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树伊吹瞪大了眼睛,呆滞地看着宇智波佐助强忍着疼痛的面孔。牙齿咬穿皮rou的声音,和佐助压抑在嗓间的呻|yin混杂着一起,明明很轻,却将他的耳膜震得发疼。
在大蛇丸松口退去的下一秒钟,穿透骨髓的强烈痛感便直接袭上佐助的大脑。
“呃——……!”宇智波佐助死死地咬着牙,却根本压制不住体内灼烫猛烈的痛感。他依旧覆在水树伊吹的身上,眉间深锁,在水树伊吹的肩膀和脖颈间迅速摸索了一遍,确认他没事后,右手撑在伊吹的身旁,左手探向颈后,将肤色捏得更白了几分。
最后终于强忍不住痛呼出声:“……啊——!!!”
痛到扭曲的面孔落在水树伊吹的眼底,让水树伊吹彻底慌张起来。
“……佐助!”一颗心直接被吊了起来,他颤着指尖,又不知道究竟该往哪里放。
耳边单单徘徊着佐助的痛yin,大蛇丸在那边又说了些什么,他也无暇去听。
宇智波佐助支起的右臂也忍不住弯曲下来,他身体的每个部位似乎都在备受疼痛的煎熬,整个人颤抖得像是濒死挣扎的小动物。
佐助控制不住地俯下身,直接趴在水树伊吹的身上,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间,难以抑制的痛呼已经变得极端嘶哑,在暮色四合的林间不间断地响起。
没过多久,宇智波佐助只余下喘息的力气,明明做出了叫喊的口型,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最后直接眼前一黑,昏倒在水树伊吹的身上。
“佐助君!”大蛇丸离开后,春野樱迅速从那边刚过来,跪在两人身边紧张地开口。“你怎么样了!”
水树伊吹勉强整理好自己慌乱的情绪,将宇智波佐助小心地移到一旁,半跪在枝干上,咬了咬舌尖,让自己镇定下来,先是将咬痕进行消毒,又把其余的伤口处理完毕,这才抬起头看向面前眼角发红的春野樱:“别哭了。”
说完,他不待春野樱开口,便将目光向四下打量,果然看到同样昏迷的漩涡鸣人被一柄苦无牢牢地钉住衣服,悬在树干上。
水树伊吹向那个方向做了个手势,随即就有藤蔓从树的底部蜿蜒而上,裹在漩涡鸣人的腰上,将漩涡鸣人移到了旁边。
春夜樱还在小声地抽泣:“……怎么办。”
“别哭了。”水树伊吹同样处理好漩涡鸣人的伤口,情绪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已经渐暗的天色,轻声道:“天黑之前找个可以栖身的地方。”说着,他将两人分别夹在自己的腋下。
就在站起身的一瞬间,水树伊吹只觉得眼前突然短暂地一黑,一阵刺痛突然传进大脑。
刚刚的Jing神消耗得实在太厉害了,他真的应该及时休息一下。
“水树君!”春野樱发现他的异样,担心地看着他。“你没事吧,哪里疼吗?”
水树伊吹看了看她发红的眼角,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拿暴力的小姑娘没辙,可面对流眼泪的小姑娘更是没辙。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水树伊吹强压下疼得想要皱眉的冲动,对她温和地笑笑,把漩涡鸣人递到她怀里。“鸣人就麻烦你了。”
虽然他心里很不乐意让女孩子干重活,可现在实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他的头脑还在一阵阵地发胀。
水树伊吹带着春野樱,背着昏迷的两人就近找了一处高高拱起的可供四人容身的树根底部,将佐助和鸣人安置好。
失去意识的宇智波佐助偶尔还会发出痛哼,呼吸已经慢慢地顺畅下来,然而高烧却始终不退。
水树伊吹叮嘱春野樱留在原地看守,自己找了一处水流,把剩下的绷带浸shi,带回来给佐助擦拭了一遍身体,这才瘫坐在地上,背靠着树根重重地喘息了几声,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树木原本就长得遮天蔽日,那点微弱的月光根本就照射不下来,以至于森林里更加幽暗了几分。
四下除了轻微的虫鸣,很难再听到其他的声响。
春野樱在他对面坐下,佐助和鸣人就躺在他们的旁边。
因为长时间置身于黑暗,水树伊吹的眼睛已经大概适应了现在的光线,他看到春野樱的脸上除了几分担忧,还有几分自责。
“对不起,水树君。”水树伊吹正要重新闭上眼睛,对面的春野樱又再次开口。“把你也牵扯进来,你现在的同伴应该很担心你吧。”
同伴?
水树伊吹想了想夜猖临走前调侃他时那张有些欠揍的面孔,在心里暗自“呵呵”了一声。
“无论是任务,还是考试,我都帮不上什么忙。”春野樱小声的说着。“甚至都不如鸣人。”
太长时间没跟女孩子接触,水树伊吹竟然觉得怪怪的。他努力搜刮着安慰人的话,开口道:“……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同。”
“可是除了学习,我似乎没有什么擅长的东西。”
水树伊吹沉yin片刻:“不会,你的力气比较大。”
春野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