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路上来往的小队也特别多,好些还是其他军区派来的。
看着别人两两一排,走的步伐整齐划一,他的腰板也挺得格外地直。
突然,他手腕被人向后一拉——那力道说不上强硬,以至于让他没有第一时间产生反抗或反制的念头,紧接着,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裤兜。
林届思等人去而复返,两手按在腰带上,撑起一道墙,不由分说地拦住了他的去路,把严明信护在身后:“兄弟,得罪了。”
“嗯?”梁三省左右摸摸口袋,“怎么回事?”
严明信折腾了两下,发现打不开锁:“对不起啊兄弟,我刚才一时脑抽了——那临时机库里的东西不能拍,你拍它做干什么?”
“是你啊。我不是说了么,第一次看见,想做个个人收藏……”梁三省话没说完,旋即想明白,“你不会是怀疑我泄密,要把这些照片发布出去吧?难道这点道理我会不懂?这里是军区,所有对外发送的信号都经过二次检验。”
“就是知道你不可能泄密,所以我才先来问你。”趁他怒气冲冲地质问时,严明信取了个巧妙的角度,把手机拿到他眼前一晃。
梁三省想劈手去夺,条件反射地看向手机,瞬间解了虹膜锁。
严明信不顾梁三省的大声反对,把心一横,打开了相册。
看罢,他长呼了一口气,无比庆幸身边有队友的支援,但这庆幸还没过半秒,一股火气腾地冒了上来:“你为什么拍君洋?你发给过谁?”
作者有话要说:(PД`q。)·。' ゜
第56章 第 56 章
一旦背上“被监控”的包袱,再怎么没心没肺的人也难免有如芒在背之感,举手投足恐怕再无法一切如常。尤其当监控的范围还是个未知数的情况下,身处其中,更是容易错漏百出。
不知是厌倦了这样的状态,还是严明信的一席话经过反复的咀嚼被他消化吸收,某一天,君洋想:管他们呢——管边境线之外是错综复杂还是暗流涌动,他得先管好他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不能再蹉跎时间了。
实验班的学习计划被他们行事严厉的教官根据实践情况毫不留情地修订重编,每天下午的训练量与气温一同攀升,节奏也更加紧凑。在鬼哭狼嚎和叫苦连天中,为保上情下达令行禁止,罪魁祸首还亲自到场监督。
君洋很久没晒过这样“不限量大派送”的太阳了。
回首前些年,同样的季节,在1151里他得为了抵御高空的寒冷而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连手指头都不会露出来。着舰后,想在甲板上吹吹海风、晒晒太阳,又或是看看夕阳和海鸥?那是不可能的——枯桃号是军舰,不是游艇,甲板上每时每刻有什么人、每个人在什么位置,都有严格的规定,没有作业任务不得随意逗留。
舱室内健身和训练设备一应俱全,只不过风是人工的空调,灯是模拟的自然光线,时间只不过是电子屏上的一个数字。
现在,每天亲眼看着太阳朝升夕落,沐浴其中,让人不能免俗地产生对自然的敬畏之情。
人类是渺小的,海上真实的作战情况只会比陆地更加严酷,他们的训练不可能刻意规避日头最毒的时段。
君洋有所感悟,训练在他的紧盯之下如火如荼地进行了几天。不料,忽然从天而降了一纸学习文件,不容置喙地打乱了他的教学计划——学院安排各班级定时定点收看最新的视频讲座,每场两小时,还一插就是整整四节课。
“兵法云,‘凡军之所欲击,城之所欲攻,人之所欲杀,必先知其守将、左右、谒者、门者、舍人之姓名,令吾间必索知之’——将来的某一天,在座诸位的姓名、爱好、家庭背景等等,可能因为你们所处的位置而成为机密。”负责反渗透、防策反的教员在屏幕里侃侃而谈,对着无数荷尔蒙泛滥的高危人群一本正经地讲述,“犯罪分子会利用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甚至女高中生的身份广泛撒网,重点捕捞,近些年还形成了信息产业链,就好比你们耳熟能详的卖茶、卖酒小妹一个原理,人又漂亮,声音又甜美……”
整个教室乃至整条走廊鸦雀无声,大家兴致盎然地竖起了耳朵。
“试想,当一个貌美的女子接近你,既不卖给你茶叶,也不卖给你红酒,又对你本人非常感兴趣,还在得知了你的身份后打心眼里崇拜你,倾慕你的学识——假如有这样的‘迷妹’在前,届时,你扪心自问,你还能否坚守得住我们防jian反特、遏敌策反的‘两禁两不得’?”
“能!”学员们异口同声地在教员听不到的屏幕外起哄,满脸的翘首期盼,恨不得敌人立刻派人前来策反。
“我知道这对大家来说很困难,毕竟你们大部分人离家千里,又要长期面对繁重的学业和艰苦的训练,思想意志稍有松懈,很容易被敌人趁虚而入,所以我们直接整理了敌人常用的例句,希望大家熟悉渗透手段,以便防范。”教员打开了演示文档,面不改色地说,“为了达到建立免疫的目的,请同学们跟我一起念一遍。一、在吗?”