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而是意味着开端。
……
白乐言已经习惯在宿舍开免提了,毕竟这宿舍只有他与冷游两个人,要是不开免提,等会他还要跟冷游复述一遍起因经过和结果。
麻烦。
且可以避免。
于是,白乐言顺理成章地顺手开免提了。
冷游眨眨眼睛,他没有去看白乐言,因为要是他在这时望向白乐言,对方肯定会发现自己眼睛里庞杂无序的杂念。
电话那头,是个女声,很温柔,很轻,就像和煦春风,吹走冬日飞雪。
“是言言吗?”
对方问道。
那句话真的好温柔,太温柔了!
冷游心想,这绝对是白乐言的亲生妈妈,他们俩的音调是如此相像,就像是一个厂家生产的一样。白乐言的温柔语气,或许不是后天习得,而是来自于妈妈的遗传。
白乐言也有些意外,半晌没有答话。
毕竟,张师兄的消息声称,这是一个看上去尖酸刻薄的女人。
“言言,可能我有些吓到你,毕竟……我们需要很多时间来聊天、来交流,我们之中,隔了好多好多的已经逝去的时光,这些,我都无法补偿你了……”
好温柔,真的好温柔。
除了温柔,冷游别无他词以形容。
……
最终,白乐言和对方约了一起吃饭,就在两日之后。
看起来这件事情暂时就这样解决掉了。
……
毕竟是人家的妈。
冷游内心还是充满了各种很是微妙的念头。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有想皱眉的也有想松口气的。
冷游看了一眼在桌子边收拾锅碗瓢盆的白乐言,对方似乎看起来比他镇定的多,在打了那通电话之后,就正正常常的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起床去收拾碗筷了。
并且,很是正常的同他闲聊:“这个碗还是吃完就得洗,哪怕没用油,就是煮了一会儿饺子,放了一会儿就不好洗了……”
“要不我来?”冷游撑起胳膊坐了起来,毕竟今日白甜甜相当娇弱,需要特殊关怀。
冷游怀着悲壮的心情想:哪怕让自己去洗冷冰冰黏糊糊的碗,他也可以咬牙一试的。
“不用,几个碗而已。”白乐言转过头,扬了扬下巴示意冷游继续躺着就行。
“嘿,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冷游笑了。
白乐言回忆一番他刚才说了什么,纠正道:“我只是说锅碗放了一会儿不太好洗了,没有说不想洗啊?”
“不想洗也没事啊,不想洗也太正常了吧,你看我不想洗就直接说了呀。”冷游缩在被子里,头也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随着白乐言的动作而滴溜溜转动。
白乐言把碗端去阳台的水槽边,拧开水龙头,手试探性的放进水流之下:“好凉!”
白乐言只是这样情不自禁说了一句,感慨冬日的寒冷,那水流,就像是能渗入皮肤钻进骨头里似的,激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可是,冷游却是心疼了。
他躲在刚被两人体温捂得暖暖的被窝里,心尖尖却被南极洲的冰山撞了个破洞,灌进了掺杂着冰凌的海水,冷死掉了。
冷游一把掀开被子,也不管自己身上只穿了件睡衣,那睡衣的袖子、睡裤的裤腿还都卷了上去,晃晃悠悠地挂在胳膊肘,坠在膝盖上沿。
他就这样直愣愣地蹦下床,跨入阳台,贴在了白乐言身上。
白乐言被冷游这番动静吓了一跳,他想转身抱着冷游回屋内,可别让冷游在阳台吹风受了凉生了病,可是他的手还是沾了水,shi淋淋的,碰到冷游的睡衣可能会洇shi一大片……
他双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不知作何动作,只得开口劝服冷游自己回屋。
可是冷游不干。
阳台风很大,直往脖子里钻,更别提大咧咧敞在外面直接暴露的小腿和小臂,冷游很冷,冷得牙齿直打寒战,上下牙齿咔哒咔哒的不受控制的撞在一起,声音大的满脑子都是。
可他像个小傻子,走几步就能到达温暖的避风湾,可他偏偏不干。白乐言是寒风中的唯一热源,于是,冷游贴他贴得更紧,四肢并用的攀在对方的身上。
汲取着热量。
“你真的!”白乐言无奈了,管他什么手shi不shi啊!先把冷游捞回去再说,睡衣shi了一团又何妨,再让冷游吹风吹下去,估计这个人哆嗦的比筛糠还筛糠了!
白乐言急急忙忙甩了甩手,加速了沾在手指上的水滴的汇合与掉落,他伸手打算抱住冷游,谁知对方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双腿环住了他的大腿。
“抱……抱紧我。”冷游牙齿尚在打颤,声音从碰撞着不停歇的牙齿缝里挤出来,显得极其不真切。
白乐言托着冷游的屁股往屋里走,不知道作何表情比较好,生气吧,生不起来,想教训人吧,也教训不来。
总而言之,他真的拿冷游一点办法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