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关系,倒是二哥,二哥还想着坐上那个位子?”
慕容麟低头,目光在自己的断臂上停驻,久久没有移开。
“倘若我这条手臂完好……可惜……”慕容麟感慨一声,转头看着慕容曦,“假如当初那些事都是那人主使,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慕容曦皱眉:“他的城府之深,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不止如此,”慕容麟摇头,“若是当初的事都与他有关,恐怕不仅仅只是遇刺之事,再早,或许在狩猎大会?”
“狩猎大会?”慕容曦身形微微颤抖。
他颤着手抚摸自己的脸庞,这样一道疤痕,是他这一生永远的Yin影,甚至他这一辈子,都无法逃离这个Yin影。
只是稍微失神之后,他突然想起什么:“可那时他才只有六岁!”
“这才是我说的可怕之处,”慕容麟垂眸,“这个世上,总会有少数人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天资聪颖,聪明早慧,常人无论如何都无法企及,即便这样的人屈指可数,可谁能说这个人不能是我们那个好六弟呢?”
“真……真是那样……我……”慕容曦颤声道,落在脸颊上的手愈发颤抖。
“真是那样,我们更加无能为力。”慕容麟叹声,知道慕容曦在纠结什么,他按着自己的断臂,“当初他还年幼的时候,我们便斗不过他,如今他已成人,又是一国之君,以你我二人之力,又如何能斗过?”
断臂不仅断了慕容麟的骄傲,也断了他对未来的念想,但与此同时,反而让他的脑袋变得异常清醒。
“二哥,我不想死。”慕容曦低声呢喃。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慕容麟也低着头。
无论慕容麟在慕容霖面前表现得如何镇定自若,他也已经不是当初意气风发的二皇子,那个二皇子早在他右臂被斩断时,便已经消失。
兄弟俩在交谈的同时,另一边也有人聊到了两人。
“王爷,仁王和信王都已经回京,是否需要见上一面?”
“仁王信王……”平王皱眉,“小皇帝可曾见他们?”
“还不曾。”侍卫摇头。
“他们俩离开那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小皇帝竟然不见他们?”平王惊讶问道。
“是,据说义王也已经回京,且义王往宫里递了帖子,想要见皇上,却被皇上否了,说是要等所有兄弟都到齐了才见。”
不算重要的消息,没人隐瞒,只要特意去查,便能查到。
“等人齐了才见?”平王嗤笑,“这倒是小皇帝会做的事。”
“那仁王信王……?”侍卫低声询问。
丽太妃一事,瞒着绝大多数人,但是平王身边亲近的人却都是知晓的。
仁王信王是丽太妃的亲子,此次回京,或许会成为平王的一大助力。
“暂且不要,”平王伸手制止,“自从两年前皇兄去世,他二人很快便离开了京城,一个毁容,一个断臂,竟是丝毫没有出头之意,此次他们回京,不过是小皇帝召唤,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谁也不清楚。”
“王爷的意思是?”侍卫低声询问。
“本王的意思是暂且晾着他们,先看看他们的情况,以他们之前的行径,不说胆小如鼠,也应该是吓破了胆,就这样把事情告知他们,恐怕于我们不利,你且派人盯着,看他们有何行动,静候时机。”平王严肃道。
丽太妃是他特意找来的,是为了年轻时的在意,如今也是他手中一颗重要的棋子。
在这枚棋子发挥作用之前,绝不能泄露出去。
平王的手微微颤抖,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突然握紧。
那个位子,他要定了!
“王爷?”
“去,派人好好盯着仁王信王义王,务必把握他们的动作,万不可让他们出什么乱子!”平王猛地拍了下桌子。
“是,王爷!”
如寻常人所见,京城风平浪静,即便是慕容启特意请了不少人回来的先皇忌辰将至,因着忌辰之日不宜铺张,也显得京城中与平时并无不同。
至于这皇宫内院,似乎也与平时并无不同。
只是这栖梧宫中,总是时不时传出扑鼻的香气,馋的来往的宫女太监总忍不住咽口水,主子们的餐食肯定吃不到,他们只能悄悄打听这栖梧宫内做的到底是什么,竟然如此之香。
例外的唯有一人。
“今日又是什么?”慕容启踏入栖梧宫。
“陛下如今来的可真是准时,总是凑巧在用餐的时间到?”司瑾抬眸。
“你我之间,还需要说客气话?”慕容启笑道,完全不用人打招呼,径直在司瑾对面坐下,“爱妃还没说今日做的是什么呢?”
“火锅。”司瑾说道,挡开慕容启的手。
“又是火锅?”慕容启说道,虽是反问,却没有几分厌烦。
“冬日里,吃火锅才暖和,”司瑾说道,言下之意,他并不想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