬会在这种并不紧急的时间里突然做出这种决定,甚至事先都没有向他透露过一丝一毫的消息,这不符合宇智波鼬的作风。即便问他,以鼬的性格也不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只有自己叹气的份。
“没事。”宇智波鼬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勾起嘴角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摸了摸。“他没事,别担心。”他重复着。
水树伊吹看着对方弯起的嘴角更想叹气,他主动往对方的掌心轻轻蹭了蹭,他现在担心的人明明是眼前的这个人。
“对了。”水树伊吹快步走到放着杂物的桌子上,从忍具包中找出从药师兜那里讨来的药瓶,向宇智波鼬抛过去。“这个给你。”
“嗯?”宇智波鼬轻易接住落在胸前的玻璃瓶,看到里面装着很小的灰白色药片,他心里一动,抬起目光看向水树伊吹。“药?”
“对。”水树伊吹坐回他旁边,双手撑在微微后仰的身体两侧看着他的眼睛。“大蛇丸手下有个挺厉害的医疗忍者,之前我让他帮忙配制的。”
宇智波鼬没有开口,投向他的视线却逐渐攀升着温度。
“嗯……”水树伊吹用手指挠了挠脸颊,考虑着措辞。“Jing神消耗过度造成身体不适之类的,可以缓解一下。”他顿了顿,补充道:“……你用完万花筒写轮眼之后如果难受得厉害可以——”话没说完,他的左手突然被对方的掌心覆住。
宇智波鼬按在他的手背上,抑制住想要环住他的冲动,语气轻得像是能够轻易被风吹散:“谢谢。”
对方手心的灼烫透过皮肤渗透到血管中,烧得水树伊吹半条胳膊都有点发酥。他动了动手腕,到底没把自己的左手收回来,冲对方弯了弯眼睛:“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我还指望着以后抱你金大腿呢。”
宇智波鼬垂下眼睛,指尖小幅度地动了动,唇角轻抿:“好。”
水树伊吹看着他那副什么事情都隐匿在心底只字不提的样子就觉得沉闷发堵,他偏开视线不忍心再看下去,对方却又再次开口道:“各国地下发布的刺杀任务,你有没有接受过。”
宇智波鼬所提到的任务是那些秘密放出的委托,刺杀对象大部分是别国手握政权的官方人物,他们身边经常围着很多实力不俗的护卫或者忍者,刺杀这样的人难度系数极高,需要面临怎样的困境不必多说。各国Jing英忍者大多隶属于特定的忍者村,村子不愿接下这种放不上台面的任务,而自由忍者往往信奉自己的忍道,余下的一些流亡忍者又大都实力不够,因此这类任务往往很长时间没人接受。
“接过一次。”水树伊吹的脸色变了变,最后直接垮了下来。
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和白打成了平手后难免小小地自满了一下。自己在两人分开行动后接下一次委托,任务虽然完成,可全身骨头差点全部碎掉,被白一路背着回去,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遍。
“这段时间,跟着我继续修炼吧。”宇智波鼬摸摸他的头。“对于暗部的刺杀技巧,我也略懂一些。”
水树伊吹看着身边这位前木叶暗部队长,捋了两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