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不远处的崖山冲了过去。
援军也好,韬光养晦也罢,那群长老商量如何,结果如何,都与他无关。
——他一刻钟,都不想再等了。
崖山就是不远处,十三座山峰连接一处,延绵不绝,其中最高的那座山峰浩然而立、高耸入云,甚至望不见顶端。
楚年瞬息之间便到达了崖山门前,他望着那设下的障眼禁制,长剑铮然出鞘,凌冽风声一划,劈开了层层云雾,露出一个可怖豁口。
他径直踏入豁口之中,四周灵气四溢,被他黑靴踏得七零八落,而看门的弟子还来不及扯响警报,便砰然砸落地面。
“碰——!!”
崖山正殿被猛然踹开,一人浴光而立,长剑上粘稠地滴着血
他一身黑衣,四周黑气萦绕,望着屋内那名仙尊,举起长剑,冷冷道:
“锁魔楼,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_(:з」∠)_
105、古代番外 · 云谲
“……”
崖山主殿前, 一众弟子们望着因方才激烈战斗而波及,被拆的七零八落的白玉台,还有眉头紧锁的漠仙尊, 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大气也不敢出。
而在他们面前,漆黑血ye似焰火般, 在地面爆炸似的展开,沿着白玉砖缝汩汩流淌, 嘶嘶冒着黑气。
碎块七零八落,散落在各处,其惨烈程度不言而喻,不少弟子都难受地转过头去,不敢看面前的可怖场景。
“收拾了吧,”仙尊蹙着眉,合拢五指之间藏着道狰狞伤口,正不止冒着血丝, 隐隐作痛,“扔到山脚去。”
……居然能将我逼到如此地步, 这人真的仅仅只是,一名暗卫吗?
仙尊望着弟子们上去, 收拾着现场遗骸。方才的战斗太过声势浩大, 对方以命相搏,逼着他不得已使出了那招,才将那位暗卫杀死。
暴戾灵力将对方斩了数块, 分明是已然了无生息,绝了后顾之忧,但他眉梢突突直跳,有些不详预感。
应当是错觉吧。
仙尊摇摇头,离开了大殿之间。而几个倒霉弟子收拾着现场,其中两个一人一边,拖着个大布袋,心惊胆战地向山下走去。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他们碎碎念着,将布袋随意扔到山脚,便匆匆地赶了回去。
而与此同时,白玉坛上的黑血嘶嘶响着,颜色愈来愈淡,逐渐消散在了风中。
在几人走后不久,无数黑雾似是收到召唤一般,自发聚拢,汇聚一处,渐渐显露出一个身形来。
”咳、咳……”
那黑影艰难动了动,黑色逐渐褪去,显露出淹没其中的面容来。
被应该死透的楚年,跪坐在地面,他撑着地面,咳了几声。
被灵气撕裂的滋味不好说,更别说是崖山仙尊那般Jing纯灵气。但正如他所料的一般,自己竟然再次“复活”了过来。
身体毫发无损,肌肤触感细腻,干干净净,一丝疤痕都没有。
楚年站起身子来,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脖颈。果不其然,脖颈下的疤痕又少了一条,已经只剩下三道了。
……这个,大概就是自己的“命”吧?
虽然刚刚遭受了如此痛楚,他称之为“命数”的疤痕也少了一道,楚年却不感觉有什么异样,反而周身魔气越发浓稠,比起之前的压制感,更像是挣脱了一丝束缚般。
他淡定地拍了拍身上七零八落的衣物,回头望了眼崖山,将五指攒地死紧,隐隐有青筋显露。
硬闯行不通,崖山十三座山峰,他也不知道那困着少君的锁魔楼,究竟被藏去何处。
。
客栈之中,气氛肃穆无比,几位魔尊亲信围着张木桌坐了一圈,个个皆是愁眉不展、神色凝重。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了。
几人紧张地向门外望去,见到是熟悉的人后,才松了一口气。
楚年忽视了房间内的凝重气氛,默不作声地走进房中。他衣衫凌乱、望着着实狼狈,简直像是遭遇了什么可怖袭击一般,勉勉强强才捡回一条命。
他也没有坐下的意思,径直走到一旁,倚靠墙站着,抱着双臂,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你这是怎么回事?”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开口询问道,“到底去哪了?”
楚年瞥了房间内众人一眼,淡声说了句:“崖山。”
此话一出,房间内的人顿时坐不住了。右长老急急忙忙站起来,走到楚年身旁,枯瘦的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当真去了崖山?可有寻到少君消息?”
“……”
楚年微微低着些头,神色晦暗不明,他攒紧了五指,几乎要嵌入手心之中:“没有。”
“我冲到了大殿处,然后遇上了那个仙尊,之后便是这样了。”楚年指了指身上被划烂的衣物,以及裂口处沾着的墨黑血泽,淡声道。
“果然,硬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