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造成事故。
“上头了。”张元洲沉yin,“小周,把这个消息发给演习指挥部,请他们裁定是否强制返场。”
不管这些雷达观测员来自哪支部队、心中向哪一方偏颇,战场中的人都听不到这间屋里的人说话。他们无法做出任何提示,蓝方也就浑然不觉危险将至。
君洋拿起桌上闲置的那副耳机扣在耳朵上,恰好听到红方地面指挥中心发出指令:“洞两,可以进行尝试性攻击,但绝对不要勉强。”
这位指挥官是以卵击石,太不了解K-2020系列了,君洋想。
就算飞行员技术高超,能驾驶战机安全地贴海飞行,避过预警机耳目接近蓝方机队,但只要他打加力爬升,开启火控,一定会在瞄准前被发现。
当然,除非它机上装的是和K-2020系列一样的……
空中传来的回答声异常沉静:“放心,我不会比敌机先落地。”
“……”君洋猝不及防,心头“咯噔”一下。
身处不同的环境,使用不同的设备,通讯频道传来的人声音色和日常生活中人与人面对面说话的音色丨区别相当大。
屏幕中的战机信息全是代码,君洋心念电转,飞快地问:“张老师,在哪能看到这架红机是什么机型?”
“对,忘了跟你说了。”张元洲恍然想起自己还没介绍完,又指另一侧给君洋看,“那边,是京飞的技术人员。”
本次演习负责数据收集和技术分析的是京都飞机制造厂。和奉飞支援奉天空军基地一样,京飞此次也派出了专家组,对演习中各战机的数据进行实时监控,并且评估杀伤效果,帮助裁判判断双方胜负。
战况紧急,君洋抽不开身,潜艇雷达传回的信息显示:红机正在不断逼近蓝方机队。
“红机开始爬升,3000,5000……”观测员读图汇报道,“一万米,发射了!”
一炮即出,红机掉头就走,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我是红方空军16号部队第一大队,你机已被击落,请立刻退出对抗。”
几秒后,判定数据生成。
京飞技术人员报告裁判:“红16部队02号机于50公里处发射‘鹰’式导弹,K-2020B预警响应小于最小逃逸距离,确认击落。”
这是自K-2020B列装以来第一次被击落,在场人员无不哗然,京飞设计师抓耳挠腮,五官痛苦扭曲,像看到自家儿子被人暴打了一样难受。
“中弹”的蓝方战机接到指令,不得不下降高度,从另一条航线返场。
再看红机,它打完一炮后已然不知去向,蓝预警机800公里范围都搜索不到。
君洋再摸到刚才发言的那位京飞技术人员的桌边,屏幕中显示的赫然是一架J-100的机况。
他知道杀回马枪的这位是谁了。
他身前无遮无挡,眼前是滔天的巨浪,就那么排山倒海,冲他席卷而来,打得他不能呼吸。
张元洲瞠目结舌地叉着腰:“这小子!这、他这是给他队友报仇来了?有血性!”
“蓝方大意了。”京飞的技术人员遗憾地摇头说,“本来可以完胜的,真是可惜。”
另一位京飞的技术则说:“这架红机真聪明,他抓准了K-2020B载油量的极限,知道他们必须返场,不能返身继续追击了!才敢过来打一炮就跑!”
天大的事也不能影响工作,大家稍微讨论了一会儿,没过一分钟便又分头投入了紧锣密鼓的工作当中。
小周的桌面上摆着今天的日程,根据演习安排,他开始筹备下一场对抗的观测任务。
“等一下,”见他要切换接入源,君洋出言阻拦,“还没完。”
小周奇怪地看着身边这个陌生人——这里是雷达观测中心,他们有他们的演习任务,不能凭喜好决定看什么、不看什么。
君洋解释:“蓝方的任务是轰炸朱雀港,歼灭所有红机。现在红机还剩一架,对抗还没结束。”
场面有些尴尬,张元洲上来拍拍君洋的肩膀:“红机已经跑了,蓝方也有了防备,一样的套路不可能连续奏效两次。如果红机这时候再回头,只能是羊入虎口。更何况,蓝方心里头这会儿正憋着一口气呢!他要是再敢来,蓝方肯定宁可油烧完了找地方迫降,都一定要打掉他!”
看见张元洲,君洋马上想起自己是怎么站到这里的。
他不能让对他好意相帮的人为难,只好道:“对不起,是我不懂。”
“没什么,你说的也很对,毕竟蓝方确实漏了他一架,不能立即结束对抗,要等裁判宣布。”张元洲两边打圆场,“这样吧,小周,你再跟进关注一会儿,毕竟这么多战机在天上飞,每一分钟都是哗哗的钱,咱们做到有始有终,交出一份完完整整的对抗演习资料!”
雷达观测员道:“是!”
可惜剩余蓝方战机从空中一路畅通无阻地飞回了基地,平稳降落在机场,接着熟练地转为慢车,秩序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