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排着号,二人站在街边隐秘的拐角,方知有见吴意沉默着不说话,更着急了,一字一句道,“吴意……你是不是拿钱去放高利贷了,怎么一下少了这么多钱。”
吴意:“……”
“……我提前还了一部分车贷。”
方知有毫不留情道,“放屁!少的钱都够你买辆新车了,你到底拿钱干嘛去了,你不说清楚今天晚上就睡地上。”
老婆使出杀手锏,祭出Alpha的四大天敌之一:止咬器,避孕套,丈母娘,和地板。
吴意只好见招拆招,迅速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方知有一愣,还没明白吴意错哪了,只见吴意在他面前低着头一站,睫毛一垂,抿着嘴小声道,“老婆,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王总新成立了个工作室,我跟着投了点钱进去,他这个人你也知道的,人脉多,资源广,跟着他干不说大赚,起码不会亏本,我看你这几年赚钱很辛苦,还要下班给我做饭,现在还要你去读书赚钱贴补家用,我心里真的不好受。”
方知有:“……”
方知有惭愧地心想,我有吗?
吴意睁着眼说瞎话,继续装可怜,“我真的错了,让你担心,你骂我吧,以后我做什么事情都和你商量,你不要生气好吗。”
他上前走两步,抱住方知有,姿势别扭地弯下腰,下巴搁在方知有的肩膀上蹭了蹭,一副示弱的表情。
方知有霎时间就有点撑不住,凶不起来了,结巴道,“你……投资也是好事,干嘛瞒着我嘛,我还以为你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吓死我了。”
吴意点点头,也不反驳,身为一个一米八几两条毛腿的大汉,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反倒理直气壮地压在纤细瘦弱的Omega身上,抱着自己的Omega无声撒娇。
他这幅样子让方知有想到了醉酒的那一夜,他也是这样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吐完还内疚地说都怪自己没用。
再一想吴意这两个月早出晚归,经常聊着电话就能睡着,想必也是起早贪黑地挣血汗钱养家,方知有心里有些不好受,红着眼睛回抱住吴意,“……你最近是不是很辛苦。”
吴意大言不惭,闭着眼夸大其词,“是啊,天天都顾不上吃饭,每天就睡几个小时,回到家里还看不到你,我今天一路从上海开过来的…累死了,就想抱着你。”
方知有疑惑抬头道,“你不是坐高铁来的吗。”
吴意:“……”
“嘴瓢了,我的意思是,我今天坐高铁从上海过来,一路都没怎么休息,好累啊。”吴意嘴角一抽,吹牛逼吹过头,又把方知有的头按回自己肩膀上,小声道,“好想你啊,想多挣点钱养家。”
吴意说着说着,觉得有些不对劲,肩膀上shi漉漉的,抬头一看,方知有居然在咬着嘴哭,登时傻眼,没想到玩脱了,还把人给弄哭了,手足无措道,“你怎么了,哭什么啊,是不是生气我花钱没告诉你?”
方知有嘴巴抿着,眼泪流下,眼尾通红,哭得我见犹怜,看得吴意又有些心猿意马,忍不住想低头亲他,方知有稍微推开他,意思这是大街上,收敛一点,茫然道,“我不知道啊……最近情绪好像特别敏感,本来就很想你,一听你这么辛苦,就有点不忍心,我忍不住。”
特别是再一想到吴意这么辛苦,自己却还想着不劳而获,直接取钱去买钻戒,更难过了。
吴意无奈,还以为是二人太久没见面的缘故,只好把Omega搂在怀里耐心哄好,方知有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闭着嘴哭完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拉起吴意的手,懊恼道,“走吧,回去吃饭。”
吴意诧异地看着主动牵他手的Omega,浓眉挑起,一般两人在外面的时候,方知有很少会这样主动拉着自己的手,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半推半就地被自己强迫牵着。
方知有意识到什么,正要撒手,吴意又勾着他的指头,若无其事道,“走吧。”
二人手紧紧牵着,吴意接着身高优势打量方知有的脖子,他终于没再贴那该死的抑制贴了,大大方方把自己留下的咬痕对外展露,无声宣告自己是一个被占有被标记的Omega。
身为Alpha的虚荣心和鬼祟的占有欲在这一瞬间被满足得淋漓尽致,吴意无声地笑了。
翌日下午,方知有送吴意去高铁站,同他黏黏糊糊地道别,动车开走的十分钟后,吴意在站内等了一会儿,确定方知有走了,才出高铁站,拦车回公司处理这两天堆积的业务,还不忘估算着动车到上海的时间,掐着点给方知有发微信,骗他说自己到站了。
方知有一出高铁站,就给杨晓光打电话,约他去吃麻辣鱼。
杨晓光闻着味过来,两人坐着点菜,杨晓光盯着方知有的脖子,感受到他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餍足感,想也不想就知道是吴意来过,还陪着方知有过了荒yIn无度的两天。
二人闲聊,杨晓光说自己闲不住,现在的文职做得忒无聊,老想找点刺激的事情干。
方知有翻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